27、第 27 章(1 / 2)

太子的小通房 李詩情 22647 字 9個月前

一池玫瑰。

那乾玫瑰花瓣被熱水一泡, 跟才摘下來一般新鮮。

花漵蔥白指尖攪在一起,用了十成十的力,卻仍舊不能叫自己往前半分。

他肩寬腰細, 那寬闊的肩膀和驟然收細的腰身, 瞧著有力極了, 小腹處青筋畢露, 平坦緊實。

下頭的, 都隱在玫瑰花瓣裡。

她眼中沁出淚珠來, 有些手足無措,前世的記憶,尚在腦海中蒸騰奔湧。

那掐著她腰肢的力度, 如今想來,仍舊覺得心悸。

花漵抿了抿嘴, 還未說話, 就見封鬱一步一步緩緩走了過來, 伸手拽住她廣袖,用力一拉, 嬌軟的美人,就驚呼一聲入了懷。

他素來是沒有耐性的。

見她磨磨蹭蹭, 索性直接將人拉下來,手下用力,那薄薄的春衫便落花似得, 撒了一地。

“唔。”

她整個人又嬌又軟,清媚撩人,這般怯弱著紅了眼眶,瞧著更是讓人忍不住狠狠的去欺負。

太子瞧著,慢條斯理的剝掉她身上兜衣, 那海棠色的兜衣入了水,上頭那細細的金鏈子,便帶著沉底。

花漵不是第一次在他麵前露怯,她屏息凝神,到底憋不住眸中水意。

在氤氳的霧氣中,顯得愈加惹人。

封鬱終究伸出大掌,箍住她細細的腰肢,將她死死的按在自己懷裡,擷住那溫軟的唇瓣。

又軟又綿,被濃鬱的玫瑰香包裹。

她香甜的像是玫瑰花糕,叫人恨不得將她徹底吞吃入腹,不留星點。

花漵兩隻手不安分的推著他,封鬱不勝其擾,索性直接大掌禁錮住那雪白的手腕。

她被親的腿軟。

無力的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眼裡含著淚,卻虛張聲勢的凶他:“您不該如此。”她說起話來,又軟又綿,帶著顫抖的嬌媚小尾音,叫封鬱徹底的失了神智。

他忍了這許久,她卻一再撩撥他。

封鬱抱著她起身,緩緩放在軟榻上。

看著她害怕的縮成一團,他難得耐心,隻小心笨拙的給她溫柔,想要讓她舒服些。

花漵黑鴉鴉的發絲灑落在枕頭上,襯的那臉頰愈加又粉又白。

這會兒眉尖微蹙,跟隻青澀的桃兒似得。

封鬱啃了一口,卻嘗出幾分甜意。

看著她臉頰紅透,羞赧的閉上眼睛,他這才輕輕一笑,放下了床帳。

夜色彌漫,萬物寂靜,隻有風送著桃花的香味。

待雨歇雲收,花漵嗓音已微微暗啞下來,她想要起身,卻覺得酸軟無力。

她低低的抽泣一聲,拉過淡煙山水錦被蓋在身子上,淚眼迷蒙的望著太子,低聲道:“您……”

隻這一句,便泣不成聲。

他一如既往的禽獸。

她這會兒渾身疼的厲害,想喝口水也不敢說,隻小小的抽泣一下,到底渴的嗓子都要冒煙了,這才低低的道:“想喝水。”

花漵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抿著粉嘟嘟的唇瓣。

封鬱一臉饜足,心情好了許多,瞥了她一眼,到底沒說什麼,直接起身給她倒了一杯茶,看著她咕咚咕咚的喝完,那錦被滑落,露出圓潤白皙的肩頭。

他瞥了一眼,心頭愈加輕鬆。

“睡吧。”他將人攬在懷裡,渾身的疼痛在這一刻好似減緩許多,隻留下通身的舒坦。

那清淺的玫瑰香,加上她令人安心的綿長呼吸,封鬱眉眼間的陰翳褪去些許,微微彎了彎唇角,也跟著閉上眼睛睡去。

等他睡著後,方才呼吸清淺的花漵,登時睜開了眼睛。

她看著這無邊月色,頭一次覺得心頭歡喜。

她沒有死。

在侍寢過後,竟好生的活著了。

花漵勾著唇,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很想不管不顧的嚎啕大哭,然而身邊躺著太子,她不敢。

