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玩家嗎?”
車湖皺眉:“是,我剛剛查看了她的後背,有帶著名字的紙。”
容音盯著地上的腳印,歪歪頭:“你踩上腳印試試看。”
車湖按照她說的踩上了某個腳印,大小正合適。
容音蹲下身,看到這張床底下放著和她相同大小的女士拖鞋。
“三張病床旁邊都擺著拖鞋,男士和女士兩款,均碼的,應該是病人的統一規格,女人的死大概率是其他玩家所為,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兩個沒被殺。”
車湖撓撓頭:“也就是說,我們要小心其他玩家了?”
容音點點頭,視線落到女人緊閉的嘴唇上。
女人的唇形很奇怪,那種唇形既不是吃驚也不是放鬆狀態,緊緊地抿著,有點像是合上的蚌殼。
“她的嘴巴裡好像有東西。”
車湖正在觀察女人的腹部,思索著要不要把那把刀拿出來防身用,就看到容音指著女人緊閉著的嘴巴,靜靜地盯著他瞧。
車湖:“......”
“你往後站站。”
“嗯?”
“我怕濺你一身血。”
“......”
最後容音還是站在了原地。
車湖用力抽出女屍腹部的尖刀,帶出無數血珠。
幾滴血濺到了容音白皙的皮膚上,紅與白的對比,美麗又驚悚。她抬手用袖子輕輕擦拭,黑漆漆的眼睛裡是湖水般的平靜。
車湖伸手捏住女屍的下巴,眉頭皺得死緊。
女人才死沒多久,屍體還是溫熱的,但嘴巴處卻變得異常僵硬。他吸了口氣,將女人緊閉著的嘴巴擠開,看見了兩排沾著血絲的牙齒。
驚悚歸驚悚,車湖不想在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麵前顯得那麼懦弱無能。他咬咬牙,用刀撬開了屍體的牙關。
就在這時,一聲極其驚悚的血肉撕裂聲響了起來。
女人的脖頸居然自動斷裂了,鮮血噴出,整個頭顱沿著脖頸處的隱形切麵滑移,露出血淋淋的斷口。那顆頭顱發出幾聲痛苦的悲鳴,被撬開的兩排牙齒驟然合攏,狠狠咬住了刀身!
那聲音驟然響起,極其高亢,根本不是人類能發出的怪聲。
車湖看到女人血淋淋的脖頸,嚇得立刻鬆開了手,還沒從驚恐的狀態中平複過來,就看到原本站在旁邊的容音走上前,握住了刀柄。
她旋轉刀柄,將刀身撐在女人的兩排牙齒之間,死死卡住,讓她無法繼續咬合,另一手揪著女人亂糟糟的頭發,將整顆頭顱提了起來,倒垃圾般將頭顱倒置。
在車湖呆若木雞的注視下,容音輕輕拍打著頭顱的後腦勺。
叮呤——
地是白色的瓷磚地,金屬敲擊在上麵,發出悅耳的清鳴。
那是一把小巧的銀色鑰匙,上麵沾滿了透明和涎液和紅色的血絲,濕漉漉的,看起來有些惡心。
容音將女人嘴裡的刀抽出,把頭顱丟回了床上,拿出口袋裡的紙片墊在手裡,將鑰匙上的粘液擦乾淨。
她拿著那把鑰匙,對著呆滯的車湖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