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蓮聽了賈清的話,有些感慨不已。
半年之前,賈清還隻是一個略有才名的普通豪族子弟,誰知,如今,竟然已經位尊至此!
堂堂白蓮教,竟然是說滅就給滅了。他知道,從今以後,賈清就不僅在文才上有名,而且在朝堂之中,亦是有了一席之地!
變換之快,真是讓他這個淡泊名利的人也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覺。
“賈賢弟居高而不忘慎行,嚴於律己,實在讓愚兄佩服。”柳湘蓮拱手道。
賈清笑道:“哪裡,柳大哥說笑了。我不過是記得本分罷了。”
說完,賈清端起酒碗,向著旁邊幾桌上錦衣軍僉事、千戶等道:“各位兄弟這段日子以來都辛苦了,賈某無以為謝,謹以這碗酒表達我的感謝之情。”
說著,一飲而儘。
其他人,包括詹旲柳湘蓮等也連忙站起來陪飲一碗。
賈清等著大家喝儘碗中之酒,然後大聲道:“既然酒也喝了,咱們就讓座,讓那群娘兒們也過來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不然,也顯得咱們一群大老爺們太沒有憐香惜玉之心了!”
“哈哈哈”
眾人很配合的發出一串笑聲,紛紛附和,然後都很“憐香惜玉”的起身,騰出位置來。隻是有幾個臨走還不忘把還未倒完的酒壇子抱走,顯然還沒喝足。
見此,賈清回頭道:“咱們也走。”
柳湘蓮等都笑道:“好。”
隨後,賈清等自走到坡地上,席地坐著閒談。趙白戶親自過去請那些白蓮教的女子過去填肚子。
一會之後,兩名白衣女子在眾多錦衣軍軍士的注目下,徑直朝著賈清這邊走過來。
詹旲不動聲色的站起來,賈清卻沒起身,反而一個懶腰,直接躺在了枯黃的草地上,枕著雙手,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們過來做什麼。”
走過來的女子見賈清這般懶散的樣子,有些稱奇,心想:他身上穿的官服那樣華貴,怎滴一點也不怕弄臟?
她們看不出來,賈清身上的不是官服,而是爵服。
“小女子代表眾姐妹們謝過欽差大人搭救之恩。”
兩女對著賈清拜了一拜道。
“不謝,本來就是本官禦下不嚴,要不是你們的大師姐,那個叫什麼付慧文的求到本官麵前,本官還不知道此事。
所以,你們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隻要心中不怨我圍了你們白蓮教就是。”
賈清眯著眼睛,翹著腿道。
“付師姐?她在揚州?你這是要帶我們去見她嗎?”女子訝然道。
賈清聽了,一個翻身坐起來,反問道:“不然呢?要不是因為她在揚州,你們以為我願意帶著你們這些拖油****兒?
還有,先前你們以為我帶著你們到揚州去乾什麼?”
然後,才看清麵前這兩個女子,目測都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一個靜靜的站在後麵不說話,說話的那個看著人也很沉穩。
這些倒罷了,隻是,模樣都生的很好。
賈清不會以為她們派人過來道謝還要專門挑兩個長得好看的過來,那不是招“欺負”嗎?她們剛剛遭逢大難,應該不會有這等讓人感動的想法。
隻能說,白蓮教這個所謂青霜堂的女子,應該是對顏值有要求的!
對待美女,賈清的態度一下子端正了許多,身子也坐正了些。
說話的女子聽了賈清的話後,麵色一喜。然後又有點不好意思。
賈清反問的意思她明白,她們先前正是有一點這一方麵的擔憂,害怕剛出虎穴又進狼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