其實在侯府的那些日子,她不知道有多羨慕幾個小姐,有一家子人寵著護著,不叫見星點風浪,都是嬌養著長大的。

每日裡最擔憂的,也不過是想要戴什麼樣的花,穿什麼樣的衣,再就是姐妹間拌嘴,要請大夫人、老夫人來評理。

可又想到了二小姐,她不禁歎了口氣,就算對方做了錯事,日子也不是她能肖想的。

跟她們這些草根一樣的人,截然不同。

花漵胡思亂想著,噙著淚睡著了。

第二日一大早,醒來就對上一雙陰翳的雙眸,那目光深沉,如同鷹隼般銳利,離她極近,呼吸噴在臉頰上,帶來微微的癢意。

花漵鼓足勇氣,努力的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來。

卻見封鬱立馬拉下臉,大掌糊上她的臉頰,隨意的揉了揉,這才起身。

他生氣了。

花漵不知道為什麼,言行便愈加小心,用早膳的時候,跟小可憐似得,隻坐在椅子上一點邊邊角。

封鬱慢條斯理的用膳,並不搭理她。

她便一口一口喝著清粥,其餘的菜品,那是一點都不敢夾。

封鬱瞧了她一眼,心中心中又重新升騰起不虞,他胳膊一撈,便箍住她細韌的腰肢,直接將人撈在腿上。

坐在他結實的大腿上,花漵覺得,跟坐在釘板上沒什麼區彆。

不自在的動了動屁股,封鬱登時在那豐腴上拍了一記,低聲道:“乖,彆鬨。”

花漵沒鬨,卻再也不敢動。

封鬱像是哄孩子似得,一點點的喂著她吃食,從清爽小菜到甜甜的點心,他耐心十足,沒有絲毫不耐煩。

花漵在他的注目下用膳,頗有些食不下咽的味道在。

“我自己來。”她弱裡弱氣的開口。

就聽封鬱胸腔震動,從喉間溢出一聲輕嗤,他微微皺起眉頭,大有你若是不乖,孤把你頭打歪的意思在。

花漵慫了,她一口一口的吃著,檀唇輕啟,乖巧的不像話。

在這種情況下,封鬱終究是滿意了。

用完膳後,他甚至還溫柔的給她擦拭著唇角。

花漵給了點顏色,就想開染坊,她試探著問:“今兒晚上您回來不?”

這是不想伺候了。

昨兒鬨的太過,她這會兒還覺得渾身疼,隻想好好的躺著休憩,不想侍寢。

封鬱薄唇緊抿眼神陰翳,充滿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冰涼的指尖捏上她下頜骨,神情冰冷。

“……”花漵被他捏的疼,眼淚又掉了下來。

封鬱看著這嬌氣的小東西,頭一次有些手足無措,碰一下要哭,操一下要哭,那眼淚珠子也太多了。

她是水做的不成。

“不許哭。”他惡狠狠的凶她。

花漵果然不敢哭了,她憋著眼淚,就這麼看著他,半晌才悶悶的打了個嗝。

這下一來,她倒是真的傷心了,太丟人了。

見她嬌成這樣,封鬱徹底失去耐心,直接道:“想哭不如去床上。”

花漵:“嗝。”

她一動也不敢動,在床上哭,顯然不是個好建議。

又耽擱這一會兒,他便有些晚了,等打開小院的時候,就見外麵停了一排的禦林軍,為首的是柳臣桉。

他笑眯眯道:“萬歲爺傳召,還請小將軍跟著走一趟。”

