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嚴盯著人看了許久,沒從他臉上看出撒謊的跡象。
但沈秋卻覺得哪裡不太對,他說不上來,隻是直覺告訴他有什麼被遺漏了。
審問過其他三個,和眼眶男說的也一模一樣,這三人從表現來看各個都有嫌疑,可監控視頻卻顯示,四人離開劉某家中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難道,在那兩個小時內,三人一起合謀對劉某實施的殺害?
沈秋百思不得其解,秦嚴第二天一早就開始聯係四人身邊的好友,詢問了下四人和劉某的關係。
從朋友的反饋來看,劉某和四人的關係較好,是一起吃喝玩樂的狐朋狗友。
不過劉某比那四人玩的更開,人品在那個圈子不怎麼好。
“這個姓劉的,最喜歡的就是誘拐那種涉世未深的年輕女孩,讓人未婚先孕後,又把人給甩了。”
說這話的是一個酒吧的客戶經理,大紅唇抽著煙,媚眼如絲的眼神在秦嚴身上勾,膽子倒是大。
沈秋往秦嚴身後躲了躲。
“誘拐?”
經理諷刺一笑,“就是強女乾啊,警官,咱們這種地方這種事多了去了,女孩自認倒黴吃了虧要麼把孩子打了,要麼回去生下來,回來接著玩。”
“這種地方來來回回也就是那些事,總之姓劉的就是個人渣,倒是另外四個隻能算是不良少年,也不知道怎麼跟著混上去的。”
說完,扔掉手裡的煙頭,問秦嚴,“警官還有需要嗎?沒有我要去陪客戶了。”
秦嚴皺了下眉搖頭。
經理衝秦嚴mua了個飛吻轉身身姿搖曳著離去。
她穿著一身火紅的長裙,在這燈紅酒綠的酒吧裡,就像是一朵盛放在暗夜裡的玫瑰,肆意的綻放著。
這個女人和沈秋以前的線人有些相似。
那個線人也是在夜場裡遊刃有餘的女人,如同這個經理一樣,讓人眼前一亮。
隻是那個線人卻有著和錢珊珊一樣的過往。
過往……錢珊珊?
他猛地抬頭看向秦嚴。
“喵喵喵!”錢珊珊被強女乾過,劉某以強女乾為樂。
錢珊珊一個有精神病的人,如果在接近楊崢的時候明顯就處於犯病情況,那她是怎麼躲過層層監控,是怎麼打開楊崢家的門鎖進屋的?
要麼這個錢珊珊的精神病都是裝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要麼……這其中或許還有第三個人。
還有,他們之間有一個共同點,強女乾。
隻是不同的是一個加害者,一個受害者。
再加上劉某身上那些傷,足以證明對方是故意虐待,為什麼要用這種虐待方法。
隻能是對方知道劉某做過的一切,所以將劉某對彆人做過的又或者是自己遭受過的,在他身上重演一遍。
想到這兒,沈秋貓眼一眯。
強女乾一定是在劉某清醒的情況下進行的,隻是對方為什麼沒有掙紮?你情我願?
不,不太可能,從周邊人的描述著,劉某是一個很要麵子的人,他不可能會心甘情願被人強女乾。
所以,是下藥了?
腦子裡一團亂麻,每條線索都宛如一根線頭在他腦海中糾結纏繞。
秦嚴被沈秋叫的莫名其妙。
他還在思考客戶經理口中的劉某。
他不知道錢珊珊和楊崢的事,所以隻是將劉某強女乾彆人,臨死反被強女乾的事情劃上了等號。
一人一貓懷揣著各自的想法走出酒吧,被入秋的冷風一吹。
秦嚴的手機鈴聲同時響起來。
“隊長,楊崢又來報案了,另外,我想跟你說一個人。”
“誰?”
秦嚴匆匆往回趕,聽楊悅在電話裡說了錢珊珊的事情。
他和沈秋一樣,開始懷疑錢珊珊,一邊讓楊悅聯係錢珊珊的家人將錢珊珊找到,一邊往回趕。
此時距離昨天劉某房東報案已經過了二十四個小時。
剛到警局就看見楊崢頭發淩亂的坐在大廳的椅子上,領帶歪歪扭扭的,帶了一副金邊眼鏡。
聽見動靜跟秦嚴打了聲招呼。
“怎麼回事?”
“我如果沒弄錯的話,我應該是被人監視了。”
他煩躁的撓了把頭發。
“昨天解決完錢珊珊的事情我就去公司上班了,但是中途開車外出的時候看見有車子一直在後麵跟著我。”
“等我晚上回到家後,又在門口發現了這個印記。”
他把拍的照片給秦嚴看,上麵是一個十字印記,像是被什麼尖銳物體刻在牆上的。
“樓道監控損壞還沒來得及修,我隻能去物業查單元樓的,這次我在視頻看見了錢珊珊。”
他又翻出一段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