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喬抿著嘴笑得眼睛都彎了,揉了把大毛的狗頭,笑眯眯的說道:“這倒是省了我們的麻煩,八皇子那邊是什麼反應?”
“據說陸鋒前天夜裡回京了一趟,在陸家呆了一天就回了行宮,今天行宮那邊傳來消息,說八皇子準備啟程返京,今年年節,八皇子想要回宮與聖上一起過節。”
馮喬聽著玲玥的話,臉上的笑容更盛。
蕭元竺這個時候回京,除了是因為溫家的“背叛”外,還能有什麼原因?
馮喬始終都記得,她跟蕭元竺見麵的那兩次。
一次是在城門口,他站在樓上,高高在上的俯視著那些城外的難民,明明是人間煉獄,他卻笑得那般溫和,溫和的讓人毛骨悚然,而第二次,他讓陸鋒出手險些殺了她,與她見麵的時候,又是那麼風輕雲淡,好像什麼都掌握在他手中。
那是個連馮喬也覺得看不透的人,可就算看不透又能如何,他並不是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之前的那副模樣,也隻是因為沒有碰觸到能讓他動容的東西。
如今一旦有人碰了,他也不過隻是凡人一個。
“看來今年的宮宴,當真是要熱鬨了。”
蕭元竺給她的感覺,從來就不是一個能容得下人背叛的人,如今隻要有一個契機,讓他相信溫家有了下家,給溫家的背叛一個理由,她相信,蕭元竺一定會讓這個即將到來的年節,無比精彩。
馮喬捏捏大毛的耳朵,低笑了一聲。
隻是可惜了,她不能入宮。
大年三十那一天,京中開放了宵禁和私燭,四處都能聽到鞭炮的聲音。
馮喬早早就被馮蘄州從床上挖了起來,梳妝打扮了一番,然後就跟著府裡的人一起忙碌起來。
整個府裡雖然隻有兩個主子,但是下人卻不少,而且當初能跟著馮蘄州在外建府,甚至一直在旁服侍的,都是些老人,馮蘄州和馮喬都不願意虧待了他們,不僅人人都賞了三個月的月錢,馮蘄州還吩咐了下去,讓廚房準備了好的年飯,讓府裡所有的人都過個好年。
府中所有人臉上都帶著笑容,就連平日裡不怎麼愛說話的雲生,今日也破例多說了幾句,那張長年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塊臉上也帶著淺軟的笑容。
趣兒見到雲生的笑,滿是稀奇道:“雲生居然笑了…”
那邊雲生聽到這話,瞬間平了嘴角,抱著劍杵在一旁,身上飄著寒氣。
趣兒見狀忍不住吐吐舌頭,剛想說雲生笑得好看,誰知道雲生就冷颼颼的看過來,她連忙扯了把左越的衣裳朝著他身後一躲,打了個哆嗦道:“快給我擋擋。”
媽呀,好嚇人…
左越險些被扯掉了腰帶,瞪著趣兒。
“你摸哪兒呢!”左越咬牙。
趣兒“啊”了一聲,想要去看手,誰知道腳下踩到了石子,整個人一歪,然後就隻聽到“噗通”一聲,趣兒滿臉茫然的坐在雪地上,手裡抓著條雲青色的腰帶,而她對麵的左越則是一手提著褲子,一麵黑著臉咬牙切齒的看著趣兒。
個!女!流/!氓!
馮喬坐在房間裡麵,見著窗子外麵左越一把搶了趣兒手裡的腰帶,提著褲子狼狽而逃,哈哈大笑的滾做一團,而馮蘄州一邊伸手攔著馮喬怕她滾下軟塌,一邊也是被左越的蠢樣惹的發笑。
馮喬笑得直喘氣:“爹爹,你從哪兒找來這麼個活寶?”
馮蘄州悶笑道:“撿來的。”
馮喬哈哈大笑,等到笑夠了,見院子裡趣兒也是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那胖乎乎的小臉紅的都快燒起來,捂著臉嚶嚶嚶沒臉見人的樣子,又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抱著馮蘄州的胳膊直不起腰來。
廚房裡準備了許多零嘴,桌上滿滿都擺的是吃食,而且為了應年節的喜慶,那些吃食大多都是些顏色十分漂亮的,看著極有食欲。
馮喬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和馮蘄州說說笑笑,房裡不時傳出父女倆的笑聲。
一直到了申時,馮蘄州才換上了官服,準備入宮,馮喬將馮蘄州送到門口,看著馮蘄州坐上馬車去了宮裡,這才回來,挺著有些吃多了圓滾滾的肚子,窩在軟塌上,聽著趣兒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宮裡的宮宴戌時才開,馮蘄州就算要回來,最早也得亥時,更何況宮中也有守歲的習俗,年節時,若是皇帝興致好,官員被留在宮中過了子時也並非沒有。
等過了亥時,馮蘄州還沒回來,馮喬就知道今年永貞帝大抵心情不錯,她便也歇了等馮蘄州回來一起守歲的心思,搬著小板凳和趣兒,玲玥,紅綾一起圍坐在外間的火爐旁,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等著李媽做的更歲餃子。
廖宜歡和郭聆思來的時候,馮喬是驚訝的,而更讓她張大了嘴的是,跟在兩人身後的廖楚修,邵縉和百裡軒。
“你們怎麼來了?”
馮喬嘴裡的瓜子掉在了地上,隨即連忙起身,把幾個人全部迎了進來:“今兒是三十,你們怎麼都不在府裡,跑來了這裡?”
廖楚修看著馮喬呆呆傻傻的模樣,嘴角上還沾著瓜子殼,半點不見平日的機靈勁,忍不住輕笑出聲,指了指旁邊的廖宜歡說道:“是她非要過來。”
廖宜歡白了廖楚修一眼,之前在府裡的時候,可是他突然說馮蘄州今天夜裡被永貞帝留在了宮裡守歲,喬兒一個人在府中孤零零的。
她娘本來就喜歡馮喬,而他們家也不那麼守尋常人家的規矩,所以她娘直接把他們趕出來找馮喬,她嫌棄三個人太冷清,又拉上了郭聆思和百裡軒,邵縉不知道怎麼的也跟了過來。
不過廖宜歡也懶得拆穿自家老哥,歡呼一聲上前抱著馮喬大笑道:“我們當然要來了,不然怎麼夠熱鬨,我去找了思思,她一口就答應下來了跟我們一起過來陪你守歲,怎麼樣,高不高興,驚不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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