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看著不遠處,輕聲回答道。
那個金發女人不願意接受男人的援助,直到命運女神的頭顱脫離身體,她往下墜落,被飛過來的蟲毯穩穩接住。男人本來始終盯著她,見她無事便立刻轉過了身。
蟲毯將金發女人帶到了地麵,便直接四散開來,任由女人摔落在地,重新回到了男人的袖口內。
可以說是相當的粗魯不紳士了。
“啊,我大概是看出了點什麼。”
夏清羅意味深長地點點頭,忽然開口道:“不過你剛剛是怎麼知道的?”
在女人重新回到地麵後,那道深坑也逐漸消失。毒蟲鑽回了洞內,石磚重新移動回了地麵。
就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兩人走向斷頭女神前的天平,容音一邊走一邊小聲道:“在我們今早從旅館走出來時,我遠遠就看到了那個黑袍男人。他的著裝和氣質都比較特彆,我認為他也是擁有金色手令的人,便多留意了幾分。”
“在你和我去買芝心圓球的時候,我又看到了他,當時他在另一處小攤前買了香水草莓塔。他那個樣子,應該不會是喜歡吃甜食的人,那他應該是在給彆人買。”
“在他走後,我也去看了那個小吃。它之所以被叫做香水草莓塔,是因為隻要在吃過後,身上就會有濃鬱的草莓塔香味,香味非常持久,一整天都不會散。”
“在上個房間找石板的過程中,我曾和金發女人擦肩而過,她的身上就有那種甜甜的味道。結合剛剛的場麵,無論如何,他們的關係都不普通。”
在目睹剛剛的蟲坑後,人們都不太敢貿然接近天平,見到她們倆立刻過去,都有看戲的意思。如果她們能做出正確的示範,那自然最好,如果不能,他們又知道了一個不可以觸犯的雷區。
見她們倆都走了過去,張傲玉和吳克也跟了上來。
“你們是怎麼看的?”
張傲玉站在右邊的托盤前,用手指輕輕碰了碰砝碼:“目前的天平是平衡的,我們應該要維持這種平衡,想要從左邊托盤裡拿金幣,就要同時減輕右邊的重量。不過這些砝碼的底部和托盤是粘在一起的,有點難搞。”
吳克的目光落在那些金幣上:“那不簡單,我們隻要找些東西和金幣差不多重就可以,一手拿金幣,一手放東西,隻要速度夠快,這個斷頭女神肯定反應不過來。”
“你是說像電影《奪寶奇兵》那樣?”
夏清羅想了想:“男主印第安納.瓊斯在偷神像的時候也是這麼做的,一手拿著神像,一手拿著等重的袋子,在拿走神像的同時立刻把袋子放上去,這樣就不會觸動機關。”
容音開口道:“不要把王後的考驗想的太常規,這個世界可是有魔法存在的。”
她垂下眼眸,看著金幣正麵的公平女神頭像:“我記得公平女神最欣賞願意舍得的人,越肯舍,她對那人便越慷慨。提示中的等價,或許並不是重量的等價……”
容音無意識地摸了摸她的黑色長卷發,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皺著眉道:“現在你們身上,有什麼是你們最珍視的嗎?我最寶貴的東西,是我身上的黑色,是我這顆健康的心臟。”
三人愣了愣,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
張傲玉:“對魔術師來說,最寶貴的莫過於這雙靈巧的手,可以在觀眾反應之前完成我想要的所有把戲,現在來到了地獄,依然沒有變。”
吳克:“對我來說,現在最寶貴的還是我這顆腦袋吧,畢竟腦袋沒了不就死了嗎?”
容音:“……”
張傲玉:“……”
夏清羅:“……”
“看來隻有我的東西是比較適合放在天平上的。”
夏清羅將手伸進口袋,拿出了一個式樣有些古老的項鏈。那個項鏈的吊墜比較大,是桃心型的,可以翻蓋,裡麵會裝著小小的相片。這種項鏈通常出現於芭比娃娃動畫電影裡,現實生活已經很少見了。
夏清羅看著那條項鏈,眼裡的情緒頗為複雜,似乎是有些不舍,理智卻又逼迫自己舍得。
這種逼迫並不是來自現在的情況,而是來源於她的本心,她似乎很早就想把這條項鏈丟了,卻又遲遲沒有行動。
“把東西給我吧,我的手比較快。”
張傲玉接過了項鏈:“你們都站得遠些吧。”
夏清羅的淚痣裡放了很多有用的東西,她拿出繩子做成繩套,讓張傲玉套了進去,緊緊係在腰間。繩子的另一端被吳克握著,這樣張傲玉若是出了什麼問題,他還可以立刻把他拉回來。
張傲宇拿著項鏈,走到左邊的托盤前,他左手拿著項鏈湊近托盤,右手緩緩靠近了其中一枚金幣。
作者有話要說: 捷克狼犬和鉑金色頭發我的微博有圖,名字是晉江萌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