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1 / 2)

“戚禾,你小子最近怎麼了,出來喝酒還魂不守舍的?”

戚禾悶悶不樂的灌了一口酒,想起江謠肩膀上的男人的牙印,心更塞。

“你說一個直男,為什麼會讓彆的男人在自己的肩膀上咬一口?”

“哪門子直男?假的吧,你被騙了?”

戚禾:“是他說自己直男的。”

朋友反應過來:“是上一次你說的男人?你不是要把他送給你表哥嗎?”

戚禾:“我又不樂意了!我、現在是法治社會,你思想怎麼這麼齷齪,我表哥那種人是這麼隨便的嗎?”

朋友:……

戚禾又喝了幾杯酒:“而且他身上還有內衣帶子勒出來的痕跡,你說……”

朋友側耳傾聽。

戚禾嚴肅道:“他會不會是男扮女裝啊?”

朋友:……

“他長得漂亮嗎?”

戚禾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開口:“好看。”

朋友“噗嗤”笑一聲,戚禾惱羞成怒:“你乾什麼!”

朋友:“你不會喜歡人家吧?”

“靠怎麼可能,我是個直男!”

朋友:“直男可不會覺得男人漂亮。”

戚禾拍桌而起:“不是——你懂什麼,他就是那種……他就是那種,怎麼說呢,就是——就是氣質也很好,臉也漂亮,你就找不到長得比他更好看的男人,女明星都比不上,他真的很精致。”

朋友:……

“我看出來你是一個直男了。”他頓一下:“那你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涼拌,反正我不想把他給我表哥了,我就跟他做做朋友挺好的。”

朋友唏噓:“戚禾,我看你還是去看看心理醫生,你直的不太明顯啊……”

“太明顯了吧?”老胡開口:“就你這鬼鬼祟祟的行為,陸雪時如果不是傻逼,絕對能猜出來你在乾什麼。”

江謠:“很明顯嗎?”

老胡:“你就差把‘我正在準備給你一個求婚驚喜’寫在臉上了。”

江謠坐在凳子上:“那怎麼辦?”

老胡看了看江謠的求婚準備:“你這什麼流程啊,太土了吧。”

江謠一把奪過計劃書:“哪兒土了?”

老胡一彈紙:“玫瑰花,燭光晚餐,哪個不土,你彆告訴我你還要跪下求婚?”

江謠:……

老胡:“江謠,還好陸雪時跟你在一起,不然就憑你的情商,你這一輩子都找不到女朋友,你真活該!”

江謠:“滾滾滾,不出意見的彆來搗亂。”

距離江謠準備求婚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眼見年關將近,場地和黃道吉日都挑好了,就是在細節流程上出了一點問題。

老胡:“我不跟你說這個了,今天還得去接江諺。”

江謠後背一僵。

老胡拍拍他的肩膀:“你做好準備,既然都準備跟陸雪時過一輩子了,你就不可能瞞得住江諺。”

江謠:“我還沒想好這麼說。”

老胡深沉道:“長痛不如短痛。”

去機場的路上,陸雪時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他跟江諺什麼時候回家。

江謠抽空回複他之後,把口袋裡的戒指拿出來琢磨了幾遍。

老胡打開車門下車,跟自己父母彙合,江謠見到胡父胡母,禮貌的握了握手,順便把江諺從地上拔蘿卜似的抱起來。

“我看看,重了多少?”

江諺讀初中,個子已經很高,被江謠抱著怪不好意思:“哥,你乾嘛啊,丟死人了。”

江謠一挑眉:“我還不能抱了是吧?”

轉眼間,江諺也到變聲期,說話時被江謠嘲笑像個公鴨子,從機場回去,江諺都不樂意搭理他。

“我看看你成績。”

江謠把江諺行李箱打開,江諺:“你怎麼沒經過我允許就翻我行李箱?”

“你還有秘密了怎麼的?警告你不準早戀啊。”

江諺:“我又不是你!”

江謠:“你小子什麼意思,你汙蔑我早戀?你哥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上有老下有小,養家糊口的時間都不夠,我拿美國時間早戀的啊?”

江諺哼唧地拿出成績單,在裝修豪華的公寓裡跑了一圈。

“哥,這裡真的是二哥的房間啊?”

江謠正在研究江諺的成績單:“是啊。你住邊上那間屋,靠陽台的看見沒?”

江諺走過去,打開門一看:“哥,裡麵怎麼沒東西啊?”

江謠理所當然:“沒人住肯定沒有啊。”

江諺回過頭看他:“那你住哪兒?”

江謠的手一頓。

公寓就兩間房,主臥和客房。

好在江諺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看到陸雪時給他新定做的大床,迫不及待就滾上去撒歡。

下午五點,陸雪時從公司回來。

一開門江諺就衝上來抱住他,陸雪時險些沒接住。

江謠在廚房裡罵他:“你要死啊!這麼大個人了還往你哥身上衝?萬一摔地上怎麼辦?”

陸雪時把江諺放下來:“不要緊的。”

江諺打小就跟陸雪時關係更好,連忙告狀:“他罵我一天了。我怎麼天天討他罵,二哥,你有沒有什麼技巧教給我啊?”

陸雪時不以為然:“我讀初中的時候比你乖。”

江諺噘著嘴,趴到沙發上打遊戲。

遊戲機是陸雪時的,江諺滾來滾去,直到江謠把他從沙發上提到桌上吃飯,他才徹底放棄今天通關的想法。

八點一到,江諺就回房間睡覺。

江謠在廚房裡心事重重的洗碗,陸雪時靠過去,從背後摟住他:“怎麼了?”

誰知道,江謠跟觸電一樣,猛地把他扯開:“你注意點兒!”

他看了眼江諺的臥室,心有餘悸:“小諺在呢,萬一看見了怎麼辦?”

陸雪時接過他洗了一半的碗:“你今天就在煩惱這個嗎?”

江謠:“廢話麼這不是。”

陸雪時側過身吻了他一下,把江謠嚇一跳,又做賊心虛的瞥了眼江諺的房間。

“你少來啊,江小辭,以為我現在不敢打你是不是?”

江謠一生氣,就叫他“江小辭”。

陸雪時:“沒有,我在想你為什麼老是嫌棄這個洗碗機洗不乾淨,我準備去換一個新的。”

江謠沒心思洗碗,踹了他一腳,沒用力,蹭在陸雪時的小腿上,又麻又癢。

“不用擔心的。”

洗完碗,陸雪時走到陽台上,跟江謠一塊兒看夜景。

“你說小諺能接受嗎。”

陸雪時笑道:“你都接受了,你還怕他不接受。”

江謠無語:“你也不看看你花了多少年時間?你讓人家接受自己二哥變大嫂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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