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蘋果說江逸在臨走前坐在床邊看了她很久,說他臨走前依舊細心的幫她蓋好了被子拉好了床幔。
顏一鳴這次沒有打斷小蘋果,任憑小蘋果說了許多,將信細心的折好,最後才站起身來與小蘋果道,“這個,我可以帶回去嗎。”
她曾問過小蘋果可不可以帶走手上的翡翠手鐲,亦或者帶走其餘一些玩意兒,那麼多逗弄小蘋果的戲言,如今真正想帶走的,卻隻是一張紙而已。
一張紙的價值,幾乎可以被係統忽略,小蘋果沒有不同意的必要,隻是他那簡單的機器腦袋,突然有些說不出的難過。
“當然可以”,小蘋果說。
“謝謝”,顏一鳴將信收了起來。
心裡還是作著痛,隻是再次擦乾眼淚後,她依舊是那個無時無刻保持著清醒的顏一鳴。
江逸走後的第二天,顏一鳴與小蘋果也離開了這裡,回家的日子終於進入了倒計時。
她借著小蘋果探知簡玉兒的記憶得知,皇帝與太子對江逸的回歸表示了極大的歡迎,朝廷中有人頗有微詞,卻不曾感動江逸的地位。
朝堂之上太子與皇長子的爭奪愈發明朗,皇帝卻在之後的圍獵中不慎落了馬,從此開始臥病在床。
一如顏一鳴所猜測,之前的逼宮未能奪走皇帝的性命,但是他的生命卻沒有比原來的劇情多了多少。
皇帝駕崩那天,顏一鳴與小蘋果站在金陵城最高的山峰之上,聽著從宮中傳出來的喪鐘聲,一聲又一聲,悲哀而又沉重。
江逸用雷厲風行的手段為南宮玄清除了登基前的所有障礙,邵驚羽自廣州傳來捷報,為南宮玄提供了最堅實的保障,朝中上下無人再敢反對,南宮玄名正言順的登上了那個位置。
而幾乎是在一瞬間,周圍的一切像是被切割成細碎的星點,一點一點的消融,直到再也不見,多年不曾感受的熟悉空氣再次侵入毛孔。
登基盛典中的江逸不知為何向著城南的方向看了一眼,卻什麼也不曾看見。
所有的所有宛如一場大夢,這個時間再也沒有顏一鳴,隻有係在腰間玉佩上藍色的羅纓穗子,迎著微風輕輕擺動。
一切。
終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