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天的陽光大好, 仿佛是這整個月來最燦爛的一天。
顧師師的心情也是尤其的飛揚。
一早上, 她就在柔軟的大床上滾了滾,又趴到旁邊的小床旁,看了看胖嘟嘟兒子小可愛的睡顏。
她伸手戳了戳, 把兒子弄得哇哇大哭,才終於深呼一口氣, 有了一絲真實感。
不是做夢。
也不是假的。
師父, 她真的要開個人畫展了!
眉飛色舞,恨不能高歌一曲的顧師師,很快就被聞哭聲而趕來的孩子他爸, 深深掃了一眼。
一秒,就讓顧師師嘿嘿地不好意思笑了,“我就輕輕按了下他酒窩。”
這大概不是親媽。
霍司慎嘴角抽搐,“去洗漱吧, 林嫂叫了造型師, 在隔壁客房等你。”
是, 她自然要美美地出現在這種值得紀念的日子。
顧師師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 跳下床,噠噠噠地就衝到洗手間裡去。
洗漱完, 日常護膚後, 她在換衣間一整麵香水櫃中用手指一路點了過去,最後選中一款清風徐來的淡淡海洋‘中性’味。
加上係統的玫瑰體香。
既不過分妖豔嫵媚,又瀲灩動人,清澈中有一絲淡甜, 涼涼中有一絲熱度。
這就是藝術家的味道,嗯。
顧師師聞了下自己的手腕餘香,滿意地點頭,又快樂地拉開衣櫃門,從左到右撥了撥各個衣架。
作為展會的主人,衣著不能太奢華,也不能太過嬌軟。
她摸了摸下巴,終於拿出了壓箱底、從來都沒怎麼有機會穿的黑色蕾絲貼身開叉半長裙,上身則配一件藕荷色的絲綢緞麵襯衫。
襯衫在頸處解開兩粒銀質方扣,正好露出單鑽鎖骨鏈,絲質下擺塞入半身裙中。
這樣顯得腿長,又知性又有女人味,也適合正式場合。
換好衣服,顧師師就美滋滋地去了隔壁,與林嫂找來的造型師ken打了聲招呼。
很快霍司慎也換好了成套量身剪裁的休閒西裝,抱著同款造型的兒子,過來等她化妝後,一起出發。
但——
“ken,正紅色的唇彩比較襯這套衣服,但這個色好像太老氣咯,幫我加一點爛番茄調和下叭。”
“眼線不用太長,嗯,到這就行。”
“假睫毛不用貼啦……”
“眉毛輕輕掃,腮紅用柚子係色調吧,咦?耳環不用了,寶寶要抓,而且我已經戴了項鏈啦。戴成套首飾,太呆板了。”
霍司慎挑挑眉,站在旁邊準備送果汁來的林嫂也是愣了下。
果然不到五分鐘,顧師師很自然地‘接’過了ken手裡的眉筆,“親,我還是自己來吧,笑起來時,每個人的眉都有略微高低區彆,需要調整下才行。”
十分鐘後,她動手給自己化完了整套妝麵。
林嫂:………
什麼造型師,根本不需要的。
但顧師師還是表示了尊重。
“親,你的藏品色號比我的齊全,下次還是麻煩你了哦。”
ken:………
這活,太難了!
搞定了造型,顧師師就帶著丈夫兒子上了前往展覽會的車。
藝術家,大多都是悶騷的。
她以前不覺得自己宅,現在發現了,一出門一上車,心跳就嗖嗖的加快。
有一丟丟緊張起來了!
霍司慎抱著兒子,牽著她的手,捏了捏她因為緊張而變得蜷縮起來的手骨。
顧師師深呼吸了一口氣。
事實上,今天的展會並沒有什麼需要她做的事情。
畫展,從來都不需要像其他展會那樣做各種簽售活動,哪怕她不到現場都可以,隻是她覺得自己要來親自體驗一下。
因為他們在開展時間前到達,在門口停車後,她就見到了還在指揮的黃川會長以及忙碌不已的工作人員。
“來了?給。”
黃川一見她,百忙之中就塞給她工作牌。
“待會劉區長要來,可能要見你。”
顧師師把工作牌先給身邊的大小男子漢戴上,才自己拿了一塊。
“好啊,神交已久。”
劉區長跟陳老太太有交情,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她又為‘他’作過畫,也確實有緣了。
“嗯,那你們先進去逛逛,要見麵給你電話。”
黃川明顯有些忙不過來,他還要確認最後一次展會全場布置,跟邀請名單的人員。
顧師師也就不添亂,拉著霍司慎走了進去。
這次展會,共計展出她的五十六副作品,總共在三個展廳。
除了她自留的作品外,黃川還向幾位收藏者譬如陳老夫人、還有幾位雙11中獎者征集展品,租賃來了部分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