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環境很好。
花漵瞧著覺得有些出神, 這酒樓布置的和浣花樓有些像。
“這店布置的典雅。”她誇讚了一句。
封鬱側眸,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淺聲道:“嗯, 孤名下的店, 都如此。”
聽他這麼說, 花漵的心瘋狂跳動, 她緊緊的抿著唇。
很想問問, 浣花樓也在他名下不成。
但她不敢說。
封鬱沒關注她的小心思, 而是在一旁人認真的點餐,她好像做什麼都認真,就連跟小二點餐, 也是薄唇緊抿,心無旁騖。
空間內安靜下來, 隻見他白皙修長的指節指著上麵的菜品。
很快就點了十來道, 一邊道:“你嘗。”
花漵打了個哈欠, 沒忍住皺眉:“有點困。”還未吃飯,她就蔫噠噠的困。
封鬱隻當她想逃避, 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便沒有說話, 閒閒的閉目養神,等待著上菜。
這些日子,他看似悠閒的緊, 實則並不好過,對於他來說,這樣的日子,著實有些艱難,太子位被廢原先那些擁躉便消散一空, 好在他也有洗一洗的意思,留下來些忠臣。
而當虎落平陽的時候,那些以前和他政見不同的人,便進行了狂歡。
現下不落井下石,再等等,可真就沒時間了。
所以太子的環境,著實非常艱難。
然而花漵絲毫不知,這會兒隻覺得困頓的眼都睜不開,她鼓了鼓臉頰,努力的掰開眼睛。
看著她這困的眼睛都睜不開,封鬱就問她:“昨晚上?”
他什麼都沒做,她反而這麼困。
“看來還是需要做點什麼。”封鬱若有所思。
花漵困的迷蒙,大腦反應特彆慢,聞言呆呆的看著他,認真思索半晌,仍舊是不得其法。
她想了想,秀氣的打了個哈欠,半晌才淺笑著道:“嗯。”
她這麼一應,封鬱看著她傻傻的樣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複又敲了敲桌子,示意小二趕緊上菜。
花漵鼓著臉頰,隨意吃幾口,視線在包廂內巡弋一圈,見沒有可以睡覺的地方,她偷偷的蹭過來,靠著他肩頭,暈乎乎的睡過去。
看著她睡顏恬靜,封鬱慌了一瞬,伸手小心翼翼的在她鼻尖繞了繞,見有溫熱的呼吸,這才放心下來。
伸手抱住她,看著花漵毫無所覺的依偎在他懷裡,看著特彆乖巧。
封鬱緊了緊手臂,將人又往懷裡攬了攬。
他索性直接將人抱到休息間,這才坐在床頭,手裡捧著書來讀。
高達在外頭看著,一時有些著急。
他用口型表達:“二皇子來了。”
現下就在門外候著,想必沒有什麼好事。
封鬱冷漠的看了外頭一眼,光是這一眼,他就知道,殿下這意思,叫他等著。
對於二皇子來說,他素來有賢名,這賢名裡頭,自然也包括對他的謙讓。
越是對太子無理的謙讓,越是能體現出他的仁慈。
他既然想要賢名,他就給他。
賢名這東西,跟水一樣,水以載舟亦能覆舟。到時候倒打一耙,賢名可以變成窩囊和軟弱。
踩著他的頭,踩著他名聲來做事,也要看他答不答應。
等到花漵睡醒,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睛,看見封鬱手中執著書,正含笑望著她,不禁猛然坐起身。
瞧見封鬱的笑容,她隻覺得驚悚非常。
她記憶深處,最深刻的是他淡漠的伸出手的模樣,何曾有這般溫馨。
恍然間倒讓人覺得,他不是他,被小將軍附身似得。
花漵迷蒙著睜眼看他,還是覺得迷迷糊糊的,眼都睜不開,她軟乎乎道:“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