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聲音如同一張鐵網,猛地箍住陸淵心臟,讓陸淵身體立刻僵直。
脖子無法扭動,陸淵緩慢側過身。
“以後儘量和殷爻保持距離,他不是你可以隨便見的。”知道陸淵不會再有那個膽子打殷爻的主意,但是這個人曾經差一點就動了殷爻。
這一點,封穆不是沒想過直接讓陸淵徹底消失。
看在殷爻的麵子上,封穆放了陸淵一碼。
封穆不想讓殷爻知道他手段殘忍。
陸淵心口劇顫,他下嘴唇顫抖,好一會才發出聲音:“是,封總你放心。”
封穆臉色冷肅,看著陸淵轉身回去時似乎抖了一下,房門打開有快速合上,封穆收緊扣在殷爻腰間的手。
他盯著殷爻的眼,一張男人味十足的臉上,分明可以看出他是不愉的。
殷爻讓外人到這個地方來,封穆到不是為這個生氣,他生氣的是,殷爻和彆的alpha待在一起,看情形他回來之前兩人還交談了一番。
“陸淵過來找你,為的什麼事?”封穆知道,還是故意這麼問了句。
殷爻怎麼會看不出他男人不開心,那張嚴肅的俊臉,儼然就是在指責他竟然和野男人一起說話。
要安撫吃醋生氣的封穆,再容易不過。
一邊阿江在陸淵走了後,也跟著走出客廳,封穆回來了,老板和老板小情人兩個單獨相處,他這樣的電燈泡自覺往外離開。
整個寬闊的大廳眼下就剩殷爻和封穆兩人,殷爻突然站起來,下一刻他長腿一抬,直接跨坐到了封穆身上。
沒有回封穆的問話,話題由殷爻直接轉到先前來的醫生那裡。
本來是想的晚上,等天黑了再來,封穆提前回來,光是聽到汽車靠近的聲音,殷爻都覺得心底的隱念在翻騰跳躍,往他體外跳。
殷爻兩胳膊圈著封穆的後頸,他湊上去先是快速啄了下男人看似涼薄的嘴唇。
往後退了點,退的那點距離可以說就幾厘米。
殷爻嘴裡呼出的溫熱吐息撲在封穆臉上,封穆低眸凝視殷爻緋色的嘴唇。
色澤豔麗的嘴唇開合,殷爻和封穆說道:“剛醫生來過,我問了他一個事。”
至於什麼事,殷爻靠封穆耳邊耳語。
封穆眸光一閃,他轉頭眼瞳收緊,那一刻整個人氣息變得銳利,如同一把利刃,能直接刺到人身體裡。
“醫生說我現在恢複的很好,可以做點快樂的事了。”
殷爻耳語的這一句。
什麼快樂的事,具體內容殷爻沒說,封穆在殷爻染著媚色的眼眸轉過來時,他立刻知曉殷爻話的意思。
胳膊直接一用力,把殷爻給攬得貼近他身體,封穆深凝的眼盯著殷爻,目光極為銳利。
殷爻眸光勾人,和封穆眼睛對視。
封穆嗓音低沉:“好。”
殷爻當即笑彎了眼。
“正好時間早,封總你要不要先吃個下午茶?”這裡沒有下午茶,所以殷爻嘴裡的茶是彆的東西。
或者還說是彆的某個人。
封穆神色仍舊沒多少波動,但如果仔細看他的眼睛,可以看到他眼眸深處有驚濤駭浪在翻滾。
封穆突然站起身,毫無征兆的,殷爻怕自己掉下去。他原本坐封穆身上,封穆這一起身,殷爻四肢都一同收緊。
他雙臂摟緊男人的頸子,兩腳則立刻盤穩封穆的身體。
於是殷爻就變得像個小孩子一樣掛在封穆身上,封穆大掌掌著殷爻的屁,股,就這麼摟著人,往樓上臥室走。
沒有走電梯,走的樓梯,每走一步,殷爻都感到了顛簸。
樓梯懸空,殷爻同時身體也懸空,隻有眼前男人的身體是支撐點。
為了不讓自己滑下去,殷爻於是膝蓋夾得跟緊。
突然的,殷爻聽到前麵有低沉的笑聲,不等殷爻抬頭去看什麼情況,耳邊封穆灼熱的故意,還有令人臉紅心跳的揶揄聲:“彆這麼緊,一會再用力。”
沒有征兆的葷,話,讓殷爻敏感的身體哆嗦了一下,本來想放鬆,結果渾身肌肉不聽使喚,結果就是殷爻八爪魚一樣,纏得更進了。
到臥室門口,封穆讓殷爻開門。
殷爻耳垂還是紅的,鮮豔欲滴,誘人采擷。
走到屋裡,封穆將殷爻輕輕放上去。
看著殷爻似乎羞澀地想躲,封穆一把扣住殷爻的腳腕,把人拖回到身下,封穆傾身上去。
他兩臂按在殷爻腦袋兩側,身體陰影自上而下籠罩了下去。
“害羞了?”封穆嘴角似有若無的一抹弧度。
屬於alpha獨有的信息素此時爆炸,殷爻就位於爆炸中心點,無處不在的濃烈信息素讓殷爻瞬間感到腦袋有點暈眩。
