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年朝夕走的時候,砍禿了半山的竹子,又薅乾淨了所有竹筍。
她直接將一個儲物戒裝滿,然後摸著熊貓幼崽的頭,慈愛的說:“我的好大兒可不能餓著。”
雁危行:“……”
她舅舅在一旁咋舌,道:“原來你喜歡這種小東西。”
年朝夕的沒反駁他,整個人美滋滋。
那熊貓幼崽仿佛也知道了之後誰養它,年朝夕把它往地上一放,它就扒拉住年朝夕的小腿不放了,嚶嚶聲惹人憐愛,萌的年朝夕肝顫。
她趕忙把它抱回懷裡。
一旁的雁危行若有所思。
等他們離開之後,無音宗看著禿了半個山頭的竹子,目瞪口呆。
而當天晚上,他們為了遷就隊伍裡傷員的速度停下休息,年朝夕找了個水潭給熊貓幼崽洗澡。
小家夥不想沾水,嚶嚶叫著要爬出來。
年朝夕忙的手忙腳亂,卻又甘之如飴,臉上始終帶著姨母笑。
而正在此時,雁危行過來了。
他突然遞給年朝夕一隻雪白的小兔子。
那白兔被他提著後頸,在他手裡蹬著腿,煞是可愛。
雁危行說:“送給你。”你既然喜歡這種小東西,那就送給你。
他特意挑了整窩兔子裡麵最可愛的。
兮兮喜歡可愛的食鐵獸,那也一定喜歡可愛的兔子吧。
雁危行不禁幻想她對他送的東西愛不釋手的模樣,說不定這兔子還能成為他們的定情之兔,等有朝一日他們兩個合籍大典。
雁危行想著嘴角就露出了微笑。
而正如他所想的一般,年朝夕果然很驚喜。
她喜不自勝道:“哎呀這兔子……”
對吧對吧,看起來很可愛吧,雁危行忍不住想。
“……一看就好吃,肉質肯定很嫩!”年朝夕以自己多年吃兔肉的眼光飛快掃視一眼,聲音斬釘截鐵。
雁危行:“……”
他的手微微顫抖。
而這時,年朝夕還一臉感動到了的表情問:“你也覺得舅舅做的東西……特彆難吃吧,雁道君你真是太貼心了,我都沒說,你既然都發現我這兩天都不想吃飯了。”
雁危行:“……”
“對,”他麵不改色道:“我特意抓來給你烤了吃。”
沒關係,做不成定情之兔,做定情的烤兔子也是行的。
雁危行瞥了一眼兮兮懷裡的那一臉蠢萌的小東西,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
兮兮開心就好。
年朝夕催他趕緊升火,他們要吃獨食。
而相比於抓兔子做寵物,雁危行果然還是烤兔子更在行。
不多時,火堆架好,可愛的小兔子架上了火堆。
乾柴劈裡啪啦的燃燒,兩個人圍著火堆而坐。
雁危行看著火堆,莫名其妙想到“乾柴烈火”這四個字。
然後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他臉上一陣赤然。
但到底是有了影響,沉默片刻之後,年朝夕就聽見他突然說:“兮兮,我能再來一次嗎?”
年朝夕反應了半秒才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
於是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她沒說行,也沒說不行,悶聲不吭的戳著火堆上的兔子。
熱烈火光的照耀下,她半邊臉頰都染上了暖色。
雁危行的喉結微微動了動。
他也沒有說話,卻突然伸出手,輕輕扳過了她的臉。
於是,年朝夕隻能直視著他。
年朝夕眼神亂飄,就是不看他。
雁危行的視線忍不住落在她小巧的鼻子上,那鼻子精致可愛。
再往下,又落在含了蜜糖一般的嘴巴上,一瞬間心猿意馬。
牽製住她下巴的手忍不住微微摩擦了一下。
下一刻,雁危行突然俯身了上去。
當他咬住那含了蜜糖似的嘴巴上,篝火劈啪一聲。
蜷縮在年朝夕腳邊的熊貓幼崽被嚇了一跳,嚶嚶叫著抱住了年朝夕的腳。
但此刻,寵它寵的沒邊的主人卻沒空理它了。
最終,兩個人也沒吃成烤兔子。
因為早已經烤糊了。
另一邊,舅舅胡亂燉了一鍋看不出什麼原材料的湯,看的魘兒和淨妄都退避三舍。
這兩個人吃不出好賴,舅舅也不生氣,準備叫每次都捧場的自家外甥女吃飯。
找半天,沒人。
他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回事?不就洗個熊嗎?那小東西這麼難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