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一看不乾了,自己正看到要緊處,被他收去了可不行。
當下她一把抓住李尤的前襟,就要從他懷裡將話本掏出來。
李尤就攔住她的手,一邊笑道:“你可彆被它教壞了,這種無趣的書,不準你看。”
“你可能耐了,現在還要管起我來了。”時錦哼了一聲。
李尤笑道:“彆的書,你要我都買來給你,這書你看了不好。”
“怎麼不好了,你說說看。”時錦停下,問李尤道。
這叫李尤怎麼回答,總不能說這書太淫了不適合閨中小姐看吧。於是他隻笑笑不說話。
時錦趁著他沒反應過來,猛然伸入他懷裡,準備將書掏出來。
但書沒摸到,倒摸到一片火熱的皮膚。又滑又嫩,摸著還挺舒服,時錦不自覺地又摸了一下。
‘咕嘟’一聲,李尤喉結動了動。
兩人都是一僵,李尤率先反應了過來,他伸手按住時錦的手,不讓她拿出來。
“你...”時錦縮了縮手,準備抽出來。
李尤卻捂著她的手不讓她動,時錦正要說話,李尤突然單手抱住了她,又往後一壓,兩人就倒在了竹榻上。
時錦的手還在李尤的胸膛上,被這一壓,有些疼。
李尤也擔心她的手壓著不舒服,微微撐起上身。
時錦抽出手,李尤的臉就壓了下來,先吻上她的臉頰,又移到她的眼睛。他有些濡濕的唇,軟軟的,又熱熱的,印上眼皮時,還有些舒服。
時錦不自覺地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腰。
他的腰有些細,相對其他男人。李尤雖然身量很高,穿著衣裳時,看著微微有些瘦。時錦突然想知道,衣裳下有沒有肌肉。
但不等她多想,李尤的唇已經移到了她的唇上,又頂開了她的牙齒。
她的牙齒不小心刮到了他的舌苔,李尤理也不理,隻顧廝磨著。
衣衫皆薄,兩人的身體都是火熱的。時錦感覺到他的某處格外火熱,緊緊地貼著她,像是脈搏一樣輕微地跳動著。饒是時錦這現代的靈魂,也不禁羞紅了臉。
兩人嘴唇相貼的地方,流出了一道銀絲。
時錦感覺到了它,正要推開李尤,找東西將它擦去,李尤仿佛知道她所想,從她嘴上暫離,順著銀絲,一路吻了下去。
良久,兩人氣喘籲籲地分開。
“ 我母親說,再過個二十來天,讓你來提親。”
李尤一下撐起身,“你母親同意我們的親事了?”
時錦嗯了一聲,“其實我母親那裡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老夫人和我父親那裡,他們不一定會同意。”
“怎麼,他們都喜歡餘二?”李尤問道。
時錦搖搖頭,不好跟他說進宮的事,不然難解釋。
李尤追問道:“那是因為什麼?”他問完,自己反思了一下,“難不成是因為我前兩年的名聲不大好?”
時錦還是搖頭,李尤有些急了,“是因為什麼,你告訴我啊。”
時錦翻過身,李尤正滿臉焦急地看著他。
“你說要是我父親他們不同意怎麼辦?”時錦問道。
李尤也被問住了。要是他父母不同意,他是可以舍棄自己的一切帶著她走的,可是要是她的長輩不同意,他一時真的不知道怎麼辦。難不成也帶著她走嗎?李尤有些不確定了。
“你還願意帶我走嗎?”時錦追問道。
李尤猶豫了一下,“我...”
時錦沒有逼問他,又翻過身,平躺在竹榻上。若是時家父母是生她養她的親生父母,又沒有什麼愧對她的地方,時錦想自己也大概不能就這樣帶著愛人遠走他鄉。
她並沒有覺得李尤這個猶豫有什麼錯,生而為人,總該念著父母恩。
但她想得通這個道理不代表她就感覺舒服了。
李尤也感覺到時錦的情緒低落了下來,他連忙伸手抱住時錦,“萬不得已的話,我當然會帶你走。”
時錦轉頭看向李尤,他眼睛中滿是憂慮和不安,像是要被遺棄了一樣。看得時錦心一疼,他已經為她做了這麼多了。
時錦側過身,伸手將李尤的腦袋抱在了自己胸口。
兩人都感受到了彼此的慰藉,感受到了來自彼此的支撐,兩人不約而同地閉上了眼睛,房內一時安靜了下來。
時錦胸口軟軟的,李尤舒服得不自覺又往裡麵拱了拱。這一動作就驚醒了時錦。
她低頭看向李尤,笑道:“我這樣,像不像是在奶孩子?”
李尤倒真的想吸一口,但是他不敢。
“有時候,我倒是真想一走了之,可這個國家我哪哪都不熟悉,我怕遇到壞人。”時錦喃喃地說道,“這像是金絲雀一樣的生活,我早就厭煩了。”
李尤的臉貼在她胸前,甕聲甕氣地說道:“等你嫁了我,我就帶你遊山玩水去。”
時錦又興奮起來,“當真?”
李尤又拱了拱,“丈夫一言,駟馬難追。”
時錦聽著這話就感覺怪怪的,“不是君子一言嗎?”
李尤抬起頭,看著她笑道:“我不是你丈夫嘛。”
時錦一把推開他,“美得你。”
李尤嘿嘿笑了兩聲,“我真的等不了了,我回去就讓我娘看好日子去。”
“親都還沒定呢,看日子做什麼。”
“日子都看好了,定親還難嗎?”李尤笑道。
兩人又鬨了一番,見不早了,李尤就翻了窗走了。
直至李尤消失不見,時錦才想起來,話本還揣在他懷裡呢。
......
時鳶感覺子雁和夢環最近都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整天也不見開笑臉。時鳶本來心情就不好,兩個圍在身邊的丫鬟還給她使臉子看,時鳶看得有些心煩。
這天早上,時鳶坐在梳妝台前梳妝,夢環站在她身後,給她梳著頭發。
時鳶正想著事呢,就感覺頭皮猛然一痛。
她嘶的一聲,倒冷吸了一口氣。
“對不起小姐,對不起...”夢環連忙認錯。
擠壓多日的火氣騰地一下就冒上頭來,時鳶霍地站起身來,反手就甩了夢環一耳光。
一旁收拾房間的子雁也嚇得臉色一白,從來沒見小姐發這麼大火。
夢環臉被打得一偏,她捂住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時鳶。自她服侍時鳶起,彆說打了,時鳶幾乎就沒罵過她。
時鳶打完就冷靜了一些,有些愧疚,但火氣正旺,她也不想說什麼道歉的話。
“你們這幾日是怎麼了?是不是看我死了弟弟,沒了依靠,覺得跟著我沒出路了?你們要是想走,直說就是了,彆說贖身銀,賣身契我都直接可以給你們。”
子雁和夢環都撲通一下跪倒,“小姐,奴婢不敢,奴婢要一直跟著小姐的...”
“那你們這兩天是怎麼回事?故事甩臉子給我看?”時鳶厲聲喝問道。
子雁見夢環隻是哭,不說話,她是個急性子,忍了這麼幾天,見小姐還被瞞在鼓裡,早就有些忍不了了,這會不管夢環怎麼給她打眼色,她都一定要說了。
夢環給子雁打眼色太明顯,時鳶也看到了。
“夢環你彆說話,子雁,你說。”
子雁快言快語道:“小姐,您還不知道,府中有些人傳言說趙公子定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