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見少年欲再次送李耀祖一拳頭,舒穎及時將其喊住,說:“你手不疼麼?”
隨著悅耳好聽的嗓音出口,舒穎把少年拉至一旁,而後,她朝李耀祖走近兩步,眸光清透冷然:
“我不知道你聽誰說的,今個專門跑到我家胡言亂語,但你現在聽好了,下不為例,否則,你就等著去勞動改造吧!“
李耀祖被孟喬一拳揍得腮幫子極其吃痛,此刻聽到舒穎所言,整個人當即怔愣住,想不通他明明高高興興到未來丈人家拜訪,對象咋就這麼不待見他?
踹他一腳,又眼睜睜看著她弟弟給他一拳,現在更是直接否認他倆的親事,難道姑奶在騙他爹娘、騙他這個侄孫?
舒穎自是不知李耀祖在想什麼,她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再度溢出唇齒:“她最近鬨出的事你知道吧?”
對著孟梨花的方向,舒穎淡淡地掃了眼,接著前話說:“無事生非,不會有好果子吃的,而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不相信的話,你儘管一試。”
李耀祖回過神,臉色變來變去,最終梗著脖子說:“是姑奶和我爺奶說要把你嫁給我,說事情已經定了下來,現在你不認賬,還想叫公安抓我,你以為你是誰啊?!”
話雖說的強硬,但李耀祖此刻心裡很清楚,眼前這個漂漂亮亮,像仙女一樣的女孩子,不是他能肖想的。
況且對方冷得能把他凍成冰棍兒,外加看似柔柔弱弱,可那腳上的力道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住的,如果娶這樣一個媳婦在身邊,他怕分分鐘鐘會挨揍,不,不對,是會沒命的!
李耀祖特彆惜命,還有人是混賬了點,可貴在有自知之明,自然不敢繼續對舒穎起心思,但輸人不輸陣,他得給自個撐點麵子,因此,才會在這會子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
“哦,你口中的姑奶就是孟奶奶對吧?那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在她來我家自以為是地說了一番話後,就被我娘和我本人嚴詞拒絕,
同時,我另外告訴她,隻要她敢亂來,我保證要她好看。去吧,去問問你姑奶,證實下我此言非虛。”
聞言,李耀祖覺得這是一個台階,一個讓他能立刻離開的台階,於是,他照舊梗著脖子說:“問就問,我這就去找姑奶,問她到底有沒有和你家把咱倆的親事說定!”
隨著音落,李耀祖強裝鎮定,一瘸一拐,不慌不忙地朝院門口走,但實際上,他隻恨後背不能長出一雙翅膀,隻恨腳下沒踩著一對風火輪,這樣也好叫他瞬息間消影無蹤。
然,世上沒有假設,更何況李耀祖為給自個撐麵子,為免被院裡人看到他的狼狽樣兒,又豈會真像他像的那樣,速度閃人。
好吧,話又說回來,待李耀祖踏出舒穎家院門的一瞬間,就像是身後有狗追似的,顧不得身上傳來的痛感,撒開腳丫子就跑遠。
仿若忘記前一刻一瘸一拐的那個人是他——李耀祖。
“你不走還等著我送你?”
在李耀祖離開後,舒穎神色淡然,看向孟梨花,不疾不徐,卻透著絲絲縷縷的威壓:“記住,今個這是你最後一次在我麵前耍潑婦行徑,但凡有下一次,我不會給你留半點情麵。”
“我耍潑婦?要不是你勾搭春生哥,我和春生哥之間能變成今天這樣?”
孟梨花嘴硬,可她打骨子裡怕了舒穎的武力值,這從她說話的語氣不難聽出——發虛。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你確定孟春生喜歡你?另外,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和孟春生不熟,更沒有絲毫感情牽扯。”
本就腦子不怎麼樣,現在還成了戀愛腦,舒穎是真不知道說孟梨花什麼好。
“春生哥他喜歡你!”
孟梨花心裡堵得慌,她喜歡春生哥,春生哥卻……卻不待見她,反倒把目光放到劉甜這個狐狸精身上,結果呢?
狐狸精似乎、好像對春生哥真無意,如是想著,孟梨花不由為孟春生感到不平,就在她想繼續開口時,舒穎說:
“喜歡誰和不喜歡誰,這是一個人的自由,就像你喜歡孟春生那樣,明白了?”
少年幕艾,這很正常,但這並不是說,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另一個人就得接受這份喜歡。
就像孟梨花喜歡孟春生,而孟春生對孟梨花無意,誰又能怨怪孟春生有錯?
同樣的,孟春生向她表露愛慕,而她沒接受,難不成她有錯?
答案無疑是否定的。
所以,不管是孟春生,亦或是她,都隻是遵從自己的心,回應他人的感情,他們不存在任何錯處!
“……你,春生哥有哪裡不好?”
孟梨花臉頰發燙,越發心虛。
“孟春生好與不好,我在外不曾發表過任何看法。“淡淡道出一句,舒穎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你現在可以走了吧?”
“你眼睛肯定有問題!”
孟梨花被舒穎雲淡風輕的態度氣得咬牙,再一想到她如今的名聲,火氣禁不住越發上湧:“我變成現在這樣你是不是很高興?”
“我為什麼要高興?”
莫名其妙!
舒穎好看的眉梢微微上挑。
“……”
孟梨花啞舌,她……她沒忘,近期圍繞在她身上發生的事,說白了,都是她自個……都是她自個主動惹出來的。
想就此離開,卻又不甘心。
垂眸,孟梨花靜默了好一會,抬頭重新看向舒穎,眉眼間透出些許幸災樂禍:“我奶可厲害著呢,她又特彆稀罕李耀祖,
你要是以為就你那幾句威脅便能嚇到李耀祖,然後通過李耀祖讓我奶打消把你嫁給她侄孫的心思,你隻怕要失望了!”
舒穎正欲開口,秀玉含怒的聲音猛不丁響起:“梨花,管好你自個吧,我家甜甜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孟梨花被懟,被親嬸子麵無表情,冷冷地懟了句,剛剛調整好了些許的心情瞬間重落穀底,她這一刻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