花漵聽著外頭的動靜,有些不明所以。

她身邊伺候的小丫頭冷笑著道:“姑娘好大的威勢,引得主子傾心於你,直接從將軍府搶來,如今要被捉去審判了。”

外頭的人,都說太子不好,可在小丫頭看來,主子是一等一的好人。

她這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等花漵開口,錦屏就跟著冷笑:“慢不論事實如何,這主子也是你能嚼舌根,當著麵編排的。”

錦屏揚起手,一巴掌扇了下去。

那小丫頭捂著臉,滿是不敢置信。

花漵揮揮手,示意銀屏把她拉下去,一邊道:“行了,以後彆在我跟前伺候。”

小丫頭在小院裡頭,不說是獨一份,那也是不得了的存在,一群大老粗裡頭一個金貴的小姑娘,可不都是讓著寵著。

她被嬌慣的久了,哪裡受得住這個。

當即就掉著眼淚道:“誰稀罕伺候你,就是請我,我也不來了。”

小丫頭捂著臉跑出去,花漵皺了皺眉,錦屏就趕緊道:“她是太子的洗腳婢,名喚春歌,今年不過十三,平常見了人也唯唯諾諾的,這會兒在咱這找補呢。”

花漵明白了。

剛開始的時候,她見侍膳的人,都是高達帶頭,顯然太子殿下不喜女人在身側伺候,這獨有的人,便成了香餑餑。

這一出過後,花漵叫錦屏給她身上按按,這就收攏好衣衫,直接往前院去了。

她還得去背書,腦袋瓜子嗡嗡的那種背。

等花漵到了的時候,老大夫又戴著老花鏡,正在炮製中藥,她請安過後,這才立在一旁,低聲問:“這是誰吃的?”

老大夫從眼睛上頭看了她一眼,隨口回:“殿下啊。”

說著他用手裡的拐杖敲地,又指了指小匣子,示意她趕緊去背書。

花漵靦腆的笑了笑,便趕緊背,這藥經一時半會兒的背不了多少。

等她通讀一遍,老大夫就開始教她辨認手頭有的藥材。

這比背書還難。

要記藥性藥名特征,從未接觸過的人,猛然間記的多了,難免會有些手忙腳亂之感。

花漵定了定心,認真的學著。

老大夫不厭其煩的給她解釋,她便認真的記。

“可都記下了?”老大夫隨口問。

花漵點頭:“記下了。”

她確實記下了,甚至能背出來,但是對於老大夫來說,這聽著有些驚世駭俗了。

他帶過的徒弟也不少,能夠立馬回答他記下了,也就這麼一個。

尋常記個四五成,都算是能力出眾了。

他板著臉,雙手背在後頭,一臉嚴肅的問她:“可當真記下了?”

花漵被他問的有些忐忑,但記下就是記下了,故而認真點頭。

“那老夫考考你。”老大夫將自己方才教的點,儘數都問了一番,結果花漵一字未差,儘數都答上來了。

老大夫沉默半晌,才低聲問:“以前學過?”

花漵搖頭,她之前不曾碰過醫書,在浣花樓那樣的環境,這醫書也不可能出現。

老大夫捋著胡子,心裡既驚又喜,驚的是這姑娘聰慧,喜的是這姑娘落到他手裡了。

“好好好。”他連連讚歎一番,又板起臉來訓她:“縱然你學會了,也得謙虛些,多學些才是。”

話是這麼說,他眼眸中卻有抑製不住的笑意。

花漵也跟著柔和了神色,輕聲道:“是,我知道了。”

這麼說著,她接下來的學習,也卻是刻苦許多,這是她唯一一個,能夠掙脫靠男人過活的機會。

一天背書記東西下來,她反倒覺得充實。

等到下午的時候,就見錦屏一臉凝重,低聲道:“那小丫頭,投井了。”