身體在某一刻墜落到海水裡,隨波飄蕩,仿佛失去了控製力,殷爻一時間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於是隻能拿還能眨的眼睛望著身上的封穆。
視線對視,殷爻微張開嘴,封穆眼神銳利且極具侵略意味。
殷爻隻覺自己像是被一隻大型猛獸給盯上了,馬上猛獸就會撲過來,將他拆吃進腹。
在猛獸俯身逐漸拉進彼此距離時,殷爻突然阻止了一下。
封穆眉頭不悅地微挑,但隨著殷爻出口的低啞的話,封穆的不愉瞬間消失。
“抽屜裡麵有東西,我讓醫生拿過來的,我不是Omega,不能……”不能後麵殷爻偏過頭,眸光似閃爍不定,先前就紅的耳垂,這會直接快滴血般的豔麗。
在這個世界,和男人都是首次,殷爻這裡有一點演戲的成分,不過害羞也是真的有。
封穆是他的愛人,但同時,他又是相對獨立的存在,殷爻不會把過去的那些事安在封穆身上,每一次和戀人相遇後,殷爻都是和他們從零開始。
封穆拉開菗屜,果然看到裡麵放了些以前沒有的物品。
拿了個出來,大半的都用在殷爻身上。
這頓下午茶封穆吃得身心愉悅。
以前從沒品嘗過的新類型,封穆仔細耐心地品些,細嚼慢咽,由裡到外。
下午茶開吃那會天色還大亮,等吃完時,晚霞已經彌漫半個天穹。
殷爻洗過澡後換了身衣服。
領口敞開,能清晰看到他皮膚上不少的斑駁紅點,密密麻麻,像是過敏一樣。
殷爻靠在封穆懷裡,他聲音微啞,語調也粘稠,如同撒嬌般和封穆說:“我口渴了。”
封穆起身就下了樓,一會時間給殷爻倒了杯溫水。
殷爻靠坐在床頭,他露出暖暖的笑,又說他手酸,封穆端著水直接喂給殷爻喝。
晚飯做好,阿姨看到封穆下來,打算上樓叫人吃飯,搽乾淨手上的水,剛要上樓梯,樓上臥室的門打開,封穆抱著殷爻走了出來,兩人乘電梯下樓。
殷爻被放到餐桌邊的椅子上,怎麼看都像是被封穆當成小孩那樣寵著。
吃過飯,殷爻去後院椅子上坐著吹夜風,封穆在書房忙了會,走到窗戶邊看著花園裡長椅上的殷爻,不久前的一些畫麵浮現出來,封穆眼底眸光深諳,如果不是憐惜殷爻身體,他不會那麼快放過殷爻。
殷爻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身邊空蕩,封穆凝視片刻,隱約裡竟覺得殷爻周身有種弧度好,轉過身他走出書房,快步下樓。
封穆腳步聲不重,但還沒走近,殷爻就知道他了。
晚風吹來封穆的信息素味道。
因此當封穆走到殷爻身邊,並且坐下去時,殷爻轉頭就給了男人一抹明豔的微笑。
封穆眸光沉下去,仿佛間他覺得似乎看到了午夜綻放的曇花。
傾身看上去,封穆吻住殷爻。
這兩片柔軟的唇不久前他剛品過味道,再次品起來,味道比之前還要甜。
裹了蜜糖一樣。
殷爻黏膩地嗯了一聲,這一聲讓封穆停了下來,來日方長,他們還有很多個今天。
封穆陪著殷爻在長椅上坐了許久。
晚風微涼,困意襲上頭,殷爻依偎在封穆懷裡睡了過去。
封穆攬著殷爻的背,這一刻恍然間似曾相識,像是在隔世他們也曾這樣過。
後來殷爻睡了過去,因為身邊陪伴的人是封穆,他絕對信任的人,殷爻直接沉睡著,被封穆菢著放到床上也完全沒有醒過來。
關於封穆家裡養了個beta的事,封穆沒有刻意去瞞著,所以外麵的人很快都知道有一個beta將封穆給徹底迷住了。
但封穆對殷爻保護得很好,身邊隨時都跟了人,那套彆墅也安保做得好,導致人們知道會知道,卻沒幾個人見過殷爻的麵。
見過殷爻的,都不會主動去提及。
然而他們不主動,總有人好奇心重,想方設法地打聽。
殷祈身邊就開始有人打聽到一點消息,知道那名beta是他大哥。
對方也不客氣,直接就問:“……殷祈你大哥長什麼樣?怕不是beta吧,你們家故意讓彆人以為他是beta,其實是個Omega。”
那人心裡還有潛台詞,那就是殷家將殷爻是Omega的事給隱瞞保密,為的就是等到這會,把殷爻給送到封穆床上。
封穆在整個東南片區,都是財力最大的人。
財力大在一定程度上,意味著權勢也大。
殷家倒是野心大,直接把封穆給拿下了。
就目前的各種版本的傳言來看,可能大半都是假的,但殷爻確實跟了封穆這事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