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老師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賈兄你下場一試,這個,你看?”
賈清原本以為憑借昨日的出手,足夠占得連對一項前三之名,算是完成了任務。誰知道
不過孫俯望的意思他是不能違背的,心中鬱悶了片刻,還是隻得道:“還能怎麼著,那就走。”
哎,又要抄襲了
張子文臉上露出笑容,站起來道:“請!”
南監內,人影較之昨日已經稀疏了許多。
“不是張兄,難道你要監督我作詩之後才能罷手?”
會場內,賈清對一個勁催促他前往詩台的張子文抱怨道。
張子文略微有點尷尬,歉意道:“這是老師的意思,還請賈兄見諒則個”
孫老頭還真是有意思,居然還下這種命令,往日裡還以為他是個迂腐的儒生呢。
眼見兩人也走到了詩台處,賈清不再理會張子文,索性三步並作兩步,跨上了木階,越上了詩台。
他要趕緊“交作業”!
“是你?”
也許是宿命的安排,賈清一上台就聽到了一句驚咦中帶著憤恨的聲音,還很耳熟。抬頭一看,不是昨日丟儘臉麵的孫午還有誰?
賈清覺得生活真特麼有意思!
不理會對麵的孫午,賈清先向著評判官行禮,並報上家門:“北監監生賈清,見過大人!”
那官員看上去也五六十了,擺手道:“免禮,恩,看樣子你和小午認識?”
賈清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這位評判官和孫午貌似關係不淺啊!
果不其然,隻聽孫午帶著委屈的聲音插話道:“回老師,弟子是認得他,他是大家子弟,仗著身份,給過弟子難看”
評判官聞言臉色一沉。
賈清今天很鬱悶,先是被強拉過來作詩,隨便上了一個台子,主事的還是“仇人”的恩師!沒錯,就是恩師,因為孫午在他麵前自稱的是弟子而非學生。
現在孫午在他老師的麵前“告狀”,偏生自己還不好辯解,難道說是因為你徒弟來傻乎乎的來招惹我,我才反擊的嗎?
這樣說隻能起反作用。
因為,疏不間親!
於是賈清也不多解釋,再次躬身一禮道:“學生來應試,還請大人出題!”
評判官到底是上了年紀,性子沉穩,很快收回了麵上的情緒,不動聲色道:“國朝正值戰事,你就以此為題做詩一首,不限韻律。
和他們一樣,你有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是”
賈清抬眼看過去,詩台的一邊擺放著四張幾,其中兩張旁邊皆有人在站,於是默默的走到那邊。
賈清的這道題看似沒什麼要求,但賈清知道有刁難自己的意思,畢竟他才多大,能知道什麼是戰爭?更何況寫詩出來。
不過賈清沒有不滿,護犢子之心人皆有之,況且出什麼題本就由評判官說了算。
孫午在旁邊是負責點香計時的。好笑的是,賈清看的分明,這家夥點香的時候故意把香豎直了點,而且停留時間也不短
他這麼做,香肯定是要燃的快很多。
看著他微微得意的將那根香插在自己麵前的幾案上,賈清真不知該怎麼形容他才好。
跳梁小醜大概就是這樣的。
不再理會這些,賈清提筆沾墨,揮灑自如,片刻功夫,一首七言律躍然紙上。
停筆,將毛筆擱置在筆架上。
“稟大人,學生已經作好!”
旁邊的兩哥們不可置信的扭頭過來,想看賈清到底寫了些什麼。
做評判官的老頭也是不可思議的看過來,確定賈清是要交卷的意思,噔噔噔的就跑過來,扯起了賈清的稿子就看了起來。
他心中打定主意,要是賈清敢在他這裡嘩眾取寵,不管他是誰,他都要當場處置他!
儒教的威嚴不容這等膏梁子弟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