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這個社會,分開也不是生離死彆,一通電話,一封郵件,哪兒不能聯係到?
“小辭,你聽我說,我沒有不要你。”江謠歎了口氣:“我隻是覺得,我們應該短暫的分開一段時間,互相都冷靜一下,好嗎。”
他還怕小辭哭出來,江謠見不得小辭哭,小辭卻又是一個愛哭的人,當江謠這麼想的時候,他發現,小辭這一次沒哭。
他心中略感奇怪,同時也覺得小辭的眼神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那眼神分明和平時一樣,但江謠就是感覺到一點兒壓力,讓他很是詫異。
像被野獸盯上一樣,江謠莫名心悸。
“你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才迫不及待遠離我嗎。”小辭望向他。
江謠被他的目光注視著,心下不忍,雖然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他沒說出來,怕小辭傷心。
但這確實是江謠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他喜歡自己,無非就是因為沒見過其他女人,或者小時候相依為命的條件下,讓小辭產生了一些不該有的感情。
江謠相信,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等小辭到了更大的世界中,看到更曠闊的天地,認識更多的人,年少的這一份錯誤感情,估計也會慢慢的被擱置。
或許等到以後,小辭長大成人,就像他預想中的那樣,與他相見時,彆有一番兄弟情深的滋味。
“小辭,你還小,你不懂什麼是喜歡。”
江謠是拿他沒辦法了,震怒過,痛心過,懊悔過,後來想開了,也嘗試給小辭治一治這個毛病,結果他發現,這壓根兒就不是毛病,它無解。
小辭這段時間對他避之不及的模樣,看在他心裡,他也難受。
這小孩兒悶聲不想給自己弄個大的,他怎麼解決?
搞同性戀就算了,看他這幅為情所困要死要活的樣子,彆說對方是個男人,就是天皇老子他也綁過來了,偏偏誰也不是,是他自己。
江謠痛苦地不比他輕,“小辭,你跟哥講,是不是我以前做了什麼讓你誤會了?還是你覺得我長得像個女人?”
他還有點兒自知之明,雖然讀小學就恨人家把他當女的,小心眼兒的要命,但他也不否認是有那麼點娘。
江謠的腦子轉了一圈,終於說出了最後一句話,壓垮了小辭最後一根稻草:“要不然,你喜歡我什麼地方,我改改?”
一股無名的怒火和占有欲幾乎燒毀了小辭的思考能力。
他無法想象到他哥有一天還能對他說出這種混賬話,拿刀在他心上亂捅他也就忍了,現在江謠還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往刀尖上抹鹽水。
小辭渾身都在細細的顫抖,呼吸聲都急促起來,他漂亮的雙眼泛著紅,就這麼盯著江謠,好像要把他盯出兩個洞來。
江謠沒反應過來,小辭就壓著他吻了上去。
他瞪大眼睛,用力的掙紮起來,小辭力氣忽然變得很強,讓江謠產生了一些挫敗感。被自己弟弟壓在身下親,他這個做哥哥的是做的開天辟地頭一回了。
“啪”的一聲,小辭被一巴掌扇偏了頭,他臉很白,左邊立刻紅腫了一塊兒。
江謠嘴角帶血,壓著聲音,怒道:“你瘋了!你要氣死我是不是!你氣死我算了!”
小辭眼裡的墨濃的化不開,一聲不吭地扒起江謠的衣服,江謠有一種被年輕野獸盯上的感覺,眼看威懾沒有用,立刻手忙腳亂的踢打小辭。
小辭到底年紀不大,江謠拚命掙脫開來,正準備狠狠地揍小辭一頓時,小辭忽然壓在他身上大哭起來。
江謠的巴掌威風凜凜的舉起,輕飄飄地落在小辭腦袋上。
他四肢敞開,也忍不住流了兩行眼淚,睜著眼發呆似的盯著天花板。
“你就氣死我吧……我真不想活了……”江謠咽了口唾沫,嘗到了一點兒眼淚的苦澀味兒。
他緩緩抱著小辭,囑咐道:“你回家以後,自己要學會照顧自己,這麼懂事的人,彆跟你爸賭氣。”
小辭哭的傷傷心心,江謠聽著難受,哽咽道:“彆忘了你哥。”
第二天一大早,許特助就出現在江謠家門口。
見到行李箱,他原本想跟小辭說,家裡什麼都有,他什麼都不用帶,但是一抬頭,看到小辭紅腫的眼眶,瞬間把所有的話都咽進肚子裡去了。
江諺歡天喜地的跟著小辭走出門,四毛樂嗬嗬道:“小沒良心的,你二哥都要走了還這麼高興。”
江諺似乎不懂四毛在說什麼,他依舊緊緊地抓著小辭的手。
老胡拍拍小辭的肩膀:“到地方了給你哥打個電話。”
江謠的房門關的死死的,老胡看了眼,歎口氣:“你彆管他,他就那樣,不來拉倒。”他提高聲音:“小辭,就走了啊!”
