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part 42】(2 / 2)

沈禹州朝沙發後仰去,輕笑道,“陸總,這又不是在寫公關文,用不著這些虛假的修飾詞。”

虞舒月愈發一臉無奈。

她以為上天會派人來救場的。

但沒想到上天的安排出其不意,它非但不安排人來救場,還能安插人員過來搞破壞。

這都是什麼鬼啊啊?

但沈禹州意識到在場的人除了新到場的陸宴,其餘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又或者他一早從商業價值和資本背景的角度出發,早也在心中默認了唯有陸宴與自己才算棋逢對手。

“一起參加嗎?”

這家並無外人的清吧的酒瓶罐罐中突然多了一個飛鏢盤。

紅綠相間的飛鏢盤融於各色的酒瓶之中,竟然有種說不上來的和諧。昏沉的光線下與複古的風扇又為這小小的遊戲增添的阻礙。

“打碎的酒瓶我來買單。”沈禹州提議道。

“用不著。”

陸宴輕巧地拒絕了。

其餘兩人也早已準備就緒。

沈禹州自作主張地安排道,“還是請凡事都趕在前麵的何導先準備吧。”

這話說來十分諷刺。

可虞舒月卻笑不出來,看樣子各位確實都玩得儘興,沒有人要退出角逐的意思。

就連羅司宥也脫下了他的白色襯衣,為了不影響他原有的發揮,因為無意露出了手臂的線條來。

安排最先開始的何應拂本這是卻也沒有拖拖拉拉,一把直接從沈禹州手中拿過飛鏢。

隻見他仍是慢條斯理的模樣。

但幾乎隻是掂量了一下重量。

飛鏢就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勢飛了出去。

不論結果,就單從何應拂的手速來看,這一點還蠻讓人吃驚的。

最後的結果雖說沒有正中靶心,但離最中間的白點也不算太遠,因而定格在了8-9環之間,算得上是一個8.5。

緊隨其後自然是沈禹州從酒保手裡奪過新的飛鏢。

毫無疑問的是,他的飛鏢落在了比何應拂離中心更近的地方,幾乎是一個完美而毫無爭議的9.0。

而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初出茅廬不被所有人看好的羅司宥一把輕鬆的也奪得了9.0。

而他的飛鏢不偏不倚,恰好落在與沈禹州相對的另一麵,以同樣的姿態環繞在靶心左右。

沈禹州不免多看了一眼羅司宥。

兩人的談話多了一絲火藥味。

“沒想到小朋友深藏不漏。”

“是因為叔叔在前麵提供了榜樣啊。”

如果非有人無話可說,要拿年紀說事,那他可不介意自稱晚輩,來對比出他們的年老色衰。

而此時的何應拂也自知了今天沒有了和虞舒月相處的機會,但他也不喪氣,回過頭還能心平氣和地繼續看戲。

沈禹州和羅司宥幾乎同時將視線轉移到陸宴身上。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陸宴可能會打破現狀。

而沈禹州寧願和不是同一年齡段的小朋友繼續比較,也不願意這個早該被淘汰的陸宴殺出重圍。

而他旁觀著陸宴轉動手腕,擦拭飛鏢等一係列的動作,他才算知曉今天布了這個局到頭來還是替彆人做嫁衣。

陸宴看上去專業無比。

就連虞舒月也頭疼地這麼認為。

前夫哥大晚上的不去給陸廷予賺取學費,而是跑到城市的另一頭來陰魂不散,信心十足地要將自己帶走,而看這氣勢又有幾分穩贏的打算。

虞舒月失神之際,羅司宥還不忘悉心替她蓋好沙拉碗,以免誤入彆的蚊蟲,他甚至還不怎麼在乎比賽結果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寬慰她。

虞舒月感激地看了一眼。

也就唯獨剩下羅白白她弟令人省心些。

可羅司宥鬨鐘卻晃過無數次要贏的念頭,他要帶她走。而指尖殘留著那一抹餘溫,也令他魂牽夢繞。

所有人都以為陸宴早已準備得當,勝券在握的時候,陸宴其實有幾分心虛。

這玩意也不知道多少年沒玩了,上一次還是路過陸廷予買的飛鏢,他隨手扔了一下,而陸廷予對此十分不滿。

而今,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進退維穀。

贏了,他大概還能證明他在虞舒月身邊一如既往的穩固地位;輸了,他明白這群男人日後隻會更加猖狂,恨不得立即取而代之。

陸宴願意賭一把。

他賭自己才是唯一適合站在虞舒月身邊的男人。

飛鏢“嗖”的一聲穿過酒吧中稀薄的空氣,然後在全場靜默之中……毫無疑問地撞上一瓶威士忌的酒瓶,就連飛鏢盤的邊邊也沒碰到。

虞舒月:瞎緊張了。

“那不如繼續玩第二輪?”沈禹州認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這一場爭鬥中排除了他最看好的對手,沒想到陸宴最後的結果不過爾爾。

不過如今陸宴的身份也早該和這一場飛鏢遊戲一樣。

他已經出局了。

陸宴執迷不醒,“那不過是一場失誤。”

“彆玩了吧。”

“我好像從來都沒有答應過你們要當那個賭注吧。況且,你們幾個都喝了酒,送我的話還會被發現是酒駕。”

虞舒月也不知該如何收場,但顯然她並不想聽從任何人的安排。

“陸宴,輸就輸了,沒必要耗著大家再玩一場,你要是喜歡玩,以後可以當陸廷予的對手,但我相信他過不了幾天就能超越你的水準。”

她也不知道今晚陸宴為何而來,難道就為了在她的一群朋友們麵前表現一下什麼叫做“老臉丟儘”?

那還不如早點回去給陸廷予溫習功課呢。

陸宴沒了臉麵,自然也不願意在這裡多待,但沈禹州除外的其他的麵孔他可以說是從未見過。

他還必須有意記下那幾張麵孔。

他甚至一度在想虞舒月方才的關切又是為何,是渴望他的勝利來帶她一起離開麼。

等到需虞舒月宣告“不好意思,我的代駕已經到樓下了”,先行一步的時候,陸宴顯然沒有輕易退場。

他就站在她的身後。

酒吧過道的光是冷白色的。

但他沒曾想過,女人開口說的話能比這冷光源還要充滿著冷意。

“陸宴,你不必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我們已經離婚了,就算你今天贏了,我也不可能上你的車。”

說罷,女人的身影已經離開了這狹窄的過道。

估計連他口中的那一句“為什麼”也沒聽清吧。

陸宴還沒來得及說,我願意把所有財富分享給你的原因,是因為——你可以不必在那些人中任意選擇一個作為依靠,就算是沈禹州,你也擁有了對抗他的資本。

但他也從沒有設想過,她將周身尖銳的棱角對準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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