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搞定,賈平安繼續當甩手掌櫃。
吳奎遣人來尋賈平安。
“吳侍郎說兵部最近事多。”
陳進法一臉糾結。
賈平安說道:“告訴吳侍郎,要學會磨礪人才,讓那些人才經受考驗。”
他真的還在忙碌。
王老二回來了,“郎君,當初追求公主的人家不少,如今大多都成親生子了,唯有三人未曾成親,其中孫振最是古怪,都二十餘歲了,卻依舊浪蕩。不過他有俊美之名,倒是不缺女人愛慕。”
“孫振?”
賈平安問道:“可是喜歡傅粉的那個?”
王老二點頭,“可不是,跑快些臉上的粉都能掉下來的那個。”
賈平安回想了一下,“查他!”
他抬頭,發現王老二還沒去,“怎地還不去?”
王老二舉起斷手,“我一人無法爬牆,得有人幫手。”
“那便等小魚回來。”
徐小魚回來了,看著有些神思恍惚。
“去查孫振。”
賈平安沒在意他的恍惚。
徐小魚出去,王老二說道:“白日你盯著,晚上一起去。”
作為師父,讓徐小魚多乾活沒毛病。
徐小魚誠懇的道:“二哥你隻管在家歇息,都交給我了。”
王老二咦了一聲,“以往你但凡有偷懶的機會都不放過,今日怎地這般孝順?”
徐小魚說道:“二哥,我曆來都孝順。”
王老二欣慰的回頭,準備回家。
剛走幾步,他不甘心的回頭問道:“果真是孝順?”
徐小魚認真的道:“昨日聽到你娘子罵你,說什麼整日就知道躲出去,我又不是母老虎,躲什麼躲?我覺著二哥你該好好的顧顧家了。”
王老二下意識的反手拍拍腰,“……”
徐小魚隨即去孫家周圍蹲點。
把時間拖到一個時辰前,公主府……
徐小魚說道:“那些人和公主府的關係我等不知,就怕發生誤會,若是可以,還請公主派個人去作證。”
黃淑猛地縮回手,然後用力搓搓手背,冷哼一聲,“等著。”
後院,新城說道:“你這幾日神思恍惚,就去轉轉吧。”
孫家的正門在坊中的十字大道便上,出入方便。
這裡人流不小,斜對麵有一家私自開的酒肆。
徐小魚就蹲在酒肆門口喝酒。
而在側麵,一輛馬車停在那裡,車上的黃淑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徐小魚。
如今的大唐商業繁茂,原先坊中不許做生意,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那等外麵看著是普通人家,可內裡卻做生意的不少。
孫家偶爾有人進出。
晚些孫振出來了,麵白如紙,一看便是傅了粉。
“男女有彆,女人妝點自己乃是為了取悅男人,男人妝點自己為何?”
徐小魚靠近了馬車,一臉雲淡風輕。
車裡的黃淑冷笑,“那是傅粉,男兒傅粉俊美,看看你那臉黑的。”
徐小魚摸摸自己的臉,“傅粉如何做事?”
黃淑淡淡的道:“貴人做什麼事?”
徐小魚竟然無言以對。
時光流逝,下午時,徐小魚說道:“你且回去。”
黃淑問道:“難道你還要盯著?”
“我等晚上進去看看。”
黃淑掀開車簾,正好看到徐小魚衝著自己笑。
夕陽照在他的臉上,肌膚雖說微黑,但卻有一種彆樣的吸引力;那牙齒微微閃光……
黃淑鬼使神差般的說道:“要不我也留下?”
“你留下是累贅。”
徐小魚說完就後悔了。
黃淑放下車簾,“回去!”
徐小魚輕輕抽了自己的臉一下。
夜幕降臨。
徐小魚輕車熟路的摸進孫家。
他到了孫振的臥室後麵,聽到裡麵有人說話。
“……城中有人謀逆,新城定然會慌張,你今日去她可見你了?”
這是孫振的阿姐!
孫振的聲音傳來,“沒見,那個賤人依舊孤傲。”
孫振的姐姐冷笑道:“知曉那些士族不願意和李氏聯姻的緣由嗎?其一李氏的女兒跋扈,看看高陽就知曉了;其二李氏並無底蘊,堪稱是沐猴而冠,士族如何看得上?”
