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狼王略帶鄙夷的看了鬱承淵一眼。
穆靳認主祭台他還有幾分擔憂, 鬱承淵則完全不被他看在眼裡。
狼王已經築基後期, 用了狼群秘法之後更是能夠成為偽·心動期。兩種狀態他都嘗試過, 卻不曾讓祭台認主。
狼族那麼多大大小小的銀狼, 在它的安排下也實驗過, 祭台仍沒有任何回應。
鬱承淵不過是一個剛剛踏入築基期的人族,那有幾分成就的術法也明顯帶著穆靳的影子,並無什麼特彆之處。
穆靳讓他嘗試將祭台認主, 應是走投無路之法。
鬱承淵無論是麵對他們整個狼群、還是麵對使用術法後的他, 都是死路一條。穆靳想要親自認祭台為主, 也沒有時間。
這兩人能做的,也隻有讓鬱承淵賭賭運氣。
狼王身上的銀色毛發豎起,毛發前方的銀色光芒化為一根根細針朝著鬱承淵的方向激射而去。
賭運氣?也要看它同意不同意。
狼王在穆靳身側豎了一道空間壁,身體也朝著穆靳撲了過去, 阻止他救援。
穆靳早就做好了準備, 在銀針激射的同時,甩了甩衣袖。一個個金色符咒從他衣袖中甩出, 向著鬱承淵飛去。
符咒的速度比之銀針更快一些, 銀針未至, 符咒已在鬱承淵身邊盤旋。
銀針到達之時,符咒形成的屏障擋在了鬱承淵身前,將銀針消融。
受到的攻擊次數越多, 那符咒形成的屏障反倒越來越堅固。
鬱承淵頭頂上, 隱隱浮現出一個太極的圖案。一半與符咒同為金色, 另一半則與銀針色澤相同。
金色的一邊極為圓滿, 顏色濃鬱。銀色的那半本是極為淺淡,在密集的攻擊之下越來越深。
狼王看到自己的攻擊失利極為不滿,對穆靳的攻擊越發狠辣,時不時的還會攻擊鬱承淵,讓穆靳忙碌於兩方防守。
穆靳手上的術法與符咒從未停歇,身形更是時刻變換。極其謹慎之下,身上還是添了不少外傷。
狼王雖也未能完好無損,心動期恢複能力強悍,些許傷勢流出的血液連銀狼毛發都無法染紅。加之厚重毛發的遮擋,從表麵看似是完好無損。
秘法都有時效,狼王想要在秘法結束之前解決穆靳,攻擊一次比一次強硬迅猛,穆靳應對起來似乎也越來越勉強。
穆靳始終未與狼王比拚身體,隻用術法和法術攻擊。狼王逼近,他便向後退。狼王在狼王的步步緊逼之下,穆靳距離祭台越來越近。
再退一步,狼王對穆靳的攻擊就能波及到祭台上的鬱承淵。
鬱承淵周身的那道防護極為堅固,可以攔下大多數銀狼的術法化為己用,但陣法終有極限。
若狼王此時用儘體內能量全力一擊,陣法仍是無法阻擋。
全力一擊之下,穆靳首當其衝,必然隕落。
妖族沒有了能量,身體仍是利器,狼王一爪子便能將築基期的鬱承淵撕得粉粹。
狼王那張毛臉上出現燦爛的笑容,看向兩人的視線如同在看兩具屍體。
如果穆靳不退,便是要與一名比它高一個大境界的妖族比拚身體。
狼王可不覺得穆靳能比得過他,比不過的後果仍是隕落。
穆靳的選擇對狼王來說,隻不過是一起打破和逐個擊破的區彆,左右都是他取勝。
下一刻,狼王的笑容僵硬在了毛臉上,看向鬱承淵的視線猶如見鬼。
它感受到了祭台的能量波動,其明顯在初步認主。
這怎麼可能?!鬱承淵不過是個普通的人族築基期,有何資格得到祭台的青睞。
“你的秘法要破了。”穆靳麵上浮現出笑意。
祭台有覺醒狼族血脈的功效,覺醒了血脈的狼族雖不會受到祭台的控製,但會受到祭台影響。
銀狼們在這裡發揮出的能力比在其他地方更強,狼王的秘法在祭台周圍也會比其他地方時間堅持的更長。
狼王使用秘法的時間已經不短,穆靳沒有給它速戰速決的幾乎,它也下意識的將增幅時間算在其中,並不慌忙。
此時鬱承淵切斷祭台對狼族的增幅,狼王便會直接從秘法狀態脫離。
“我要死,你們也彆想活!”他那雙猩紅色的瞳孔裡出現了一絲狠厲,整個身體宛如氣球膨脹開來,顯然是要自爆。
穆靳像是被突如其來的意外驚到,一時沒有反應,就站在銀狼身前,不閃不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