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申!”
柳相成看著柳申跟怒紅了眼的獅子一樣護著柳敏芳,而柳敏芳站在他身後時雖然微垂著頭,他臉色一暗便怒斥道:“你休得胡言,我幾時說是她害的,我隻是詢問幾句罷了。”
“你可知道昨夜的事情因什麼而起,你可又知道昨夜到底是誰欲害我柳家?”
柳相成氣得眉心緊皺,強忍著一口氣聲音冷硬道:“那馮喬父女和我柳家什麼關係你難道還不清楚,他們欲害我柳家你難道不知道!?”
“如果不是早先便知情,那馮喬怎麼會好端端的到了濟雲寺裡,恰巧就遇到了敏芳和慧如,如果不是早先就知道的慧如和大皇子的事情,她怎麼可能那般緊抓著慧如不放,甚至於當眾揭穿她已有身孕的事情?”
“馮氏女奸狡如狐,馮蘄州心狠手辣,尋常便得防著他們下手,更何況是這種時候,當初的溫家是怎麼倒的你難道忘了,若是敏芳一時糊塗中了他人蠱惑,成了他人棋子,你難道想要看著我柳家也步上溫家的後塵,讓我柳氏一族也落到溫家家破人亡的下場?!”
柳申聽著柳相成的指責,臉色微變,可是還沒等他細想之時,就感覺到衣袖被人拉了一下。
柳申回頭,就見到柳敏芳輕咬著嘴唇,眼中帶淚的伸手拉著他袖擺。
她眼圈有些泛紅,卻倔強的不肯落淚,隻是神情專注而又凝沉的看著他,而她手背上還殘留著上次柳慧如故意戲弄她時,被熱湯燙傷後留下的紅痕依舊觸目驚心。
柳申忽然就想起了那日柳敏芳告訴他,說柳慧如懷了大皇子孩子時,兩人在房中的那番對話。
柳敏芳說,她不想成為棋子。
她說柳相成等人早就為了那個皇位,為了世家榮耀瘋了。
她說如今府中的安穩,隻是因為暫時的妥協和彼此的刻意維持,可一旦柳慧如有身孕之後,大皇子又不願意迎娶,而柳徵又不肯罷休之時,這矛盾遲早會暴露出來。
無論濟雲寺的事情是誰做的,亦或是無論柳敏芳和馮喬到底有沒有關聯,在柳相成眼中,他早就已經給柳敏芳定了罪。
或者可以說,在他心中,柳青鳳不能舍,因為那是他曾言說能讓柳家富貴無極的天生鳳格,柳慧如不能舍,因為她腹中懷著大皇子的孩子,柳弛、柳徵不能舍,因為那是他看重的兒子,沈氏也不能舍,因為那是柳家大婦……
所以到頭來,唯一能舍棄的,又能讓他毫不心疼的,就隻有柳敏芳。
他柳申的女兒!
柳相成看到的,永遠都隻有柳家的利益,還有如何能讓柳家更加昌盛,他甚至連去調查都沒有,就聽信了柳青鳳的一麵之詞,將所有的事情怪罪到了柳敏芳身上。
柳申緩緩抬頭看著柳相成,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馮家到底為了什麼才會和柳家如此,父親應該比誰都清楚,他們為何會這般針對柳家,當初溫家又為何會被陛下下令鏟除,父親可肯告訴我們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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