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分明還在休息期,不過是為了了解下當地風貌,和當地人攀談幾句便就差不多了。
這兩人上到天文,下至地理——
可就沒有幾句話是真正有益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處民俗,似有往來的年輕人,虞舒月順著遊人來往的路線找到這家民宿的年輕老板娘。
對方是本地的大學生,畢業後回來創業的。
提起這裡的情況,她也一一熱心解答。
從這裡方言屬於的體係到當地人真正說話時的腔調,虞舒月都有了初步的了解。
她甚至好心地為遠道而來卻並不打算住宿的客人端上了茶水。
民風十分淳樸。
可這兩人接過茶杯的那一霎那卻並沒有多大的反應,連句感激的話也沒說。
店家小姐姐悄悄說了聲,“弟弟好帥。”
羅司宥也沒有表現出他一貫的熱情,而是禮貌地點了點頭。
他們兩人不約而同地認為是該女子的出現,使得虞舒月完全不需要自己了。
何應拂有些喪氣,整個人的情緒有些低落,不像是隨時準備開工的導演,倒像是在鄉間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至於羅司宥,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對待其他女性永遠是態度疏離,對方小姐姐詢問了幾遍能否一起合影,他都像是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被虞舒月直接推了出去。
“我們一起吧。”
虞舒月拉扯過低落的何應拂,幾人一起拍攝了在莫蓮的第一張合影。
這張拍立得的出現也不得不迫使何應拂對身旁的陽光大男孩改變了一部分的觀點。
不說他為人如此,日後在劇組可能會有多礙眼,但至少這張臉是上鏡的,羅司宥的俊美幾乎是無可爭議。
那種第一眼直觀的陽氣的帥,會一度讓人覺得資本近些年捧紅的部分男星可謂是“醜男”。
虞舒月不明白何應拂為何會一直盯著羅司宥看。
又回想起了車後的那一幕。
他們彼此低頭,難道是因為害羞?
他們會不會經過昨晚的相處,一夜之間燃起了一些……不該有的感情?
虞舒月腦袋裡一旦出現那種年頭,那接下來的一切也就都驗證了自己的猜想了。
比如說,何應拂旁敲側擊道,“你對娛樂圈有興趣嗎?”
羅司宥搖頭,可何應拂卻執著道,“這一行雖說是不容易,但來錢快,日後資本積累得也比旁人多。”
羅司宥依舊漫不經心地編織著手中的狗尾巴草,直到變出完美的小花形狀,才親手交給虞舒月。
虞舒月悟了。
原來這不是兩人之間雙向奔赴的感情,這是何應拂的一廂情願。
她歎氣之際,又忍不住悄悄問何應拂真正的心意。
“你前些年隻身留在國外,是不是就是因為取向在國內不受到鼓勵?”
虞舒月表達得極其委婉。
但何應拂那慢吞吞的反應還是比平常更強烈。
“你是不是以為我對小羅……我跟你說我沒有,我根本不是那種人……”
“那你還用娛樂圈的資源誘引他?”
虞舒月不知何應拂又該如何解釋,結果人家好脾氣的何應拂直接來了個對天發誓,“我不喜歡他,我喜歡的人另有其人。”
“男的還是女的?”
“虞舒月,你作為一個女演員觀察能力簡直有問題,”何應拂彆過臉去,彎下腰去撿柴火道,“我才不告訴你。”
何應拂臉上那“離了個大譜”也算是微微能夠說明他或許還是喜歡女人的吧。
但虞舒月也從未想過後麵從彆人口中的聽聞比自己以為的還要離譜一百倍。
那是年輕店家的母親,似乎為了女兒也經常在民宿裡走動打掃。
虞舒月親耳聽見店主她媽對店主說:
“現在城裡人都玩這麼開嗎?”
“怎麼有兩個男的願意給女的做小呢?”
“媽,你不要胡說八道!”店家有意反駁,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她恨不得當場捂住她媽的嘴。
可她媽早先預料到她不會讓自己說,於是遠遠退了一步,觀望這養眼的“一女二男”道:“你還彆不信你媽的話,你沒看到在外麵都是那女人做主嗎,而兩個大男人都跟在她身後,唯命是從似的,要不是那女的養的小白臉,那又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