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恤就剛剛放在燭台下麵,跟著殷爻右手伸向了燭台。
咚一聲響,燭台和上麵的蠟燭一起往下傾倒。
好巧不巧蠟燭正好落在了殷爻的衣服上,火焰迅速蔓延,頃刻間就把衣服給燒了起來。
等火燒了會,殷爻這才進行了遲緩的補救工作。
顯然他的補救晚了點,衣服已經燒出了一個小小的窟窿。
拿起衣服,瞧著那個小窟窿,殷爻瞳眸裡都是一種喜悅。
衣服破了,穿身上必然會露,所以這件衣服不能再穿。
身後的房門被人從裡麵拉開,先前的那點響動管理員聽到了,不過殷爻沒出聲,管理員也就沒推門進去,隻以為不是什麼大事。
誰料到門一開,殷爻身上還穿著那套大紅色的嫁衣,至於殷爻的手上,拿著件上衣。
管理員視線敏銳,嗅覺也強於其他人,房門打開的一瞬,他就聞到了有什麼東西被燒的氣味。
當目光裡落殷爻手裡的衣服時,頃刻間他就看到了衣服上被燒出來的一個小洞。
“剛不小心碰倒了燭台,衣服被燒壞了,我就這件衣服,管理員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殷爻揚起臉,他並不掩飾臉上的神色,盯著管理員的眼,裡麵都是一種迷戀。
“你故意的。”不是疑問,語氣相當篤定。
“是,我故意的!”殷爻完全不否認。
管理員眉頭跳了跳,他覺得自己大概能猜到殷爻想做什麼,隻是比較難理解,在生命都隨時處於危險中,這名年輕的男生為什麼還能有這個心思。
同時管理員發現麵對男生的故意損毀衣服,他沒有任何不愉的心。
見管理員突然沉默,殷爻清楚沉默才是男人慣有的性格。
管理員沒有立刻轉身,就足夠說明很多問題。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主動穿這身嫁衣?”殷爻彎唇笑得如同一隻小狐狸。
他在給管理員下套,明知道這可能是套,管理員也想知道具體的原因,所以沉目凝視殷爻。
“因為某個人,我想穿給那個人看。”
“我對他一見鐘情,不管我們彼此身份怎麼樣,我這人從來不畏懼死亡,害怕的事情隻有一樣,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
沒有明確指明那個人是誰。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殷爻雙目盈滿了神情,注視著他眼前麵容冷峻帥氣的男人。
那個人是誰,再明顯不過。
殷爻往前走了一步,他和愛人共同生活了兩世,他完全做什麼說什麼,會讓有著靈魂牽引的另一半會心悸。
瞬間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殷爻眼眸往上看,他這個身體的個子比男人低幾厘米,導致殷爻做出仰視這樣的行為非常容易。
殷爻仰視著賀采爵,他眼尾隱約泛著層薄紅,妖冶的誘人的薄紅。
“你說,那個人會不會喜歡我?”
被人靠近了問會不會喜歡他,賀采爵記憶中,這樣的人從來就不存在。
殷爻眼底有璀璨迷人的光,那抹光讓賀采爵突然間連搖頭這個行為都做不出來。
他神色冷沉,宛若一尊不會動情的雕塑般。
隻是真的不動情?
殷爻嘴角一揚,下一刻他傾身上前,在賀采爵略驚的視線下,直接親上了男人的唇。
賀采爵愣了幾秒鐘,貼上的嘴唇太柔軟了,甚至讓賀采爵懷疑那是不是這個世界最柔軟的東西。
片刻後賀采爵才反應過來,他抓著殷爻的肩膀,打算將人給推開。
殷爻再次做了件讓賀采爵驚訝的事。
他猛地拽住賀采爵的胳膊,把人拉近了身後的門裡。
兩人跌撞著,賀采爵本來推開人的手,像違背主人的意願,下意識就護著殷爻的背,不讓殷爻受傷。
作為當事人的殷爻當然有所感知,他心情相當愉悅。
能夠和喜歡、愛的人靠近,雖然距離上次兩人分彆不過幾十個小時時間,但每一分鐘,和賀采爵分開的每一分鐘,對殷爻而言,都讓他覺得難受。
為了能夠重新得到賀采爵,他會做任何事。
例如穿著大紅的嫁衣來引誘男人。
房門在兩人進去後再次自動合上。
殷爻抓著賀采爵胳膊,把人拉進屋後,將賀采爵給推到桌子邊。
在賀采爵準備開口說話時,殷爻再次親了上去。
這會和剛才的輕輕貼著不同,殷爻舌尖直往男人嘴裡鑽。
殷爻兩臂攬著男人的肩膀,他整個身體都靠了上去。
感受著男人熟悉的體溫,還有熟悉的嘴唇,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殷爻心潮翻湧。
開始是微眯著眼,沒多會殷爻睜開眼,對上男人黑沉不見底的眼,殷爻知道男人到了這會還在克製著。
如果真的想推開他,拒絕他,就被扣著他背,應該立馬叫停才對。
可這些賀采爵都沒有做。
總是這麼口是心非,怎麼看怎麼可愛。
不喜歡他這麼主動嗎?
