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沉默了，他們以為薑瓷不會道歉，按照他的性格沒準還會挑釁幾句，沒想到對方竟然麵不改色道歉。
“誰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
“最起碼當著顧玉哥哥的麵道歉啊！”
“彆以為這樣就能彌補顧玉受到的傷害。”
顧玉的粉絲們七嘴八舌地說道。
薑瓷抬起頭直起身子望向對麵的人，“我出去後會當麵道歉。你們現在涉嫌妨礙公務，確定還要在這裡堵門糾纏嗎？”
薑瓷身居高位那麼多年，氣勢上碾壓麵前的人，聽到他的話，所有人下意識讓開一條路。
最後所有人目送薑瓷離開，明明他看起來還是那個人，可所有人都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同了。
“他看起來有點帥，”一個年紀小的粉絲小聲說道。隨即她意識到自己居然在誇敵人，捂住嘴不知道害怕被身邊的哥哥姐姐們聽到。
其他人聽到了，卻沒有人出聲反駁。
有一種人，隻要出場，氣質就足以說明一切。
當晚，熱搜第一是薑瓷道歉，第二是顧玉表示不接受，堅決追究法律責任。
後續跟著的是薑瓷的一係列黑熱搜，各種黑曆史被翻上來，各種嘲諷。
不過這一切都和薑瓷無關，他看不到這一切。
彼時也沒有人有心情為他撤掉黑熱搜，薑洪他正急著準備股權轉讓書，讓趙書語簽名。他外麵的情婦再次懷孕了，養大的兒子眼看著不靠譜，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和趙書語離婚，和情婦一家三口雙宿雙飛。
趙書語在偌大的客廳坐了一下午，才把薑瓷說得一切消化完畢，然後她笑了，笑自己這一生真的何其失敗，最後還要薑瓷告訴自己被隱瞞欺騙的一切。
標榜愛自己入骨的丈夫早就出軌，還把情婦的孩子給自己養了十八年，是誰都難以忍受這股錐心之痛，仿佛心臟被挖出來，血淋淋地袒露在自己麵前。
她縮在沙發上抱著自己，目光呆滯地看著天黑。
這時，一個人走了進來。
“書語，彆傷心，薑瓷是自己自首的，他做錯事，就要遭受懲罰。”
薑洪站在趙書語麵前，坐下來準備擁抱住對方，沙發旁的燈照不亮對方處在陰霾中的臉。
人的反應很難裝，趙書語抗拒著挪開，腦海裡在回響薑瓷的話，身旁是薑洪的溫聲軟語。
他說得不一定對是不是，他是不是在騙我。
薑洪看著妻子的背影，眼中閃過濃濃的恨意，這個人不會以為自己還是以前那個千金小姐吧！現在公司可是由他在實際掌控，還以為自己會像以前一樣哄著她嗎？
下一秒，薑洪從公文包中拿出一遝紙質文件，“書語，公司出了一點問題，需要貸款，股權在你手裡不好操作，我希望你簽一下協議。”
趙書語聽著耳邊的話，笑自己是不是太柔順了，導致對方連正經理由都懶得找，直接讓自己簽字轉讓股權，薑洪這是把自己當啥子了啊！
“我現在沒心情管這些，你有沒有去看看薑瓷。”趙書語強忍著不要翻臉，詢問對方有沒有去看兒子。
薑洪搖頭，他才沒時間在意那個棄子，是不是他的孩子還兩說，情婦肚子裡有兒子，百分百親生的，可趙書語現在不知道，他隨口解釋道：“他也該吃點教訓，以後乖一點。”
連親生兒子都不在意啊！趙書語閉上雙眼，接受現實，“孩子出了這樣的事，我想冷靜冷靜，公司的事等兩天再說吧！”
薑洪十分想動怒，可對方的理由十分好，他隻能答應下來，忍著怒氣轉身離開，他怕留在這裡會露餡。
趙書語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直到聽到關門聲傳來，她拿起電話，打給律師。