孫振沉默了一會兒,“上次散播了那些話也沒用。”
孫振得姐姐有些疑惑的道:“新城嬌弱,最是受不得氣,你令人去傳了那些話,說她和男人私通,按理她得氣倒下才對,為何沒動靜呢?”
孫振一拍案幾,“那個賤人,嬌弱不堪,若是能尚了她,我當讓她知曉何為男兒。”
孫振的姐姐吃吃笑著,“鞭撻她便是了。”
徐小魚悄然出去。
回到賈家,他尋了賈平安。
“竟然是他?”
賈平安冷笑道:“孫振原先想人財兩得,可新城哪裡看得上他這等人。可他卻鍥而不舍,數年下來無功,這人也就惱羞成怒了。”
第二日,賈平安吃了早飯準備出發。
兜兜起身,“阿耶,我送你。”
小棉襖果然暖心啊!
老父親倍感欣慰,“蘇荷教的好孩子!”
蘇荷得意的道:“那是。”
賈昱不吭聲,賈洪卻說道:“阿耶,我不乖嗎?”
賈平安板著臉,“乖是乖了,可昨日你認字不認真。”
賈洪不解,“阿姐昨日還打瞌睡了。”
兜兜怒道:“二郎,還想不想……”
她急忙捂住嘴。
可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早就暴露了她的把戲。
賈平安說道:“不許爬樹!”
賈平安和兜兜出去了。
賈洪癟嘴,“我好委屈!”
賈東不屑的道:“早就和你說了,不要和阿姐爭。”
賈洪吸吸鼻子,“三郎,阿耶為何對我沒有對阿姐那麼好?”
賈東微微皺眉,一臉睿智的模樣,“大概是因為阿姐會說話吧。”
到了前院,賈平安叫來了杜賀,“今日有事要做,陳冬他們跟著我去,留下夏活和王老二看著家中,有事隻管叫作坊的護衛。”
兜兜把他送出門,“阿耶,你可記住了嗎?”
賈平安點頭,“記住了,陳家的糖果,回頭給你買回來。”
兜兜笑的開心,“阿耶慢些。”
楊德利來了,一臉沉重。
“表兄,這是怎地?”
楊德利歎道:“昨日我又清點了一番,竟然發現多算了些,哎!”
賈平安問道:“少了多少錢?”
楊德利痛苦的道:“還有兩匹絹布也被燒了。”
賈平安:“……”
半晌他說道:“表兄,要不你就去戶部吧。”
楊德利搖頭,堅毅的道:“我定然要堅守禦史台,不還朝中一個朗朗乾坤就不罷休!”
賈平安為大唐君臣默哀一瞬。
到了兵部,吳奎依舊忙的和狗似的。
“國公!”
吳奎拱手,“救救老夫吧。”
他看著憔悴了許多,“老夫在家中都得熬夜處置公事,已經十餘日未曾親近女人了。”
陳進法不禁麵露同情之色。
做了十餘日的寡公,看著女人卻無法上手,那種難受啊!
賈平安詫異的道:“這是好事啊!老吳,到了你這等年紀,最好是一月一次,如此能多活些年頭。”
吳奎一怔,“果真?”
賈平安點頭,“太史令說過,孫先生也是這般說的。”
吳奎說道:“如此說來,老夫這等行徑還暗合了長生之道?”
“沒錯!”
賈平安拍拍他的肩膀,“我還得去修書,老吳,女人和長生你要哪樣?”
他快速溜了。
“老夫……老夫兩樣都要!”
身後傳來了吳奎不甘的聲音,“國公呢?”
……
孫家,孫振此刻才將醒來。
身邊的女人嬌吟一聲,孫振把她推開坐了起來,揉揉眼睛,“來人!”
隨即有侍女進來服侍他穿衣洗漱。
吃了早飯,孫振準備去尋友人消遣,到了前院就遇到了才將回娘家的孫氏。
“阿姐!”
孫氏就嫁在離家不遠處,孫家比男方強大,所以孫氏能時常回娘家。
“這是要去哪?”
孫氏問道。
“去外麵尋人飲酒。”
這時候沒什麼娛樂,不是玩女人就是喝酒……若你覺著自己是男兒,不屑於這等消遣,那就去狩獵打馬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