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八十二章(1 / 2)

甜寵文女配不乾了 從溫 10266 字 8個月前

十日之後,人族與妖族的交接之地。

年朝夕站在密林之中,雙腳踏進厚厚的落葉裡,遙遙地望著密林之後一座座深山,一時間有些懵了。

前麵是妖族。

舅舅和娘親曾經隱居的地方是妖族與人族交界處的一座深山之中。

舅舅!你可從未說過自己曾隱居的地方是妖族啊!

當年你們怎麼那麼虎啊!兩個大活人敢跑到妖族的領地一住幾十年!

舅舅這時候開口了,語氣有些懷念:“當年我和你娘親便住在前麵那座深山裡,那座山沒有名字,山上是妖族領地,山腳下卻有一座人類村落,我和你娘親時常下山來買東西,山裡的一些小妖也喜歡裝成人去人類村落裡玩耍,他們都以為自己裝的很像,但村子裡的凡人一眼都能看出他們是妖,畢竟哪有人連錢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買東西都用皮毛獵物或者妖珠換……”

年朝夕還是懵:“但是隱居的話,當年你和娘親為何為選在妖族隱居?”

這個世界上有人魔妖三族,年朝夕最不了解的就是妖族。

不止是年朝夕,估計整個修真界都對妖族沒什麼了解。

因為幾萬年前妖族就自成一派,居住在十萬大山裡從不輕易外出,和人族幾萬年間的來往也是斷斷續續,和閉關鎖國也差不多。

幾萬年前,在天道完善之前,人魔妖三族在同一片天地之間混居,以至於大大小小摩擦不斷,常年混戰,修士死傷率極高,凡人更是苦不堪言。

那個年代隨便拉出一個築基期修士都是混戰之中廝殺出來的,遠非今天各宗各派裡寶貝一般養著的修士們能比的。

但隨著天道完善,人數最多氣運也最強盛的人族占據了這世間絕大多數地方,魔氣凝聚於魔域成了魔族的地盤,妖族一夜之間撤回他們的起源之地十萬大山。

然而哪怕三族分開,人族和魔族仍時時有摩擦,幾百年前那場由十二尊魔引起的正魔大戰就是一個例子。

但妖族是徹底閉門不出了,幾萬年間斷斷續續隻有十幾次和人族的往來。

隻偶爾,會有不受約束的妖修跑來人族的地盤上做惡,但這樣的妖修一旦被發現基本上就沒命了。

人族和魔族的修煉之路好歹也有相似,從練氣到大乘,最後直到飛升。

但妖族卻和其他兩族截然不同,他們修為高低全看妖丹,自有一套截然不同的修煉方法。

舅舅和娘親當年怎麼會突然跑到妖族去呢?

麵對年朝夕的疑問,舅舅卻輕笑了一聲,道:“不是我要去的,而是你娘親要去的。”

年朝夕:“咦?”

舅舅解釋道:“你娘親當年是半個醫修,我們兄妹二人路過這裡的時候正好救了一個病重的狐妖,你娘救了人之後本想離開的,但這裡正是在人族和妖族的邊陲地帶,沒有有實力的大妖踏足,小妖生病受傷都不知道該怎麼治,山下的凡人也是缺衣少食的,於是我們就留下了。”

舅舅輕笑一聲:“反正去哪裡隱居都是隱居,我就由她了。”

年朝夕一時間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她拉了拉舅舅的袖子:“那我們去看娘親吧。”

一行五人穿過密林。

路上,淨妄沒忍住,低聲問魘兒:“魘姑娘,你是魘獸,也是妖修,你了解這妖族嗎?”

魘兒翻白眼:“我是妖修不假,但生來就是在人族領地,這輩子連妖族的地盤都沒踏足過,身上連妖族的傳承都沒有,學的還是戰神大人從古籍中幫我找的一套妖族功法,我上哪兒了解?”