殷爻心中有了點計較,他快速拿開胳膊,並在隨後從賀采爵身前離開。
身體突然一鬆,原本趴在他懷裡的殷爻離開了。
賀采爵的右手滯在空中,一兩秒後才落下去。
同時賀采爵發現心中湧上一股空寂,那股空寂讓他眉峰擰了起來。
就在賀采爵以為殷爻這是知道這樣做不對,打算放棄了,或許他還會和他說對不起,賀采爵嘴角抿著,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彎曲,他想去抓著點什麼。
和賀采爵預想的完全不同,殷爻不打算放棄,更彆提和賀采爵道歉,殷爻確實是從賀采爵懷裡離開了,隻是轉瞬他走到一邊,轉過身,殷爻就掌心撐著桌麵,躍坐了上去。
身上的嫁衣厚實不透風,這麼一來二去殷爻感到一點熱。
熱氣悶在衣服裡,殷爻緩慢解了嫁衣上兩顆盤扣。
盤扣不如普通衣服扣子那麼好解,所以殷爻解得慢。
他身上穿著一整套嫁衣,衣裳裡麵的內襯同樣是深紅的。
那抹刺目的紅連接著一截修長漂亮的頸子。
白皙的天鵝頸,在那一刻,也莫名其妙裡仿佛染上了惑人的紅。
猩紅舌尖探出來,勾了勾嘴角,殷爻眉目勾人,他看向站在旁邊的男人。
“這裡沒有監控吧?要是有就不好了。”殷爻彎著唇,吐露的聲音極致魅惑。
賀采爵朝殷爻走近,理智讓他最好儘快從這裡出去,但在這一刻情感突然占據上風。
他能夠感受到了殷爻身體對他的吸引力。
或者準確點來說,是殷爻身上的某種氣息對他有強烈的吸引力。
甚至在某個時候,賀采爵會覺得在這之前,在某個地方他曾見過殷爻,他們曾發生過什麼。
走到了殷爻麵前,賀采爵垂眸將殷爻從頭打量到腳,目光緩慢往上回,經過殷爻那截極致漂亮的頸項時,賀采爵竟覺喉嚨突然乾渴起來。
他更是產生了瘋狂的念頭,想在那截瑩白上製造出一些鮮明的痕跡。
“你把我當成了誰?”一見鐘情賀采爵不相信,他能夠從殷爻眸底看出來的事,殷爻似乎認識他。
但他的記憶中完全沒有殷爻這號人。
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就是殷爻把他當成誰的替身。
他什麼時候淪落到做彆人的替身了。
“沒有,就是你,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隻是你自己的替身。
殷爻抓著賀采爵的胳膊往身前一拉。
賀采爵手上還戴著白色手套,殷爻眼簾低垂,他眼睫毛纖細濃密,根根分明,在眼瞼下暈出淡淡的陰影,賀采爵盯著那抹陰影。
沒征詢賀采爵的意見,殷爻徑直扯下了賀采爵的白手套。
將白手套往身後一扔,扔落到地上。
“你似乎始終都是一個人,我來陪你好不好?這樣你就不會寂寞了。”殷爻攀附著賀采爵的肩頭,音容婉轉,這和賀采爵在監控視頻裡看到的那名冷清的男生似乎不是一個人。
“這樣的話,你還和誰說過?”賀采爵不知道自己在嫉妒著什麼。
他的情緒像是完全被殷爻給帶著在走。
“隻有你!”殷爻靠上前,親在賀采爵唇角。
“我身上這套嫁衣穿著太熱,你來幫我把它脫掉好不好?”殷爻兩臂攬著賀采爵肩膀,在男人背後背後交叉,跟著殷爻頭一偏,貼在了賀采爵耳邊吐息濕熱。
賀采爵猛地收緊扣著殷爻背的手,他眼瞳裡瞬間有烈火燃燒起來,那股火似乎能灼燒人的靈魂。
不過和教堂那裡的火不一樣,這裡的火是讓人周身泛熱,舒爽至極的火。
如同殷爻要求的那樣,賀采爵在燭光搖曳中幫殷爻褪了身上厚實的紅嫁衣。
至於嫁衣褪了後,有的事自然而然就發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後天結束這個世界,下個世界寫崩盤了,不建議繼續追,但這個世界就結束吧,謝謝還繼續追文的大家。
快九千收藏,追文的不到200個,嘻嘻嘻,
每一個都是我的天使,愛你們,謝謝!
尤其是那些不管我寫什麼都支持的,特彆感謝!
明天留言的贈送紅包,留言我可以看到噠。
對了,也是後天,後天晉江留言就開放啦,可以看到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