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衡之下,才有了今日柳縣令邀請兩人商談的一幕。
“事不宜遲,我這就安排下去。”柳縣令說完看向其餘幾位縣令。“幾位同僚覺得如何?”
“我們配合柳大人的安排。”縣令們最初對柳縣令也是有些不服氣的。但奈何柳縣令在這營地之中太得民心,他們反駁就是犯眾怒。這麼長時間下了,他們也都已經習慣了。
更何況防止疫情傳播一事,若是做得好了,在上麵來看也是應該的。若是做得不好,讓疫情傳播出去,那就是大罪。這差事柳縣令願意攬過去,他們樂意著呢!
鬱承淵視線隨意的從幾位縣令的臉上掃過,將他們的表情都看在眼裡。
嚴威也看了他們一眼,心下有些同情。不管他們之前犯沒犯過錯,恐怕縣令這個等級就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此時眾人的視線也都隨著柳縣令的話看向了其他幾位縣令。他們的視線,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柳縣令看向項大夫,沒有人比他們更適合區分病人。“項大夫,待所有人檢查身體之後,您便做主將病人們單獨帶往東側。我會安排一些衙役交由您指揮!”
“我這便前去。”項大夫應下。
“胡師爺,你與其他幾位師爺負責排查病人今日接觸的人員,帶領他們遷移帳篷,保證與病人區域有足夠間隔。”
“勞煩諸位師爺配合了。”胡師爺看向幾位師爺。
“胡師爺客氣。”
“剩餘的那些人,就由幾位縣令幫忙安排一下,一樣保持安全距離。”
“柳大人放心,我們一定安排好!”幾位縣令聽聞自己接觸的都是正常人,哪有不應的道理。
“……”
一條條命令交代下去,人群中實不實有人應下。
柳縣令說得有些口乾舌燥,他重新思索了一番,確定沒什麼遺漏,方才開口。“大家可以行動了。”
瞬間,整個主帳中的人便空了大半。
“柳案首,我已經安排人在另一側重新支起爐灶,今日先應付應付。”柳縣令看向還留在帳篷內的柳譽,“你可還有什麼意見?”
“大人考慮周詳,草民並無異議。”柳譽起身朝著柳縣令施了一禮。
柳縣令有些失望,朝著柳譽擺了擺手,“罷了,退下吧。”
柳譽走出帳篷,心不在焉的準備好了早飯,吃過早飯便趁著其與午飯的空檔時間回了帳篷。和家人們隨意談了兩句,便迫不及待去見穆靳。
“前輩,今日營地發生的事你已經知曉了?”柳譽剛一踏入帳篷,便忍不住發問。
“我近距離查看了病人。”穆靳將手中的藥草放在一旁,再在宣紙上的草藥名稱上劃了一筆。
“您可有什麼發現?”柳譽看向那桌上擺滿的藥草,微微有些愣神。這些藥草有不少都是他親自采買的,沒想到居然會那麼多種類。一棵隻是一株,便擺滿了大半個桌子,高度幾乎將坐在桌子後的人遮掩住。
穆靳看了一眼紙張另一旁寥寥可數的幾種藥草,“略微有些眉目,究竟行不行還不好說。”
“當真?”柳譽沒想到一日便能有眉目,著實有些驚喜。
“哪怕可行,我鑽研出的這方子也隻能治病,不能從根本上杜絕病因。無法杜絕,病人便會源源不絕,待到藥材消耗的差不多,便再無法控製。”穆靳看了看寫滿的紙張。
這次的疫病如他所想,是世界進步後的新探索。它要比之前的瘟疫傳播性更強,危害性也更大。築基期修者沾染了也要難受一段時間,武者和普通人更不用提。
同樣也如他所想的,這次的疫病不會直接讓人致死。第一次出現這種等級的疫病,不會太凶猛,總會用緩刑來給人適應的餘地。
這種疫病對他來說也是陌生的,沒有現成的處理方式。他按照藥理推測,目前也隻得了這麼個治標不治本的方法。
“我相信,隻要能拖延時間,您一定能夠找到根治之法。”柳譽對穆靳很是信任。
“或許。”穆靳這樣說著,心下卻沒有半分擔憂。
縱然他找不到用藥理解決的方法,也可以直接一力破之。
病因?無非是存在在這片區域的一些小家夥,隻是這些小家夥太喜歡變化,在不同的物種裡會有不同的表現才會難以徹底根除。如果將所有的小家夥都清理乾淨,這場疫病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更何況,他本就更傾向於簡單的以力破之。之所以用藥理推論,更多是,興趣使然。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兩位男主終於快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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