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二合一!】(1 / 2)

這件事情竟然直接發酵到了法製頻道上。

一時間,專家們以“虞舒月”和“陸宴”兩人的離婚為樣本,探討了當今改革之下的現代婚姻製度。

而他們當場連線的嘉賓,不是彆人,正是虞舒月本人。

虞舒月語氣不急不躁,既沒有因為之前那莫名其妙的攻擊而懊惱,也沒有流露出半分的疲倦。

她的聲音仿佛如同淙淙清泉,堅定而又溫柔。

“很開心和大家分享我的離婚案例。”

“用網絡流行的話來說,我應該就是受益於當代婚姻製度,通過離婚協議實現財產自由。”

“那我現在就是想和觀眾朋友們分享一下……在離婚過程中女性可能會麵對的問題以及我們該如何保護好自己的權益。”

虞舒月也沒想過,這一波現身說法直接將輿論扭轉。

大多數的女性從一開始對這巨大一筆金額的不可置信到對虞舒月的佩服不已,將所有剪輯視頻加入收藏夾裡,僅僅用了半個小時。

【太厲害了吧,碼住了,以防哪天用上。】

【我第一次直觀發覺虞舒月不僅戲演得好,綜藝玩得認真,就連整個人的邏輯思維也不是我們圈中少有的。】

【回複樓上:人家本來就是學霸哦,考藝術的分數超過重本線n分,隻是不像某家人這麼愛營銷。】

【我真心覺得這個科普很好,人家正常離婚正常分錢怎麼了?】

【虞舒月本人沒意見,前夫被割肉也沒意見,讓我看看是哪些網友有意見?不是你們非要給人家強加“獨立女性”的人設麼,加了怎麼就不能分錢了?獨立女性就活該放棄財產權益,做一輩子的窮人?】

那些微博廣場甚至其他媒體平台的公號開始替虞舒月發聲。

反正,幾乎又是在一夜之間,這離婚分割財產的事非但沒有給虞舒月招來謾罵,而是在罵聲尚且沒有立刻停歇的時候,風向立刻調轉。

虞舒月掃了一眼新刷的評論,好像這場無妄之災就此過去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卻很是憤怒,“你知道我為了你昨晚去了多少地方嗎?”

“所以,你跑那麼多趟,有用嗎?”

“早知如此,你所做的事都是無用功,”虞舒月不留情麵,“那陸總何不能安心躺在床上頤養天年呢。”

而陸宴聲聲控訴,“虞舒月,難道你今早上這檔節目的時候不也應該拉上我嗎?”

“不是,一檔法製節目,又沒有報酬,”虞舒月實在想不通陸宴何必時時湊近,她委婉道,“恐怕不大好意思找陸總吧。”

“我不管。”

那頭的態度變得很強硬。

虞舒月也細心發覺了一件好玩的事,陸宴似乎經得起銼磨,也經得起陸廷予的”孝順“,唯一不能接受的是被遺忘。

他害怕被遺漏,害怕不被感激,害怕淪為她名義上的一位可有可無的前夫。

但虞舒月又不得不提醒起他彼此如今的關係,“陸宴,謝謝你在分割財產的時候願意分享你有的一切,也感激你給予我在公眾麵前談離婚時的從容淡定。”

“但我覺得我們並不大適合出現在同一場合了呢。”婆媳新型關係這檔還沒來得及結束的綜藝也好,未來的人生旅程也罷。

離婚某種意義上已經宣告了他們關係的結束。

可陸宴執拗道,“也請你尊重本人的意願,我可以接受你想要離婚,對外麵全新的世界感到新奇,我甚至不介意……”

陸宴是瘋了嗎?

他覺得自己就隻是在外麵玩玩而已,玩累了可以回家嗎?

虞舒月不再抱有期待,兩人也不複交談,最後談話不了了之,誰也沒有從對方身上得到想要的回應,虞舒月掐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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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舒月並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和事上麵。

尤其是輿論,正如這一刻將她捧得如此之高,誰又知道下一次會不會摔得更慘呢。

虞舒月幾乎馬不停蹄地進入了劇組。

而在此之前,何應拂也與她通過氣,未來半年他們都極有可能紮根在莫蓮,劇組搭建工作也已經基本完成了。

虞舒月感歎著何應拂當下的效率。

何應拂道:“其實真正下定決心做一件事情,推進起來不會太慢的。”

“那就未來半年請何導多多指教啦。”

何應拂沉默了片刻,“哪有,分明是你的到來,才讓我有了重新拍人文電影的勇氣。”

不過何應拂不知道出於何種情緒,在虞舒月看來他甚至有些嬌羞,而故意回避轉身後才說這些。

虞舒月帶著當地婦女八十年代流行的頭巾,抹上深色的粉底液,外形初步已有些靠近當地婦女那樣了,經之前的民宿老板娘和她媽媽認定,算是一個合格的莫蓮人了。

虞舒月也算是見到了這部電影的男主。

他是個土生土長的莫蓮人,也算是當地小有名氣的演員,但哪裡見過這大陣仗。他第一次和虞舒月對戲起來也是渾身不自在,不過虞舒月坦誠道“我也是在恢複期”以後,對方繃緊的那根弦總算是鬆了不少。

而演員列表的三姑六婆的演員也基本上從當地的村莊直接挑選。

唯獨剩下一個空缺的位置,男二號。

這名角色是位知情,要求不少,既要有那個年代城市人的風貌,又要有一雙有幾年代感會敘述故事的眼睛,而本身的年紀又不能太大。

何應拂思前想後,之後的那位人選卻已經毫不留情地拒絕他了。

他不死心,至少為了電影應該拚上一把。

雖說他並不欣賞羅司宥站在虞舒月身邊時刻關注的那樣兒,但說到底在他內心深處,羅司宥又是與這個男二號人物形象最契合的人。

他不管原先民宿老板娘母親過分在意的眼神,偏偏將那手機交由了虞舒月。

他示意由虞舒月來親自與羅司宥明說。

雖然如此,但何應拂依舊不抱有希望,羅司宥本人及其家庭壓根兒就不缺錢。

而半分鐘後,虞舒月將電話交由給他的神情卻有些迷茫。

這是也被拒絕了嗎?

