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102(2 / 2)

梵天吟聽著龍崽興奮的嗷嗚嗷嗚聲,嘖嘖了兩聲,隨即,他的腳步一頓,眼角的餘光掃過一旁的巨樹,隻見幾片葉子緩緩地自樹上落下。

梵天吟紫色的眸子閃了閃,他輕笑了一聲,抱著胳膊停下腳步,眯了眯眼睛,看向了身後的紅龍幾人,懶洋洋道,“你們吃過人沒有?”

幾人被他問的一愣,紅龍忙搖了搖頭,“這當然沒吃過。”他爺爺不讓他吃人的,再說了,人多醜啊,他們連漂亮的鱗片都沒有,他才不吃呢。

塗三亦是疑惑地皺起了眉頭,“我隻吃素,你問這乾嘛?你要吃人?”

“這事要讓顧言音知道了她肯定再也不搭理你了。”

梵天吟聽著塗三嘰嘰喳喳的一通話,他輕笑了一聲,隨即,隻見他的身形忽的化作無數翠綠色的葉子,隨風散落。

大長老看著那些翠色的葉子,隨即,渾濁的眼睛暗了暗,看向了一旁的巨樹之上,隻聽那樹上忽的傳來一道慘叫聲,隨即隻見那群葉子再度彙聚在一起,出現在那巨樹之上,梵天吟撥開枝葉,對著裡麵神色呆滯的幾個人露出了個無奈的笑容,“說我壞話還讓我聽到……”還罵他是病秧子。

他本來明明不想與這群人計較的!

結果這群人之前不跑,竟還一路追來這裡送死。

那幾個修士怔怔地看著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梵天吟,還是陸羽率先回過神來,他驟然爆喝出聲,手中的長劍徑直刺向了梵天吟,“殺了他!”

其他幾人見狀,亦取出自己的靈器,紛紛襲向了梵天吟。

在那長劍即將刺到他之時,梵天吟的身形驟然一閃,化作了片片的綠葉,那長劍徑直穿過那些樹葉,並未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陸羽見狀,直接後退數步,隨即,他的身形猛然漲大,隻見一個巨鷹的虛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那巨鷹煽動著翅膀,帶起了一陣陣鋒利的風刃,身後那棵巨樹更是直接被那風刃卷的連根拔起。

梵天吟在幾人的攻擊下,遊刃有餘地躲閃著,他看著陸羽的麵容,總覺得有些麵熟,他又看了一眼,隨即突然問道,“你和前幾天那什麼少宗主什麼關係!”

聽到他提起陸承閆,陸羽的麵色瞬間更加難看起來,他忍不住罵道,“病秧子,你不得好死!”

“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話落,他身後的那隻巨鷹亦對著梵天吟伸出了鋒利的爪子,梵天吟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隨即,便見他後退了一步,周身的氣息瞬間大變,隻見數道藤蔓驟然自他的身後爆.射而出,隻一照麵,便瞬間將陸羽與那群修士死死地纏在其中。

這一交手,陸羽便察覺到了他的厲害之處,他試圖掙開那藤蔓,然而那藤蔓看著脆弱易斷,卻任由他怎麼掙紮,都沒有一絲的鬆動。

看著麵前的梵天吟,陸羽後知後覺地有些慌了,“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大哥和老祖他們不會放過你的!”他的麵容有些猙獰。

“我們陸家定會要你血債血償!”

梵天吟麵無表情道,“哦。”

梵天吟抬腳踩著他的胸膛,陸羽當即吃痛地悶哼了一聲,梵天吟有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他也不知道是他們看起來很好欺負,還是這群人類修士太過大膽,連他的底細都沒摸清,居然就敢擅自動手,“你應該慶幸,你遇到的是我。”

“你若是遇到彆人的話,說不定就放你走了。”

梵天吟抬了抬下巴,一臉高傲地對著紅龍幾人道,“走吧。”紅龍一直在捂著煤球和胖蘿卜的眼睛,此刻方才鬆了手,他看著那群被藤蔓纏繞的修士,也沒有多問,與梵天吟一起,離開了此處。

看著梵天吟他們居然就這麼離開了,陸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的背影,他居然不殺他們?隨即,便是一陣狂喜,他試圖掙開綁著他的藤蔓。

然而,隨著梵天吟的離去,卻見那原本安靜無害的藤蔓驟然收緊,陸羽察覺到不對勁,忙想要棄掉這個肉身直接逃跑,卻覺得連神識都被縛在了此處,根本逃無可逃。

陸羽慘叫了一聲,那藤蔓仍是繼續緩慢地絞緊著,在一片慘叫聲中,將幾人勒成了一攤肉泥。

萬壽山內,存放在秘境內中,屬於陸羽和陸承閆的魂牌儘數斷裂,看守秘境的人當即心中一慌,這魂牌與修士的性命關聯在一起,人死牌碎。

昨日少宗主的魂牌剛碎,今日陸長老的魂牌亦從中折斷……他忙帶著這魂牌離開了此處,萬壽山宗主方要離開宗門,便得到了這麼一個消息。

他看著那弟子的麵容,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魂牌,麵色變了又變,最終,哇的一聲,直接吐出一大口血來。