她一激動,頭上的角又冒了出來。

淨妄悻悻然。

他正準備去問問秦擲風,這時,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雁危行卻突然道:“妖族兩年前剛換了新皇,新皇是上一任妖皇的幼子,越過了上麵兩位兄長,似乎是上位不正。”

霎時間,四雙眼睛同時看了過來。

雁危行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他忍不住抿了抿唇。

說到妖族,他似乎是突然想起了這些。

最近他的記憶總在不經意間片段式的出現,但想起的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他真正想記起的東西卻像是隔了一層什麼似的,無論他怎麼努力回想都是徒勞無功。

他總有一種快要恢複記憶了的感覺,但又總覺得差了些什麼。

而這次的話……

妖族封閉,普通人是不會知道兩年前新皇登記的事情的。

他們肯定會懷疑。

果不其然,下一刻,舅舅就狐疑道:“你這次又知道了?”

雁危行頓了頓,正想說什麼,年朝夕卻突然冷不丁地問:“妖族中的皇室是什麼妖?”

雁危行愣了愣,隨即下意識地回答道:“似乎是孔雀。”

年朝夕聞言一陣失望:“我還以為是老虎來著,老虎不是百獸之王嗎?再不濟也應當是九尾狐之類的啊……”

雁危行不自覺地笑了笑,聲音柔和到不可思議:“兮兮,九尾狐已經滅絕了,老虎的話……”

他沉思片刻,道:“我記得老虎一族在妖族中地位並不顯,還不如脫兔一族呢,脫兔出了個上一任妖皇的寵妃,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了,隻不過新皇上任,脫兔一族怕是不好過了……”

他對妖族皇室的陰私如數家珍,說出的每句話都能讓其他任何人心驚,他自己卻渾然不覺,隻拿這些當成故事講給年朝夕聽。

魘兒和淨妄麵麵相覷。

秦擲風看了雁危行一會兒,卻突然哼笑一聲,偏過頭眼不見為淨,不去看那個為了對自己外甥女獻殷勤什麼都敢往外說的傻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在自家外甥女的麵子上,他居然也沒去追問他到底是怎麼把人家皇室的陰私摸的這麼清的。

算了,自家外甥女愛聽就讓她聽吧。

於是眾人就這麼聽著這些說出去能嚇死人的故事,一言不發,心緒複雜的往外走。

快走出密林時,他們都快聽習慣了,雁危行卻突然停了下來,一言不發的往密林外看。

密林外,一個個子矮矮的小姑娘正探頭探腦的往裡麵看,動作間腦袋上的帽子開始往下滑,露出了半截毛茸茸的耳朵,看起來很像狗狗。

年朝夕的視線立時定住。

狗、狗狗……

但那小姑娘十分警覺,帽子剛滑下來立刻就伸手捂住,重新戴正了。

狗狗耳朵被擋的嚴嚴實實。

年朝夕遺憾。

這時那小姑娘已經看到了他們,露出些警惕的表情。

一個修為不高的小妖而已,雁危行隻淡淡的看了一眼,原本準備置之不理,一個沒看住,自家小姑娘卻突然露出了一個笑,走上前去,衝那小妖修露出一個十二分溫柔的笑來。

“好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

語氣神態,放在拐賣孩童的拐子身上也絲毫不違和。

那小姑娘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道:“我在找我的同伴,你們是誰!”

年朝夕笑眯眯:“來來來,我們幫你一起找你的同伴!”

……

一刻鐘後,年朝夕把一個從小在山上長大沒見識過人間險惡的小姑娘給摸了個底朝天。

今天山下那個人類村落裡有集市,這個叫良兒的小姑娘和自己的同伴約好如人類集市上玩耍,但顯然現在她被放了鴿子。

而且順帶一提,這小姑娘不是最開始年朝夕以為的犬妖,而是個剛化形沒多久的狼妖。

狼妖,良兒。

年朝夕就問她:“你的名字是誰給你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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