何應拂沒有辦法,想著再去通知哪裡的學生來試鏡,正當此時,虞舒月突然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他當然願意啦。”

“我以前還以為是何導演用那些娛樂圈資源來吸引司宥,”虞舒月淺笑道,“不過看了第一版劇本我也就心領神會了,羅司宥確實是這個角色最合適的演員了。”

“他問你演什麼角色麼?”

“沒問。”

何應拂有些生氣懊惱了。

好像他艱難完成不了的任務,在彆人這裡輕輕鬆鬆就能被搞定,尤其又是在虞舒月的身邊,他最不想要她親眼見證自己在外並沒多大導演麵子的事實。

“不是,演員都替你找好了,何導還不高興?”

何應拂一人獨自來到小河邊踱步,回過頭見陽光明媚下的虞舒月正紮起馬尾,讀背著新的台詞,那道纖細的背影一下子又像是將他們拉回了從前。

她好像改變了不少,又好像從未改變過。

不過,很快這樣的安逸正如上一次與羅司宥的到訪如出一轍,有人總是搶占了比他更佳的視角——

羅司宥剛到場,便隨手拿起單反相機記錄下了這一刻。

他帶著少年特有的熱枕走向虞舒月,問道,“這幾張拍得還可以嗎,舒月姐?”

“還行吧。”

呸。

何應拂以為他不顧艱難險阻找尋這位男二號的初衷可不是讓他在片場追人。

他請羅司宥過來可不是要當炮灰助攻的。

既然來都來了,早晚要付片酬給羅司宥,何應拂自然毫無負擔地使喚起他;羅司宥很奇怪,自己分明是答應客串了一個角色,怎麼劇本還沒有拿到手,結果就被何應拂在這地充當苦力。

而舒月姐呢,她全神貫注地醞釀著她的情緒,等著下一場的入戲。

羅司宥發覺上次和何應拂保持的相對平衡的關係不複存在了。

他怎麼會不懂。

這一回,他是導演,而自己不過是何應拂手下的演員,不得不聽他的吩咐安排。

誰又看不出來這些特意的安排中夾雜了何應拂幾分私心呢。

何應拂在此之前也自認為他是一個公正的不偏不倚的導演——

現在才發覺,他不過就是個凡人而已,那這種以工作名義滿足私欲的事他很快就“輕車熟路”了。

羅司宥看出了他們之間的暗流湧動。

但他既然來,也自然是有備而來,不打算輕易讓步於區區一個何應拂的。

這不,他終於手握劇本,就迫不及待去找虞舒月對戲了,他全無技巧,虞舒月自然不會不親自教導。而羅司宥心中更大的雀躍在於,何應拂越是不想見到的那一幕,那他就偏要讓他親眼目睹。

比如,眼下的羅司宥見到了個生僻詞,他故意將劇本推向虞舒月。

虞舒月也是在奇怪,她又不是字典,而羅司宥這又是第幾輪來過問自己了,她不得不告訴羅司宥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在我們劇組上網是不犯法的,你有不認識的可以筆畫輸入,然後google一下就知道讀音了。”

旁邊接戲的男主演怕是小輩真不懂,他還特意在羅司宥眼皮子底下又演示了一遍。

虞舒月突然聽見鼓動著耳膜的一陣爆笑。

她搞不懂何應拂不過回國拍個電影,這又有什麼可樂的?

而與此同時,她搞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比如中午開飯的時候,羅司宥不過是順路經過便利店,給自己多帶了一份夥食,而何應拂的心態又幾近崩潰,為了一碗飯他自己食欲全無。

“要不你下次帶的時候也考慮下導演?”

半蹲著的虞舒月在經過了一個小時的鼓風機大吹以後,還不得不硬著頭皮在兩方之間進行協調。

羅司宥當場回絕,“恐怕不大方便,若是日後給導演帶,豈不是人人都要說我是為了拍攝角色不擇手段?”

“再換一個角度去想,今天我給導演帶,明天我給費哥帶,”劇組的男主演姓費,“那未來劇組是不是就不需要準備夥食了?”

虞舒月這麼一想,也不是說不通啊。

“何應拂,小事而已,你何必事事掛在臉上?”虞舒月善意引導,“你可是我們這部戲的導演,你要做的事是統領全局。”

何應拂乾脆學起了幼稚的大男孩,直接悶悶不樂地埋頭下去,手指則玩弄著地上乾枯的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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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拍攝無論如何總算是結束了。

而因為忙碌而錯過的媒體報道,虞舒月從沒有覺得可惜。

比起站在流量的中央,看著自己又收獲了多少粉絲,她以為一次又一次的拍攝能才讓她感到安心。

她進入覺得進入得很快,甚至在她拿起饃饃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就是那個年代貧困又自強不息的女性,正遭受著知青的無情拋棄,對著看不上而又對自己極好的男人發愁。

虞舒月喜歡這個角色,有著精明市儈的真實感,又有努力向上的堅韌感。

她試圖一次又一次揣摩著對方敏感而又脆弱的心理,而上床休息之前也不曾停歇過。

可就是為了最後的住宿問題,幾人又產生了紛爭。

男主演本就是當地人,所以在本地就有房子用不著去幾十公裡外的酒店住宿,而在場的其他演員也都紛紛願意替導演省下這一筆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