在那魂牌斷裂之時,萬壽山的最深處,一雙猩紅的眼睛亦緩緩睜開,隨即,一雙乾枯的手自黑暗中不動聲色地探了出來。

結界內。

“走了。”燕祁妄捏著顧言音單薄的肩膀,沉聲道,他向後退了一步,靠在了潭邊,金色的長發散亂地落在岸邊。

隨著那火毒被引入她的體內,燕祁妄的身子又恢複了以往的冰冷,反倒是顧言音的身子逐漸的滾tang了起來,似乎有一股烈焰在她身體裡迅速燃起,燙的她的肌.膚都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汗珠,整個身子都透著層麋.豔的粉。

並且,隨著那火毒的漸漸褪去,燕祁妄的樣貌已經變回了原本的模樣,原本墨色的長發變回了純粹的金色,在陽光下散發著耀眼灼目的光芒,俊朗的臉頰上生著幾道金色的妖紋,比起先前的邪肆妖異,現在的他更像是高高在上,冰冷無情的神明。

然而,現在這一刻,這個神明早已被yu望所侵蝕,他毫不掙紮地任由自己自神壇墜落,跌入了泥潭之中,甚至,他極為享受這種感覺,他貪戀著與女子交.合,貪戀著在這小小的一片天地,變著法地狠狠地折騰著這個可憐的小姑娘。

他赤色的眼底是濃鬱的化不開的貪婪以及yu念,恨不得將身下的女子吞吃入腹,將她這副令人愛不釋手的身子揉入血肉之中,再不與她分離。

然而,任由他如何磨蹭,他體內的火毒已經散去,再沒有什麼理由,能像這幾日一般。

“你體內的火毒……”顧言音的目光落在他的麵上,哪怕現在她對這頭老龍怨念極深,也不得不承認,他生著一張極優越的臉。

“還有最後一絲。”

燕祁妄向前兩步,捧起了顧言音紅潤的小臉,“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燕祁妄大手落在她的腰際,親了親她的嘴角…………(以下省略的那啥啥今早更在了w.b)

當那最後的一絲火毒引入她的體內時,顧言音不由得蜷縮起了身子,那炙.熱的火毒湧入她的體內,她周身的黑色妖紋越發的濃鬱,像是以往一般,她整個人都仿佛被丟進了一個火爐之中。

燕祁妄冰涼的大手落在她的麵上,希望可以減輕她的痛苦,然而,這次,顧言音並未像往常一般,很快便恢複,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周身的疼痛迅速加劇,她忍不住擰緊了眉頭低呼出聲,“燕祁妄……”

赤色的瞳孔微縮,燕祁妄有些緊張地看向她,“怎麼了?”

放在一旁的琵琶在這一刻光芒大放,然而,顧言音卻依舊痛苦地蜷縮起了身子,比起先前,這次的疼痛來的格外劇烈,在她沒有防備之時,那疼痛席卷了她的周身,就算有那琵琶護身,她依舊覺得整個人似乎都被置身烈域,受大火焚燒一般,疼得她差點以為自己要被那大火活活燒熟。

燕祁妄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大手微微用力,他的掌心貼在她的小fu上,不停地將精.純的靈力引入他的體內。

然而,那靈力一落入她的經脈之中,便被那黑炎吞噬,根本毫無作用。燕祁妄捏著她小巧的下巴,防止她因為過於疼痛而咬到舌頭,顧言音抓著他的胳膊,指尖蒼白,麵上滿是痛苦,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

燕祁妄有些手足無措地將她抱在懷中,看著她痛苦的模樣,隻能不停地給她輸入靈力,他自己也被這火毒折磨過,自然知曉,這火毒發作隻能硬抗。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身上幾乎要被冷汗打濕,顧言音方才有些脫力地癱在了燕祁妄的懷中。

燕祁妄從儲物袋中取出衣物給顧言音披上,隨即,攬著她纖細的腰,抱著她離開了那早已變成溫水的寒潭,在那草地上留下了一片的水漬。

他微微低下頭,眼角的餘光便能看到她白皙的小腳上,亦布著一道詭異的黑色妖紋,赤色的眸子暗了暗,燕祁妄將她放到了一旁的大石頭上,隨即半蹲在她的麵前,執起了她纖細的腳,“現在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