短短的三個字,叫花漵倏地一驚:“投井了?”她為了活著,多難,她竟毫不猶豫的投井而死。

錦屏點頭,她們這剛過來,就把小丫頭給弄死了,縱然下人們麵上不說,這心裡定然是有想法的。

況且,在對方根基比她們深的情況下,弄死小丫頭就相當於跟剩下的下人結仇,她們沒那麼傻。

小丫頭之死,直接將她們置於被動之地。

“晚間等殿下回來了,要怎麼交代?”錦屏憂心忡忡。

花漵勾唇,露出一個清淺笑意,溫柔道:“ 不妨事。”

她就是有一點不明白,她的存在,對於小院中的誰有妨礙,才這般踩著人命來陷害她。

夕陽灑在她臉上,透出一種溫柔的光澤。

錦屏看直了眼,突然有些明白。

“是,奴婢知道了。”她應了一聲,這才小心翼翼的給她梳妝換衣,花漵對鏡理妝,如今落到太子手裡,她必然是要拿出自己的武器——美貌來武裝自己。

他貴為太子殿下,若不是好色,又怎會來尋她這麼個人。

一個是天上的雲,她就是那地上的爛泥,任是誰都能來踩一腳。

她從未想過,能夠見著太子這樣的人物。

花漵塗上嫣紅的唇脂,在鏡中望著錦屏問:“好看麼?”

錦屏抬眸去看,就見花漵臉頰白皙,唇色嬌豔,著實好看的緊,是她生平僅見。

“姣若海棠。”她誇讚。

花漵抿嘴輕笑,又仔細的理了理妝容,這才施施然的往外走。

提著裙角剛踩過門檻,就見封鬱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給太子殿下請安。”她乖巧上前行禮伺候,甚至還欺身上前,替他解披風係帶。

封鬱立著,由她施為。

“行了。”他握住她的手,感覺那暖暖的溫度,不由得心中滿足,視線在她精致的妝容上巡弋,低聲問:“高興?”

她在他麵前,素來是苦大仇深的。

像這般淺笑盈盈,溫柔以待,著實是頭一回。

封鬱僵硬的神色,登時愈加僵硬了。

他見過的溫暖太少了。

花漵抿了抿嘴,神情依舊溫暖,她笑靨如花,替他理了理領口,這才乖巧的立在一旁。

“不必如此。”封鬱側眸淡淡的瞟了一眼她,冠玉臉頰在昏黃的夜色下,有幾分柔和。

兩人又靜默起來,各自做自己的事。

花漵接著背自己的藥經,而封鬱正端坐在太師椅上,聽管事說今天小院中發生的事。

“春歌就這麼沒了。”管事神情陰鬱,帶著些惋惜。

這小姑娘性子好,整天愛笑愛鬨的,院子裡頭的人,都喜歡她。

可就因為頂撞姑娘,就這麼沒了,眾人心裡都有些不服氣。

“主子,姑娘此舉……”管事剛想說話,封鬱一個淡漠的眼神就瞟了過來,想著他素日裡來的行徑,要說出口的話,登時又吞了回去。

花漵立在一旁,慢條斯理的翻著藥經,聞言眼巴巴的望過來,楚楚可憐道:“她罵我不知足的玩意兒,我不過打她一巴掌,她就投井去了,那我豈不是要投繯自儘,才算是你來我往。”

她那雙春水桃花似得眸子,水盈盈的望過來,含著祈求,帶著希翼。

封鬱看一眼便垂眸,手指敲了敲桌子,管事的登時不敢說什麼。

“成,孤知道了。”他應了一聲,等管事走了,這才側眸看向花漵,她眉目盈盈,毫無怨懟之色。

封鬱腳步停了停,側眸望過來,低聲道:“跟上。”

花漵不明所以,卻仍舊乖巧跟上。

“召集下人。”他道。

這一句,讓花漵有些忐忑,不知道封鬱意欲何為。

院子裡頭伺候的人並不多,加起來也不過二三十個,這麼規規矩矩的立著,瞧著還挺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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