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們真的要將三年來的收獲交出去?
一時間沒有人願意開口,整個峽穀十分寂靜,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見。
懸浮在空中的座椅突然下落,原雄真連忙站起身來,那精雕細琢的座椅‘砰’的一聲落在了地麵上。椅背上微微伸出的龍頭直接癟了下去,頗有幾分可笑。
“放肆,誰敢對朕不敬?!”在眾人麵前被直接落了麵子,原雄真著實惱怒。
“你剛剛不是說,要領教領教朕與師尊的實力?難不成連個見麵禮都接不下?”鬱承淵看了一眼在空中飄著的原雄真,眼眸中帶著兩分清嘲。
原雄真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崇國的隊列之旁,不知何時多了兩個身影。來人的麵容他十分熟悉,不止一次在畫像上看到過,但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鬱承淵。”原雄真看到鬱承淵心下的恨意掩都掩不住,連最基本的禮節也懶得維持。
在進入秘境之前,原國冒犯了崇國的領土,而鬱承淵更是毫不客氣的誅殺了嘯月天狼一族,再加上他剛剛向崇國人下發的必死通牒,雙方已經是不死不休。
原雄真本就準備與崇國不死不休,沒有任何緩和的想法,自不會再維持什麼禮節。
“陛下,玄真帝說要為嘯月天狼報仇,讓我們血債血償。”左豪唯恐鬱承淵不知剛剛發生的事,影響他的判斷。
“朕聽得很清楚。”鬱承淵看向原雄真的視線帶著明顯的冷意。
他們為了熟悉傳送門,在秘境中滯留了片刻。
鬱承淵剛剛覺醒了空間力量,正是學習空間手段的時候。
類似於空間壁壘和空間利刃這種攻擊防護手段,很容易上手。空間傳送、空間通道一類的手段,相對而言就要困難許多。
這時候他們麵前出現了兩個空間門,鬱承淵自然要熟悉熟悉,便耽擱了些時間。
不過這兩個空間門的確讓鬱承淵有了些許收獲,彆的不說,至少他在被空間門轉移的時候不會陷入茫然狀態,對周遭多少都有幾分感知。所以在他落地之前,便聽到了原雄真的狂言。
因為那幾句狂言,鬱承淵在離開空間通道的之前,便讓空冥狼為他和穆靳設立空間屏障,乾擾眾人的視線,想要聽一聽這位玄真帝還會說些什麼。
穆靳和鬱承淵走的並非同一條空間通道,但空冥狼的空間天賦還是拿得出手的,稍微影響一下另一個空間通道的速度,讓穆靳離開秘境的時間稍微慢上一步,給它足夠設立空間屏障的時間還是可行的。
鬱承淵與穆靳已經在眾人身旁站了有一會兒,因為空間屏障的存在,沒有人能發現他們。
原雄真對上鬱承淵帶著冷意的視線也不懼,施施然的向前走了兩步,浮在鬱承淵身前。
“沒錯,我就是準備誅殺崇國在場的所有人。不僅如此,今日過後我還會派兵前往崇國,將你們崇國國土納入我們原國的版圖。朕不準備將兩國人平等相待,日後你們崇國人,便會在原國人的統治之下,天生便會低人一等。”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了。”鬱承淵背負手掌,抬頭看著原雄真。
在原雄真刻意之下,他高高在上俯視鬱承淵,鬱承淵需要抬頭仰視他。但縱然是仰視,鬱承淵身上那股貴氣未被遮掩。比起原雄真來,絲毫不弱,反倒更勝一籌。
“那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原雄真明顯有幾分不愉,身形驟然消失,再次出現便是在懸崖之上。“動手。”
話音落下,懸崖四周出現了數十個身體健碩的勇士,他們身上有著明顯的血腥氣息。宗師們看著,心下都有幾分發怵。
隻見,他們動作極其一致向前邁了一步,懸浮在空中。紅色的血霧將他們籠罩了起來,在他們身體周圍形成了一道道血色的絲線,讓他們幾人有了莫名的聯係。
血霧順著絲線流轉,仿佛一個巨大的蛛網,籠罩在了眾人上方。那鋪麵而來的危機感,讓人難以忽視。
“巫國不敢摻和崇國與原國之間的恩怨,還請玄真陛下指條明路。”幽諾從中似是看到了幾分巫蠱之術的影子,更是不敢遲疑。巫蠱之術若是用於殺戮,多會讓人死的極其淒慘。
“遲了。”原雄真語氣中帶著幾分可惜,“朕本欲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考慮,可崇國不給你們這個機會。”
幽諾自是知道這是原雄真的借口,但卻仍是忍不住的看向了鬱承淵,眼眸中有幾分複雜。
“你的依憑是這陣法?”鬱承淵抬眼看著頭頂的陣法,麵色不慌不忙。
“看來你也不是一無所知,但終究還是棋差一招。輸給朕,也算是你的榮幸。”原雄真最是清楚這陣法的威力,對此頗為信任。
陣法已經成型,陣中之人便是甕中之鱉,都會成為陣眼的養料。今日,在場的所有人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