她現在要對方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她慶幸自己有對好父母，當年勸不動自己嫁給窮小子，便讓對方簽署了婚前協議。那些從她家出去的投資獲得的一切，薑洪彆想占到便宜。
……
薑瓷在錄完口供後在拘留所睡了一覺，原身在舞台上撒了水，希望顧玉滑倒，這件事其實可大可小。
如果是一般治安事件，這種情況沒傷到人，薑瓷被教育一番就能離開了。
可這件事現在互聯網上被鬨得沸沸揚揚，他隻能待在這裡，等待調解。
薑瓷不知道顧玉決意追究，他正在學習呢，這個世界沒有世界意識的眷顧，他大腦不足以承載上輩子海量的記憶，全部被033封存了，要恢複還需要慢慢來，讓這具身體的大腦慢慢接受這些知識。
換一個世界，他又相當於要從零開始。當然也不算完全是這樣，他最起碼不需要用洗白值兌換。
就在薑瓷默默複習時，警察壓著兩個人，走到他的隔間，把對方放進去。
原本薑瓷沒注意，直到一個人用J語說了一句晦氣，接著另一個小聲嗬斥對方。
這引起了薑瓷的注意，因為他住在兩人隔壁，薑瓷下意識走進離對方最強的隔壁。
“你怕什麼，這裡誰會J語，這小語種就沒有幾個能聽懂，”剛才說晦氣的人用J語說道。
另一個人沉默了一瞬，也用和J語和同伴說道：“現在聰明了，之前怎麼就那麼笨，被那女人騙了，還好警察沒有遇到那個女人，隻抓到我們，以為我們和在偷東西把我們抓回來了。”
“我以後不會這樣了，現在怎麼辦！要是被那個女人報到警局，我們就完了！”男人擔憂道。
另一個人繼續說道：“哼！在離開時，我已經發了信息給王哥，彆擔心，那女人跑不了的！”
“那信息？”
“蠢貨！我不會刪掉嗎？”
……
薑瓷聽完，緩緩站起身，對麵兩個人是窮凶極惡的罪犯，抓了一個或者一些女人，準備將這些女人賣掉或者怎麼樣，在犯罪途中女人機智逃脫，這兩個人追出來，被警察誤以為是小偷抓了回來。
他大腦開始飛速運轉，等了一會兒後，薑瓷一隻手捂住肚子蹲在地上，一隻手抓住欄杆邊搖晃邊喊道：“有人嗎？我肚子痛！”
搖了一會兒，一個警察走了進來，查看薑瓷的情況，看他滿頭大汗，連忙呼叫同事。
“我肚子裡有個瘤子，還沒來得及去醫院檢查是不是良性，可能要去醫院，”薑瓷虛弱地看著警察，眼也不眨說謊道。
警察瞬間表情嚴肅起來，讓同事一起扶著薑瓷出去。
對方沒什麼能夠量刑的罪行，所以能夠先去醫院看看。
臨走時，薑瓷看了一眼那兩個人關押的房間號。
很快，穿過層層鐵門，薑瓷被帶到拘留所大廳撥打急救電話。
薑瓷急忙站直，按住對方的電話道：“我沒事！”
警察看向對方，想問他要鬨什麼幺蛾子。
薑瓷趕緊說道：“我是故意的！我隔壁那兩個人不是小偷，剛才他們用J語交流他們綁架了一個或者幾個女人，其中有個女人逃出來了，這兩個人去追的時候，被你們誤認為是小偷帶了回來！對！他們中有一個人發送了短信給同夥，讓他繼續抓女人，手機裡肯定有被刪除的短信，你們隻要恢複就能看到。”
警察原本覺得薑瓷就是年紀小胡鬨，可隨著薑瓷的話，他頓時表情嚴肅起來。
“你在這裡看著他，我去技術科一趟，”最開始扶薑瓷的警察說道。
留下來的警察笑著看向薑瓷道：“你還懂J語呢！”
薑瓷點頭，嘴裡吐出一連串語言。
警察眉尾一挑，他現在相信薑瓷剛才說的一切。
十多分鐘後，離開的民警回來，朝同事點了點頭。
三人很快到了問詢室，薑瓷把自己知道的全都一五一十說了出來，並且附帶自己的猜測。
記錄的警察很快離開，因為薑瓷是找理由出來的，不宜再出現在兩個嫌疑人周圍，警察就直接把他安排到了審訊室。
其中一個女警還給了薑瓷一杯水，讓他解渴。
在警察的調查下，兩人的臨時居所很快被調查下來，又經過摸排，確定了犯罪地點。
三個小時後，警察實施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