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餘如音和時錦走在一塊。
“錦兒你知道了嗎,我母親請了曹夫人來你家問親了。”餘如音拉住時錦的手,輕聲說道。
時錦點點頭。
餘如音笑了起來,“我母親的意思是最好今年就能定下來,看我二哥的意思,好像也是很中意你的。今兒我二哥也來了。”
時錦聽得吃驚,“中意我?為何?”
餘如音道,“你不是給他說了種那株雙色茉莉的法子嗎?我估摸著,二哥應當是被你的才華吸引了。”
時錦不禁汗顏,自己可真是沒什麼才華可言的。以後可彆餘二公子知道她原來是繡花枕頭,心生嫌棄。
正當兩人說話間,一個姑娘靠了過來。見她們在說話,也沒出聲打擾。
餘如音連忙轉了話頭,“好些日子沒一起出去了,這段時間也熱,等哪天倒可以去遊遊船。”
時錦點點頭,這才抬眼看去,卻是李姝。
李姝腦袋微微一歪,看了一會兒時錦,才笑了一下,“三小姐,久聞大名。”
時錦也禮貌地笑了笑,“李小姐客氣了。”
“不,我不是客氣。”李姝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奶氣,分明是笑著的,不知為何,時錦總覺得她氣場不是很好相處的感覺。
上次見過的馮淑離也來了,和時鳶走在一塊,像是很相熟的樣子。也是,馮淑離是臨川第一才女,時鳶也是極有才情的女子,兩人難免興趣相投,惺惺相惜。
幾個小姐到了客院,沒有長輩約束,氣氛愉快,到底聊天無趣,幾句話罷,便要作詩。
青禾沒多會兒就回來了,她找了時湛一圈,卻沒找著人。時錦也無法,難說時湛是不是又出遠門了。
這邊玩得愉快,前院也來了不少男賓。
趙晅是隨他娘一起來的。他是最不願意參加這種老太太壽辰宴的,因為來的幾乎都是女眷。但是這次不一樣,除了因為壽星是時鳶的祖母,還有他很是有些日子沒見到時鳶了。
但他沒想到的是會有這麼多公子哥也來了。包括李尤和楚薊,甚至一旁還坐著餘家老二,要知道餘玞最是安靜的性子,很少再旁的宴會上見過他。
“幼遲,梓華,餘老弟,你們也來了?”
趙晅跟在時聿身後,剛進院門,就看到了由時禎作陪的李尤和楚薊,還有其他幾個公子哥。
李尤穿著一身石青長衫,腰間束著一根玉色的腰帶,上麵佩著一塊暖白貔貅籽玉。搖著紙扇,笑道:“時老夫人德高望重的,過仙元大壽,我等小輩,自然要來恭祝壽辰的。”
楚薊和餘玞等人也站起來和他見禮。
楚薊他爹是李尤他爹手下的,經常跟李尤膩在一塊,倒也不全然是巴結,兩人確實也很合得來。趙晅也賣李尤一個麵子,與楚薊有些來往。
聽著李尤這話,雖然話是沒錯,但趙晅認識李尤有兩年了,李尤是什麼浪蕩性子,也有所了解,這種全是婦人小姐的壽宴,他最是不耐煩來的。不由又聯想到上次看到他和時錦極為親近,心中就多了兩分猜測。
但他也並不說破,隻笑道:“幼遲兄所言極是。”
李尤斜挎挎地歪在竹椅上,轉而打趣楚薊道:“上次那個鄭小姐鐵定也是要來的,一會子啊,我帶你尋妻去。”
上次去過賞荷宴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跟著打趣道:“楚兄,我們可就等著喝你的喜酒了呢。”
楚薊笑著喝止道:“瞎說什麼呢,沒的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李尤道:“嘿,誰叫你上次去接人家姑娘的題,敢接不敢負責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