江諺拉著小辭的手,幾人走到樓下。
四毛也來送小辭,沒什麼話好說的,看到樓下幾輛價格上百萬甚至上千萬的車,他手裡提著的一點兒禮物也送不出手,隻好乾巴巴的跟在老胡身後。
街坊鄰裡被這個陣仗吸引出來,有的靠在門口看,有的靠在窗戶看,邊嗑瓜子邊議論。
小辭上車前,蹲下身握住江諺的手:“二哥走了。”
江諺脆生生道:“二哥,你什麼時候到啊?”
小辭蹭了蹭江諺的額頭,從口袋裡抓了一把糖給他:“以後少吃點兒糖,小心蛀牙。”
江諺喜滋滋的收下糖,小辭站起身,鑽進車裡。
江諺見了,跟個小尾巴似的,立刻跟了上去,老胡眼疾手快,把他給拖出來:“哎小兔崽子你乾嘛呢!”
江諺懵了:“我和二哥一起走。”
老胡:“哎喲,小祖宗,你走個屁啊,下來!”
江諺徹底茫然了,一隻手還抓著小辭,固執道:“我要跟二哥一起去。”
老胡:“你二哥回家呢,你去湊什麼熱鬨。”
江諺看著小辭:“二哥……”
小辭關上車門,閉上眼:“開車。”
許特助點點頭,坐到了副駕駛上。
江諺忽然在老胡懷裡奮力掙紮起來,“二哥!二哥!”
老胡:“你消停點兒啊……”
江諺嚎啕大哭,尖叫聲幾乎震聾了老胡的耳朵,他一口咬上老胡的手臂,老胡痛的“哎喲”一聲,手一鬆,就讓江諺跑出去了。
年紀不大,跑起來到挺賣力,追著邁巴赫狂奔。
許特助看了一眼後視鏡:“不停車嗎?”
小辭閉上眼,死死咬著嘴唇,沒回頭看。
江諺跑急了,在地上滾了一跤,全是灰塵,眼淚鼻涕跟著往地上流,蹭破皮的地方紅彤彤一片。
他又哭又喊,“二哥!嗚嗚嗚嗚嗚——哇——”
江諺身體一空,他回頭一看,在淚眼朦朧裡看到了江謠。
他立馬大哭著告狀,拽著江謠要他把小辭叫回來:“二哥不要我了……二哥不要我了!”
江謠把江諺抱懷裡,心臟抽搐著疼,他緊緊貼著江諺的臉蛋,眼淚止不住往下流,他安慰道:“沒有不要你……以後會見麵的。”
江諺不依,盯著邁巴赫消失的轉彎口,傷心欲絕的痛哭,他在江謠懷裡也掙紮起來:“我要二哥嗚嗚嗚,我要二哥……”
老胡也哽咽一聲:“小諺,聽話一點,你再哭,你二哥就走不了了。”
江謠動作一頓,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冷不丁抱著江諺往前跑了起來。
他追著車,到了拐彎口,迎麵而來幾座高大的立交橋。
邁巴赫鑽進車輛中,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江謠徹底找不見車的影子,他渾身一鬆,壓抑的哭出了聲。
老胡抬頭看了一眼天,新年過後的天很藍,水洗過一般,是個好日子。
二零零八年的冬天,似乎快要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 短暫的分彆是為了更好地相遇!
下回見到小辭,就是霸總小辭了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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