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麵上有幾分快意,他哪怕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穆靳死後,鬱承淵的修為擋不住他的族人,勝利的仍是他們嘯月天狼!
然而不等他將身體的力量調動到極致,他那膨脹的身體就如同氣球漏氣一樣扁了下來,體內的能量消失的無影無蹤。
秘法狀態結束,無論秘法中使用了多少能量,體內的能量仍是會全部消失。
“師尊,您沒事吧!”鬱承淵向前走了幾步。
他與祭台溝通的時候,對祭台周圍發生的事也有感知。他親眼看著穆靳在落入下風的情況下,堅持到他將祭台認主。
往日總是風度翩翩的人,此時看上去也有幾分狼狽。
不僅衣衫破損,身上也有不少傷痕。鮮紅色的血液沾染在了青色的衣物上,留下一塊暈染的痕跡,將衣物染得有幾分斑駁。
穆靳的神態雖無明顯變化,麵色卻明顯蒼白了幾分。往日總是紅潤的唇,顏色也明顯淺淡。
鬱承淵看著這樣的穆靳,心下複雜難言。
他心下明白,其實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若是他認主的速度慢上半分,恐怕便是……
這一次,穆靳可以說是將身家性命交付於他。
鬱承淵迫切的想要查看穆靳的身體狀況,眸光觸碰到狼王,連忙停下了腳步,將快要踏出結界範圍的腳又收了回來。
誰知這狼王還有沒有什麼保命手段,為了不給穆靳添亂,他在結界內最為穩妥。
“無妨。”穆靳與狼王的交戰看起來驚險,事實上卻是遊刃有餘,所有的發展都未逃出他的算計。
隻不過比他高出幾個小境界,對有越級戰鬥能力的穆靳而言,實在簡單。
之所以麵上顯得這麼狼狽,引起鬱承淵感觸隻是一方麵,主要還是因為這具身體還沒有打磨好。
像穆靳這樣的強者,大多都有了自己一套戰鬥的習慣。他在神界的身體一向強勢,當真很少做什麼防護。
接下來他會將重心放在身體之上,儘快達到他要的程度。
狼王看到鬱承淵如此膽小的做派,一掃頹廢之態,發泄著心下的不滿。“祭台怎麼會認你為主?!為何是你,而不是本王?!本王才是嘯月天狼一族的狼王!你有什麼資格掌控我們狼族的命脈?!”
鬱承淵心下也浮現出一絲疑惑,不由的看向穆靳。
他認主的時候,祭台輕易的接受了他的神識完成了祭煉。本以為狼王是不知道這靈物認主的方式,才讓祭台一直是無主之物,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天地靈物自有靈性,可自己擇主。多會根據相應的天賦、資質、心性、命格……來選擇自身的掌控者。”穆靳看向狼王,“差在何處,可以自己衡量一番。”
“靈物有靈,自是不會認一個想要走捷徑的妖物為主!”鬱承淵看著狼王的視線,帶著明顯的厭惡。
“師尊,祭台認主後,我得到了一些在祭台周圍發生的畫麵。這狼王能夠短時間內突破築基後期,並不是因為修煉,而是依靠血食。”
“血食的確是妖族提升自身能力的手段之一。”。妖族可以將其他種族的血肉化身為自身的能量。無論在哪個世界,妖族吃其他妖族、吃人的例子都屢見不鮮。
人族也吃其他種族,修者雖說不會直接吃成了精的妖物屍體,但也會將其的血肉骨骼用來煉丹煉器。
追究起來,實在難以分辨誰對誰錯。很多時候的對錯,隻是因為立場不同而已。
“若隻從血食中汲取能量,而不修煉,便是誤了歧途。”
“這些妖物將人類武者圈養起來當做食物,幾乎每日都是在吃與消化中度過,僅從武者的血肉中汲取能量。”鬱承淵看向狼妖們的視線有幾分森寒,那些被秘法抽空身體的銀狼此時忍不住縮了縮身體。
“左豪與那十餘萬大軍已糟了毒手?”穆靳問了一句。
“十餘萬大軍已經損失了數萬,左豪因自身修為逃過了這一截。”鬱承淵看向狼王,“狼王修為到達了築基後期,不過幾日便能到達巔峰。他留下左豪,已備突破心動期時食用。”
築基期巔峰突破心動期所需的能量龐大,若是隻吃一些修為較低的武者,不知要吃多少。雖說築基期已經沒了食量限製,但身體對血食消化的速度有限。食用再多低級的武者,想要突破心動期仍是不易。想要靠血食突破,隻能食用高等武者。
“狼王想要借助左豪突破心動期?”穆靳看了狼王一眼,“隻一個左豪可不夠,原國的那幾位宗師應也在食譜的之上。”
鬱承淵也是一愣,隨後冷笑。“原國此次當真是養狼為患!”
穆靳點了點頭,看向這些狼妖的視線也多了幾分厭惡。這些狼族的做法,穆靳也有些接受不能。
“最初覺醒的嘯月天狼,眼眸應是與空間相符的銀色。如果食用人類,它們瞳孔的顏色便會發生變化。吃得越多,顏色便越深。”
鬱承淵是希望自己有強力的手下,但手下除了實力強橫之外,心境也絕不能差。有祭台在手,他完全可以教導一批聽話的狼妖出來。“眼前這些狼妖,沒有一個是無辜的,當真留不得!”
妖吃人瞳孔便會變色?穆靳有幾分困惑。
在世界眼中,各個種族應是平等的。在神界,不論是人吃妖還是妖吃人,外貌上不會有半分變化。
如果人吃妖眼眸也有變色,倒也正常。若隻是妖吃人眼眸變色,這方世界對人族的偏愛就太明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