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進去睡。”
小辭被他粗暴的推了一把。
江謠睡在床外,關了燈,安靜的聽著窗外的雨聲。
他長這麼大,還沒跟人同床共枕過,因此翻來覆去睡不著,旁邊多了一個熱源,一個微弱的呼吸聲,怎麼想怎麼彆扭。
小辭睡著,翻了個身,往他懷裡鑽。
“你媽的。”江謠渾身都僵硬了,立刻把小辭扯開,整個人從床上坐起來:“我他媽就不該多管閒事把你弄回來,明天燒退了就給我滾。”
第二天,小辭從被窩裡醒來,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他睡過下水道,睡過狗窩,但是沒睡過這麼暖和的被窩。
裡麵有股香香的味道,乾燥溫暖,小辭一瞬間以為自己死了之後上天堂了。
隻可惜“天堂”裡沒有天使,隻有一個窮凶極惡的王八蛋。
小辭還沒有享受多久的溫暖,忽然就被一腳踹下床了。
“醒了?”江謠端著臉盆,居高臨下,用他常用的那種看野貓野狗的表情看著他。
小辭摔得連滾帶爬,懵了一瞬,退後一步,立刻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你想乾嘛!”
“我想乾嘛?”江謠冷笑一聲,看到小辭醒了之後就跟個白眼兒狼一樣,吃他的睡他的穿他的,病好了就翻臉不認人,火從心中起:“我想要你滾!”
小辭:“我是來看我媽的!”
他看到江美麗,立刻想要往江美麗的方向衝。
江謠把他後領給拽起來,冷酷無情的像個殺手。
小辭慌了:“你乾什麼!!你放我下來!!”
叫的跟殺豬似的,不知道的以為他江謠在這兒殺人滅口呢。
江謠沒把他扔樓下。
根據他的判斷,小辭一定會從樓下在跑回來,上他們家來給他製造點兒麻煩。對付這種小小年紀就心思深沉的陰逼,江謠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兒。
他直接把小辭鎖到了天台上麵。
他住的這個閣樓,一共有兩個門。
一個是靠水箱的,朝著五樓開,就是那塊布簾子門。
一個是朝著天台開的,隻要從裡麵把門一鎖,外麵的人就進不來。
小辭被他仍在天台上,就地打了一個滾,爬起來就往屋裡跑。
江謠麵無表情的鎖了門,小辭砰砰砰在外砸門,弄得屋子裡震天響。
他一邊嚎一邊尖叫,江謠是真的煩他,拉開窗戶警告道:“你如果再叫一聲,我就把你從五樓扔下去。”
江謠頓了一下,決定惡心一下自己:“你不是挺有孝心的嗎,你媽在這兒睡覺,你不怕吵醒她?”
小辭被威脅一通,果然安靜了。
“等你好久了,咋才來?”老胡招手。
江謠活動了一下手腕:“家裡有點事情。”
老胡:“你媽的事兒啊?”
江謠:“撿點好聽的說。”
老胡樂一聲:“今晚王哥說包場,喝的酒吃的菜都他付錢,高興不?”
江謠沒多高興,心事重重,隨口一問:“老胡,你又沒有認識有人,需要幫忙的?”
老胡一開始沒聽明白,反問了一句:“幫什麼忙?”
江謠:“就人手,打工的,端盤子洗碗,都行。”
老胡抽了根煙,看著他:“你缺錢?”
江謠:“你他媽不是廢話嗎,我什麼時候不缺錢?最近缺的厲害,我媽那個病要吃藥,還有我弟也要奶粉錢,馬上就過冬了,家裡被子也不夠,聽明白了嗎。有沒有什麼工作介紹給我?”
老胡:“不是我不幫你,你才十四歲,能有什麼工作啊。超市收銀員都要年滿十八呢。”
江謠瞥了他一眼:“不查身份證不就好了,年齡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他低下頭,踢了一顆小石頭。
路過他倆讀書的初中,校門口對麵站著幾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社會人,褲.襠低的都快拉到腳踝,車坐後麵還載著紮著花苞頭的小太妹,劉海上彆著一個老大的蝴蝶結。
這些太妹也沒什麼零花錢,錢都是社會人給的,一人在外邊理發店裡認幾個乾哥哥,錢就源源不斷的來。
老胡望了一眼後座太妹,收回目光,又看了眼江謠。
“我給你想想辦法。”
江謠踢飛的石頭滾了幾圈,停在了花壇邊上。
老胡勾著他的肩膀:“彆煩了,走,我給咱媽買點兒補品去,我一會兒送你回來。我哥最近買了輛摩托車,賊拉風,我偷出來帶你。”
江謠給了他一巴掌:“你媽的,把我當你妞呢?”
老胡“操”了一聲,哈哈笑道:“我妞要是有你一半好看,我下半輩子睡著了都能笑醒。要不然你舍己為人,看在我沒妞的份上,給我爽一爽?”
江謠笑罵了他一句,心情難得好了點兒,對他又踢又罵,兩人一邊打一遍跑,到了王哥罩著的KTV樓下。
作者有話要說: 給小辭澆澆水,快點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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