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沒有應下,直接懟道:“是娘讓我全權處理這件事情的,若是你不想我插手,隻管讓娘同意就好,不然的話,你也知道娘的話我一向是聽的。”
林牧比任何人都知道林母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遂隻能扭頭望了林錦一眼道:“林錦,做人可不能這麼乾,要知道,擋不住哪天你也會有這個時候,而且報應通常來的很快。你說是嗎,二弟。”
見林牧眼中帶著深意,林錦不由應了一句道:“大哥似乎很想讓我有個報應,隻是不知道你在娘麵前說這個,娘心裡是怎麼想的了。”
見母親臉色已經難看了起來,林牧忙依偎在母親身邊言道:“娘,這老二沒有彆的本事,就是會挑撥離間,我本來就不是這個意思,偏偏這話到了他嘴裡就變了味了,娘你還不知道吧,我這好二弟也受了傷,隻不過是麵上看不出來,其實傷的可比我重多了。”
見母親望向了自己,林錦忙開口言道:“娘,你聽他瞎說,根本就沒有的事,這分明就是想要我與他共苦。”
話落,林錦也早已走到了母親的身邊,拽著母親的拳頭在自己身上打了一拳,這才開口言道:“你也瞧見了,咱這身體棒著呢,半點事情都沒有。哪裡像是大哥。”說著,林錦便出手在其傷口處按了一下,看著對方痛彎了腰的模樣,林錦不由言道:“該喝藥的是大哥才對,瞧這傷口痛的。”
見大兒子蹲在地上痛的厲害,林母沒好氣的拍打了林錦兩下,這才開口言道:“你這孩子胡鬨些什麼呢,沒見你大哥受傷了嗎,你還偏偏往他傷口上戳,你是覺得他的傷不重是嗎。”
訕訕一笑,林錦忙捂著被打的地方開口言道:“娘,我哪裡就有這個意思,我這是和我哥鬨著玩呢,你說是不是啊哥哥。”
深吸口氣,林牧嗤笑言道:“我真是第一次見有人這樣鬨著玩的,虧我身體好,不然,我的命都得讓你玩沒了。”
聽了這話,林母更用力的捶了林錦幾下道:“你再敢這麼胡鬨,看我怎麼捶你。”
林錦見母親動了真怒,忙訕訕言道:“是是是,我在這裡,像娘保證我再不敢了。”
話落,林錦就聽一聲冷哼,接著言道:“這世上還有你這個孽子不敢乾的事,我看若真給你天大的本事,你都敢將這天給我捅破了,再說,你一個被逐出家門之人,誰給你的底氣,敢闖進我林家來,莫非當這林家的家規是擺設不成。”
林錦還未答話,林母便已經開口言道:“怎麼,我兒子好容易回家來,你就想將他這麼趕出去,是了,我兒子占著這嫡子的名分,若是不將他們給趕走,你那些小婦養的,怎麼能有機會上位。”
見妻子句句逼人,林父緊皺著眉頭言道:“說話能不這麼難聽嗎,瞧瞧你自己,哪裡還有一個當家夫人該有的氣度,簡直就是個潑婦,比那農家的婦人都不如。”
丈夫字字句句維護的都是那些人,更是讓林母激動了極點,當下怒道:“嗬,果然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兒子差點沒了命,你竟然隻關心那些人,還在這裡指責與我,我看,這事八成就是那些人做出來的,可憐我兒受此無妄之災,那些人心裡還指不定得意呢,嗬,做的好夢,也要看我答不答應,以為我兒平安回來就沒事了,你給我仔細看著,我能饒了他們哪一個。”
林父聞言,當下怒斥道:“你簡直不可理喻,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你就給他們定了罪,你可知道這對他們來說,是什麼樣的後果,身為嫡母,卻無絲毫慈愛之心,若你做不好這林家夫人之位,倒是不妨退位讓賢的好。”
再沒想到枕邊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林母徹底失控了,隻氣憤的將手邊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出去,這才開口言道:“老娘真是瞎了眼,嫁了你這麼個東西,可你想換了我扶你那些小妖精為正,且不說老娘答不答應,就算林家那些人也不會答應,快彆做夢了,小心,將自己從這個位置上給折騰下去。”
聞聽此言,林父惱怒的言道:“看看你現在這個模樣,哪裡像是個大家夫人,但凡人有人見了你這幅模樣,也不會容你。”
林母這次下了狠手,對準林父便砸了過去,身邊護衛見狀,忙上前一步,便被林牧,林錦二人順手給扔了出去。
見兩個孩子竟然站在妻子那邊,林父怒火中燒道:“你們兩個反了,竟然敢跟我動手。”
知道這時候林牧上前不合適,林錦索性挖了挖耳朵,吊兒郎當的言道:“我說,老爹,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哪裡敢跟您動手,不過是個護衛罷了,你竟然讓他代表了自己,是你將自己看的太輕,還是將他看的太高了。”
見林錦竟然這樣偷換概念,林父氣了個半死,當下怒道:“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他既然代表我出手,那就是代表我的顏麵,你們這麼乾就是在打我的臉,看來往日裡是我對你們放縱太過,才讓你們如今,越發沒了禮法。”
林牧臉色一黑,眼看著就要懟上去,好在林母忙將人給拉住了,將其往身後一塞,自上前諷刺道:“若論禮法規矩,隻怕他們所做所為,隻怕比不上你這個當爹的吧,以庶換嫡,乃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