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紅珊公主和五公主都不是有那能耐的人。”杜麗棠笑道。
“好,不提這,反正我也隻是儘自己的一份力。春祭乃是我朝大祭,但願今年能風調雨順呢。”長孫愉愉道。
方子儀心裡暗地翻白眼兒,長孫愉愉是真的什麼都很好,但就這明明很得意卻偏裝成不值一提的嘚瑟勁兒讓人很窩火。
“哦對,上次那華霧紗織布坊那邊兒送來,們一人去挑一匹吧。”長孫愉愉道。
說起的布料,不管哪姑娘都是喜歡的,於是歡歡喜喜地挑去,彆的不說,跟著長孫愉愉,最時興的布料和衣裳款式肯定是能最先嘗鮮的。
今日陳一琴未到,長孫愉愉也沒著厚此薄彼,所以差人也給陳府送一匹去。
然而彆的姑娘看到華霧紗都是歡天喜地收下,偏到陳府卻好似收到什麼燙手山芋一般。
那華霧紗,質地輕薄細膩,似煙似霧,薑夫人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這布匹咱們卻不能收,琴兒,明日我就讓人送回去,對華寧縣主說咱們心領。”
陳一琴沉默地點點頭,看著那華霧紗,起那日長孫愉愉穿的樣子,到底還是不舍的。作為一年輕女孩兒,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誰能不愛美呢?她長這麼大還沒穿過這樣好看的料子呢。
薑夫人輕輕摸摸自己女兒的頭,也是有心酸,她何能不知道女孩兒的愛美之心,也有心成全,然則她家爺彆看官做得大,卻是文不收的清官,家裡不說家徒四壁,卻也隻能是堪堪維持溫飽的體麵,其他開銷都還得多虧她的嫁妝鋪子有點兒收益。
“娘手裡也攢錢,今年過生日時娘給買一匹好布料做身衣服好麼?”薑夫人道。
陳一琴乖巧地點點頭。
卻說陳府的下人將華霧紗給長孫愉愉送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有人拉一大車不知什麼東西說送給華寧縣主。
“哎,又來。”冬柚朝長孫愉愉抱怨道,“那朱慧蘭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死乞白賴厚著臉皮貼上來,這都是第五回來,前幾回縣主在梨園不知道,今兒她又來,非送什麼藥材,隻當咱們家缺她那點兒東西麼?”
文竹道:“今日陳府的人來送東西,我怕瞧著不好看,所以讓朱姑娘也進門兒,就在花廳那邊兒等著,縣主若是不見,我去法子打發她就是。”
“陳府來送什麼東西?”長孫愉愉問。
“陳姑娘把縣主送的華霧紗給送回來,說是太貴重不敢收,隻心領。”文竹道。
長孫愉愉點點頭,“嗯”一聲表示知曉,彆的卻也沒多說,陳府的反應本就在她意料之中,看陳一琴平日穿的衣裳她就知道陳府的行事風格。“那另選一匹綠色的華霧紗,按照琴姐姐的身段做一身衣裳好。”
文竹不明所以,卻也點頭照辦且自不提。
“縣主,那朱家那位怎麼辦?”蓮果問。
“打發她回去就是。”長孫愉愉略有不耐地道,她什麼時候會單獨見朱慧蘭那人啊?
一時晉陽公主那邊差人來請她,長孫愉愉便去她母親的院子,“娘找我有什麼事兒啊?”
晉陽公主愛憐地替長孫愉愉理理頭發,“哎,一眨眼咱們愉愉就長這麼大。”
長孫愉愉愛嬌地將頭在晉陽公主的手裡蹭蹭,“娘,怎麼突然就感慨起來?”
晉陽公主歎口氣,“以前我著年紀還小,親事還可以好好看看,但現在不行。”
長孫愉愉聞言緩緩地坐直身子,她明白肯定是武賢妃的讓她母親產生危機感。她們母女早就商量過的,她是不會嫁給皇子的。她母親生在皇宮,長在皇宮,也最厭惡皇宮。
“那日我以的身子骨為由暫時打消皇兄的念頭,但誰知道劉賢妃怎麼吹枕頭風,所以我著還是得儘快定親,至於出嫁推幾年卻也無妨。”晉陽公主道。
長孫愉愉當然是明白道理的,於是點頭道:“我都聽娘親的。”
晉陽公主捧著長孫愉愉的臉笑道:“怎麼這麼可愛?放心,娘一定挑滿意的夫婿。”
長孫愉愉又問道:“娘,長孫丹跟定軍侯世子議婚的事兒知道麼?”
晉陽公主鬆開手道:“知道,怎麼,鐘意陸征?”
長孫愉愉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