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2 / 2)

地獄遊戲[無限] 萌妖 7010 字 7個月前

哪還需要去找女人,眼前不就是有現成的嗎?

當男人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容音和張曼的反應差不多。

她們都同時望向了她的“丈夫”。

可是,那個樣貌醜陋的男人根本沒有半點出頭的意思,他縮在炕角,和幾個男人勾肩搭背,無所謂地傻笑著。

布料撕裂的聲音和女人的哀求聲在門口處響起,而不遠處,炕上的男人們仍舊嬉笑著碰杯,咕嘟嘟地往胃裡灌著酒。

漸漸地,哀求聲消失了,濃鬱的血腥味彌漫在屋裡。

這夜,男人們喝得很爽,直到第二天早上,半死不活的張曼才被發現。

村民們看到那灘血後,立刻把她送到了村醫那裡,村醫告訴村長,她流產了,並且以後都再也無法懷孕了。

在蓮子村,不能懷孕的年輕女人是不詳的。

隻要她活著,就會給整個村子招來災禍。

於是,村民們把這個剛剛失去孩子的可憐女人逼上了後山。

一把用了多年的染血殺豬刀,一整碗黑狗血,成捆的桃樹枝......那些犯錯的男人沒有受到任何懲罰,他們帶著這些亂七八糟的驅邪物事,成了“清黴運”行動的主要參與者。

蒼白虛弱的張曼被他們捆著上了山,按倒在了鋪好的桃樹枝上。一碗黑狗血潑了她滿臉,她嗆得咳嗽,甚至沒有說話的機會,黑紅色的殺豬刀就狠狠捅進了她乾癟的腹部。

鮮紅的血噴濺出來,張曼發出痛苦的慘叫。

她絕望地看向旁觀的村民,所有人撞到她的目光,都立刻偏過頭去。

全村的人都在圍觀她的死亡,沒有一個人肯為她說話。

好疼啊。

她好疼啊。

“我恨你們......”

淚水混合著血水從眼眶裡湧出,衝刷著張曼的臉龐,讓她顯得更加恐怖了。她深深地望著周圍的所有人,目光定格在發號施令的村長身上:“我會回來的,我會殺死你們所有人......”

“東子,割了她的舌頭,不要讓這個邪祟再說話。”

老村長麵色不改:“她說的越多,我們的黴運就越多。”

東子割掉了張曼的舌頭,其他幾個男人按住了她的手腳,而她的丈夫作為“黴運最深”的受害者,再次舉起了屠刀。

噗呲,噗呲。

雪亮的刀鋒一遍又一遍地紮在張曼的腹部和胸腔。

張曼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浸透了桃枝,在她身下的泥土裡洇開,越浸越深,像是老樹深深紮下的根。

那是一個女人至死不忘、深入骨髓的仇恨。

“村長,她死了。”

當張曼徹底沒了聲息後,幾個男人滿臉是血地站起身:“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村長摸了摸胡子,平靜的聲音在林間顯得格外清晰:“所有人去旁邊拿石頭,每個人去這個邪祟旁邊吐口唾沫,再割一塊肉下來,埋到自家的藕田深處,女人就埋在自己現在的家。”

村民們照做了。

因為她不能懷孕,她是不詳之人,理應受到如此對待。

他們這樣做,是為了整個村子好。

村民們分割了她的屍體,每個人的手上都沾著血。

殺掉了村裡的邪祟後,村民們照常過著幸福的生活。

漸漸地,有人發現了不對勁。

有人在張曼家的井水裡發現了女人的長頭發。不是打撈時出現的,而是用來生火做飯後,吃著吃著感覺不對勁,放下碗筷,從喉嚨裡薅出來的一綹黑色長頭發,上麵還有血腥味。

有人打水的時候,在井底看到了張曼的臉。

她穿著血紅色的衣服,站在井底,仰起慘白的臉,隔著一層水,伸出了半截鮮血淋漓的舌頭:“我好疼啊。”

過了幾天,張曼的“丈夫”被發現溺死在了井口。

村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的腦袋杵在井口,身子軟軟地搭在地上,一張臉泡得腫脹發爛,五官都有些模糊了。

到了這時候,他們終於開始恐慌起來。

他們封掉了張曼的“家”,燒光了裡麵所有東西,又把那個男人的屍體草草埋在了後山上,還殺了很多牲畜祭祀她。

或許是男人的屍體給了張曼安慰,她沒有再找村民們算賬。

暫時沒有。

而現在,正是張曼死後的一整年。

她已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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