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 癡漢(2 / 2)

小姑娘親了他也摸了他,還親口說喜歡他,要嫁給他了,還那般軟軟糯糯的央求著他讓他等她長大,他要是拒絕了,小丫頭得多傷心,更何況這京中的女子都一個模樣,還不如他家小姑娘。

雖然脾氣壞了點,性子倔了點,可撒起嬌來時卻是讓人招架不住,軟軟的,嬌嬌的,像隻貓兒似得,這般小嬌氣包,他要是不答應,小孩兒一準得哭鼻子。

廖楚修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道:“所以以後彆胡說八道,你要是喜歡宜歡,喬兒就是你嫂子,長嫂如母,彆壞了她名聲。”

說道這裡,廖楚修又暗戳戳的在想,也不知道小姑娘到底喜歡他了多久了,她還誇他好看來著……

百裡軒被廖楚修的話雷的不輕,腦袋上黑線直冒。

長嫂如母…

麵對才十一歲的小丫頭,他怎麼就能說的出口?

眼看著廖楚修又露出一臉癡漢模樣,畫風扭曲到像是邪靈附體,百裡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開口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喜歡人家小姑娘,可也不用這麼炫耀,你這還沒娶到人家呢。”

那馮蘄州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官居二品,又重權在握,深得永貞帝信任。

這半個月來,因是合作,他也曾見過那人,那可不是個好糊弄的,這京中人人都知曉,想要討好馮蘄州,就先得討好了馮喬,以他對馮喬那種要星星不給月亮的寵溺,想要從他手裡把馮喬娶回家,怕是比登天還難。

更何況還有翁家。

那翁老爺子可是個護短的人,馮喬嫩的跟花骨朵似得,廖楚修卻已經雙十,他對馮喬來說……

老了點?

百裡軒心中腹誹了一堆,嘴裡倒是沒說打擊的話,隻是說道:“我來找你,是為了八皇子的事情,眼下八皇子的身體並不太好,今日他進宮之前,曾經開口讓我替他拔除神仙草的毒,我來是想要問你,你對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這八皇子是留是去?”

想要拔除神仙草的毒,對他來說不是難事,而想要穩住蕭元竺的病情,對他來說也是易如反掌。

蕭元竺先天不足,後天又被人動了手腳,想要長壽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替他續幾年命卻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隻是眼下馮喬和馮蘄州對溫家動手,廖楚修也明擺著要處理溫家和柳家的事情,甚至順藤摸瓜去查當年鎮遠侯之死。

廖楚修把錦盒放在一旁,淡聲道:“他暫時還不能死。”

先不說溫、柳兩家還沒倒,就單是蕭元竺和馮喬的關係,就暫時還不能動他。

蕭元竺那人有些邪性,雖然不知道他和馮喬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以他在馮遠肅的事情裡做的手腳,他對馮喬絕無善意。

如果他真的沒救,廖楚修怕蕭元竺會玉石俱焚,拉著馮喬給他陪葬。

廖楚修想了想說道:“你先暫時穩住他病情,今夜之後,八皇子必然會和溫家翻臉,馮蘄州已經準備好了後手,徹底斷了他跟溫正宏之間的後路,到時候溫正宏為求自保,再加上獨子在襄王手中,他十之八九會投向襄王。”

“你想辦法讓蕭元竺有精力去和襄王撕扯,這樣才能迫使柳家動手,隻有把水徹底攪渾,讓他們亂了方寸,他們才會露出馬腳。”

他追查了這麼長時間,對溫、柳兩家的事情已經知道了十之八九,可是有一件事情他卻一直沒有弄清楚,那就是溫家和柳家,為什麼會輔佐八皇子,甚至於溫、柳兩家中間,到底有什麼東西,或是人,在維係著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

溫家和柳家雖然同是先帝臣屬,但是先帝在世時,兩家並沒有這般親密,直到先帝死後,新帝即位,柳老夫人成為鄭國公府主母,兩家才同時開始退出人前。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在表麵上,兩家這些年暗地裡所做的一切布置,甚至這些年所有的手段,都是在替八皇子籌謀。

蕭元竺的身份成謎,邵縉從行宮回宮之後,就一直在調查蕭元竺那所謂的生母錢美人的事情。

當年錢美人誕下皇子,雖然難產而亡,但是蕭元竺這般受寵,按理說錢美人就算不被追封,她的事情也絕不該無人知曉,可是邵縉費勁功夫,卻發現宮裡幾乎沒有人知道錢美人的事情,甚至就連當初宮裡的老人,對那位錢美人也是沒什麼印象。

所有人都隻知道,錢美人是蕭元竺的生母,但是蕭元竺這麼多年從來未曾祭拜過她,就連永貞帝也幾乎未曾提起過她。

廖楚修已經讓人去查錢美人的母家,隻是還需要些時日才能有消息傳來,他總覺得蕭元竺身上的秘密,就是溫、柳兩家一直在竭力隱藏的東西,也是馮喬一直對他隱而不說的事情。

而這東西,和他父親的死,和先帝之亡,都脫不了乾係。

百裡軒說道:“行,等明日我便去憶雲台,替八皇子拔毒。”

宮中的夜宴一派盛景,本該是熱鬨開心之事,隻是臨到子時,永貞帝與宮妃慶賀年節之時,卻發生了一樁事情。

席間有人喝多了酒,醉語玩笑間說起了京中的趣事,不知道怎麼的就提起了鄭國公府公子溫祿弦的風流韻事。

溫祿弦那日女票女昌不給錢,被人扒光了衣裳丟在青/樓門前,後又因仗勢砸了人家青/樓,被人一狀告上了奉天府衙,此事京中之人知道的不少,那人雖然沒有明言,可一提起溫祿弦,卻還是引得人人側目,看向溫家在朝僅餘的人時都是神情鄙夷。

溫家這些年一直隱忍,在加上永貞帝一直壓著,所以除了鄭國公溫正宏外,也隻還有一人還在朝中任了個不高不低的三品閒職,沒什麼實權,卻剛好夠入宮赴宴,而那個名叫溫慶的算起來還是鄭國公族中叔伯輩的老頭兒恰好是個脾性暴烈的。

溫慶沒資格靠近聖前,離正殿也遠,這麼被人當眾羞辱後,就與人起了爭執,誰曾想卻撞上了個混不吝的,再加上喝多酒,不僅在跟溫慶起爭執後絲毫不退,後來更是無所顧忌的揭了溫家的短。

言語不僅直指溫家縱子行凶,仗勢欺人,還言及溫祿弦近來在京中種種,嘲諷溫家教子無方,無德物品。

溫慶本就是個暴烈脾氣,也不知道是誰先動了手,最後兩個人竟是當眾扭打成了一團。

等到溫正宏知道此事的時候,事情已經鬨到了聖前,發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永貞帝看著被打的一團亂的宴席,和滿臉青腫的溫慶兩人,龍顏大怒,而溫正宏則是被這個族叔牽連,被當眾訓斥不說,溫家更是因此倒了大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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