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金鈺臉色瞬間鐵青,隨即怒視著廖楚修:“你監視我?”
“監視你,我用得著嗎?”
廖楚修直接放下了手裡的筷子,落在盤子上時候發出輕微的碰撞聲:“你日/日出城,沉迷於奇巧之術不可自拔,這朝中誰不知道?誰不笑話你堂堂一個皇子卻將自己自貶成了工匠?”
“九殿下,你隻是皇子,還不是儲君,更還不是皇帝,沒有誰會看重一個隻喜歡奇技淫巧之人。你以為你如此作為之下,誰還肯用心輔佐於你,又有誰肯將身家性命放在一個完全不求上進,遇事便想躲起來的人身上?”
廖楚修說話時雖然神色冷淡,可是言語卻半點都不客氣。
“那一日你跟儘歡說話之時,我以為她已經點醒了你,可沒想到你反而變本加厲,將我們這三年來傾注在你身上所有的努力,都當成了你揮霍的資本,更將喬兒這幾年付諸的心血肆意糟蹋。”
“你若是不想要那皇位,說一聲便是,我們從來沒有誰強逼著你一定要去爭它,可你既想要爭那位置,想要萬人之上的權勢,卻又經不起半點波折。你以為那屍山血海堆就的皇位就那麼好得,還是你以為那龍椅就放在那裡放著,隻等著你鬨夠了脾氣任性夠了,隨時都能去坐?”
“蕭金鈺,這世上從來沒有誰該無條件的包容你,更沒有誰該無條件的幫你,如果連你自己都不曾為你自己的將來努力,為你想要的目標去隱忍前行,那麼你乾脆就如喬兒所說,直接出京去過你的逍遙生活,而不是留在京中踐踏我們所有人的心血,讓我們覺得當初選擇你是瞎了眼。”
蕭金鈺原本是氣惱異常的,可是隨著廖楚修的話一句接著一句的拋出,他臉上的神色就越發蒼白。
等到廖楚修的話說完之後,他臉上已經沒了血色,看著廖楚修低聲道:“我沒有,我隻是……”
“隻是什麼,隻是為情所困?還是發泄求而不得的不滿?”
廖楚修神色冷淡,看著蕭金鈺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屋中氣氛一時沉凝下來,蕭金鈺緊緊握著拳頭,而廖楚修卻是麵無表情。
邵縉一直在旁聽著,眼見著蕭金鈺被廖楚修的一席話說的臉色又白又青,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惱的,不由在旁出聲勸說道:
“殿下,廖侯爺的話雖說難聽,可卻也是我想說的。今日讓你過來,之前那番話雖然是有意想要讓你明白馮喬的心意,但是未必不是我真心所言。”
“無論是我們,還是彆的人,既然選中了你,就是將身家性命妻兒老小全部依托在你身上,你所言所行一舉一動,代表的都不僅僅隻是你一個人。”
“先前你出城之事暫且不提,就說這一次,如果不是陳安與我們有幾分交情,湊巧將你攔了下來,你可知道你闖進禦龍台之後會有什麼後果?”
邵縉看著沉默不語的蕭金鈺,溫聲道:“殿下,你該知道,你和馮喬根本就不適合,先彆說陛下絕不可能讓你娶馮喬,就算能娶,你覺得以喬兒的心思,她會肯嫁入皇室,而馮大人又會肯將他的女兒嫁給皇家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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