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靳所知道的臨原城信息,想必也是從盛康城百姓們的交談中知曉。
穆靳也隨之下了馬車,“隻是一種陣法,將戰馬按照陣法的規律排列,陣心引動天地之力為陣中人馬加速,把戰馬換做其他生靈依舊可行。陣心的要求稍高一些,至少宗師修為。宗師方可溝通天地,若低於此境界的人擅用陣法,會被吸食掉所有的內力乃至生命力。”
“這些時日辛苦穆前輩了。”嚴威忙道。
事實上能夠做陣眼的人不少,嚴威、程舟、還有跟隨在鬱承淵身邊的一些暗衛,皆到達了宗師境界。但沒有鬱承淵的命令,他們不好將真正的實力顯現出來。可以公然使用陣法的,便隻有穆靳一人。
鬱承淵忍不住再次看向穆靳,他在修煉的時候還維持陣法?還是說他修煉引導來的力量,本就是為了補足陣法的損耗?
“師尊辛苦了。”鬱承淵這句話不僅是感謝穆靳這一路的維持,更是感謝他將陣法傳授給嚴威幾人。這陣法用於趕路能節約不少時間,若是用於戰場,作用可能更大。
穆靳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城池,“我為得也是儘快趕赴邊境。”
最初穆靳也沒想過為戰馬加持速度,然而他們啟程不過一日,天邊的異象便加重了一些,似有秘境開啟的征兆。為了避免錯過這個世界第一個秘境,穆靳便出手為戰馬加持了速度。
自那日之後,異象也當真如他所想的那樣,一日比一日清晰。
今日太陽升起的時候,天邊更映照出了些許神秘的符咒,普通人肉眼都能夠看到。
這個世界上的人對符咒並不了解,自然不知道那符咒代表的意義。穆靳倒是可從中看出,那其中蘊意的陰陽之道。隻是,其中並未透露出具體開啟的時間。
穆靳也隻能儘快靠近秘境之處,以免在開啟的時候錯過。有些秘境開啟的時間長達數年,但也有一些秘境隻開啟一瞬,如果錯過便要等待數年。誰也不知,這第一次出現的秘境,是遵循著什麼規律。
“我們這便入城?”鬱承淵從馬車的座椅下,抽出了一柄劍。劍柄上鑲嵌著不少金銀珠寶,不見鋒利先見奢華。若是旁人拿著這把劍,指不定會有暴發戶的感覺。鬱承淵拿在手中,卻讓人覺得相得益彰。
“陛下,微臣願隨行!”嚴威忙道。
嚴威之後,又有幾位將士站了出來。他們明麵上的修為,在眾人之中是最高的。幾人剛剛彎腰,還未開口,便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道,讓他們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
“不妥。”鬱承淵直接開口拒絕,“原國手段神秘,左愛卿都無法防範,你們前去亦無抵抗之力。若真出了意外,彆說保護朕,師尊與朕還要護持你們。”
“……”嚴威不由低下了腦袋,一副羞愧之色。
他們的宗師境界在其他人看來是高高在上,對比陛下和穆前輩卻是不值一提。
陛下已經高出宗師境界,那讓左大人失蹤的東西,想來影響不了陛下。“陛下所言即是。”
“諸位愛卿先與退避城外的百姓們會彙合,保護他們的安全,等待朕下一道密令。”鬱承淵又吩咐了一句。
站在車馬旁,他也隱隱感知到了周遭不遠處一隊在叢林中摸索前行的民眾。
神識探查的方法,著實玄妙。明明眼睛看不到,但那些人的所作所為在他神識之下無所遁形,交談的聲音都仿佛直接在他耳邊響起一般。
不過這神識雖秒,損耗也不小。鬱承淵如今探查一會兒,便要將神識收攏回來,稍作恢複。
“是。”諸位將士連忙應下。
穆靳趁著他們交談的時間,走到了自己準備的箱子前。片刻後方才走回來,遞給鬱承淵。“這些被動護符你帶在身上,遇到危險的時候符咒會主動防護。”
“多謝師尊。”鬱承淵接過足足有一指厚的紙質護符。他的麵色看似如常,仔細一看便能發覺他眼眸有瞬間的恍惚。
這種符咒厚度和正常的紙張相仿,這麼厚的一疊放在身上。鬱承淵就是站在那裡讓人打,那人恐怕也要耗費不少時間,才能將所有的護符打破。
“師尊,我用不了那麼多。”不多時,鬱承淵反應過來。從中抽出幾張,想要將其他的交還給鬱承淵。
“你可以將其分發給下屬,若是不夠我身上還有不少。”穆靳擺了擺手。
煉製符咒對於他來說,再簡單不過。這麼些符咒,他也不過是用了一刻鐘時間。
左豪等人全部失蹤,誰也不知道他們失蹤後,是否還在一處。若是會被強行分離,他倒是無所謂,鬱承淵這個剛剛突破築基期的修者,能不能應對實在不好說。有這些符咒在,能讓鬱承淵少一些磨難。
穆靳倒也不擔心這些符咒會讓鬱承淵產生依賴之心,以鬱承淵的心性防護符咒頂多隻讓他少些後顧之憂。
鬱承淵猶豫了片刻,將符咒收起。
“我們走。”穆靳看鬱承淵將符咒放在身上,運起靈氣瞬間消失在原地。
鬱承淵連忙跟上,兩人的身形在空中一閃而過,在盛康城半空中停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