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剩下唯一的選擇就是和自己不大對付的蘇暮煙了。
這首歌的demo還沒完整放完,虞舒月就已然上了車,羅白白的心思立刻就不在蘇暮煙虛假恭維上了。
她立即坐到虞舒月的身邊,扒拉著人家的包包,表情變得比以往更為豐富。
蘇暮煙唯恐一人再度受到冷落,當即調換座椅也一並為了過來。
“怎麼樣?”
虞舒月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怎麼樣?”
羅白白與她咬耳朵道,“當然是昨天見到的帥哥啊……”
“我是代替人家姐姐送秋被的,又不是尋第二春的,”虞舒月無法容忍這種眾目睽睽之下的八卦,“還有羅白白,我跟你說,不要在攝像頭下麵說這些,很危險的。”
“放心啦,趙導才不是那麼急功近利的人咧。”
“你說是吧,趙導?”
趙導早已經過了多次羅白白的銼磨,完全沒有進圈時新人導演的意氣風發。
在這個節目上他完全放棄了一名的導演的自尊心,他能做的唯有無條件地妥協於羅白白的淫威。
不過,話說回來,這一群人又都是羅白白給他拉來的,不然他們節目組估計不會有任何的話題和熱度。
“是是是。”
導演的恭敬讓羅白白愈發的放肆大膽,她乾脆直接盤問起虞舒月的感受。
“就沒有一點男女之間……那種的特彆的情意?”
不過羅白白再度轉身,又不得不考慮起了趙瀾兮的存在。
誰料趙瀾兮道,“我們月月要有這真本事,陸宴可有著哭呢。”
而說這話時,全然沒有半點心疼兒子的意思,這令羅白白沒了顧慮,恨不得當場來了個刨根問底。
“你瘋了嗎?”
虞舒月還以為羅白白迫不及待想讓自己給她當弟媳,未來好借家庭的權威,試圖壓過她一頭。
“他還那麼小,還在讀書呢……”
“誰說彆人讀書不談戀愛,況且這都大學了。”
蘇暮煙有意無意地提起某人的傷心過往,“好像有的女孩子讀書時確實不談戀愛,比如你,白白姐。”
羅白白斜睨了她一眼,又惡狠狠地歎了口氣,緊接著替他弟弟那位帥氣同學說情道,“年齡不是差距,舒月你想想你以前找了個比你老的,到頭來受儘委屈、一拍兩散了,這找弟弟又有何不行啊?”
“你要是防備著他,大可以不要這麼天真地籌劃著未來,隨便玩一玩不就行了?”
虞舒月以前是覺得羅白白瘋,但也沒想到她能瘋成今天這幅鬼樣子。
這是鼓勵著自己這位好姐妹去玩弄她的弟弟?
她不怕最後羅司宥沒地方哭嗎?
蘇暮煙插了進來,“是啊,舒月姐,你如今和陸宴離婚分得的財產並不少,一定要學會小心防範的,那些外表不錯的年輕弟弟呢,你就當小奶狗、小狼狗養一養,可彆真的動心,也彆大手大腳給他們花錢。該花的錢要花還不如花在我們這一群姐妹身上。”
羅白白越聽越有理,趕緊死命地點了點頭。
虞舒月著實搞不懂了,人家蘇暮煙起哄是出於完全不知情,可她這倒好,分明為人姐姐,是不是也太過頭了些?
羅白白還在感慨和憧憬著姐妹玩弄男人的場景。
反正總而言之在她的108種幻想中,虞舒月都變成了“走腎不走心”的渣女。
下一秒,她接到了親弟弟的電話。
“喂,司宥你怎麼突然關心起你姐姐?”
“哦,喊我們路上注意安全是麼,好的,我都記下來了,謝謝我的貼心弟弟。”
“這多不好意思,你怎麼把獎學金都轉了過來,不對,我記得你還有幾筆拿到的專利費,擇日不如撞日,你今天一並都轉過來好了。
關了電話的羅白白更是樂得不知天高地厚。
她連著一路上都在誇自己的弟弟長大了,懂事了,知道要孝敬姐姐了。
可思前想後總覺得有一些不大對勁。
一夜之間的成長也不可能來得如此迅猛啊。
就像是龍卷風,在發作之前也是有預兆的。羅白白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
究竟是什麼一夜讓弟弟變得麵目全非?
她仔細想來,昨天正是她親自安排自己的好姐妹和弟弟的帥哥朋友相識的時候。
而這家夥,該不會根本就沒有用心介紹彆人……而是介紹了他自己吧?
不是吧。
那她今天虞舒月一上車她說得又是什麼虎狼之詞?
羅白白在瑟瑟秋風中發絲淩亂。
又心存僥幸地問了問虞舒月,“你昨天見到的帥哥該不會就是我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