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解自己的腰帶道:“再好的人也能被你給逼壞了。“
長孫愉愉忙地往後退,“陸九,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咱有話好好說行嗎?”她認慫倒是也挺快。
“跟你就沒什麼可說的。不忠不孝,驕橫任性,也就一張臉稍微能看。”陸行將解開的腰帶丟到了一邊。
長孫愉愉都急哭了,“陸九,你究竟要怎麼樣,你說!”
“不是我說,是你覺得你能做什麼?”陸行欺上前,雙手撐在床上,將長孫愉愉逼到了角落裡,跟他對視。
距離近得彼此的呼吸都能吹拂在對方臉上。
長孫愉愉退無可退,隻能閉著眼睛道:“我什麼都答應你,還不行嗎?”
“聽不清。“陸行又往前挪了挪。
長孫愉愉感覺陸行的手臂已經碰到自己的身體了,她立即高聲道:“除了圓房,什麼都答應你!”
“是麼?”陸行也不起身,隻慢悠悠地問道,“如果我隻要圓房呢?”
長孫愉愉差點兒就要抽泣道:“陸九,你不要太過分。”
“你叫我什麼?”陸行問。
沉默,寂靜的沉默。長孫愉愉這還在沉默地抵抗,然則下一刻她就感覺陸行在用鼻息梭巡她的臉頰、鼻尖、唇畔。
長孫愉愉火速改口地道:“相公。”
陸行沒再逼長孫愉愉,怕給她逼得狗急跳牆就不好了。
“好吧。”陸行往後退走,“今日就算了,若是改日你再無理取鬨,咱們就真的圓房。”
長孫愉愉忙地點頭。可憐她被陸行抓住了痛腳,再無還擊之力。
所以壞人還得壞人來磨。
被陸行這麼逼迫過一回之後,長孫愉愉再也不無病呻0吟想著死了,她現在隻想讓陸行去死。
晉陽公主的生辰長孫愉愉自然還是到了,在陸行威脅的下。
晉陽公主其實早從侍女那邊知道長孫愉愉是不會為她祝壽的,沒抱著什麼想法,結果卻看到了長孫愉愉,自然是意外之喜。
晉陽公主看到長孫愉愉那張比巴掌還小的臉,不由得出口道:“你怎的這麼瘦?“
長孫愉愉悶悶地道:“這不都是你把我嫁得好麼?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們還是沒有圓房,你要是趕我走,就趕緊的,我也不耐煩登你這寶地。“
晉陽公主仿佛挨了一個耳光似地往後退了半步,她實在沒想到長孫愉愉會如此跟她說話。“愉愉,你……“
長孫愉愉撇開頭,咬著嘴唇不語。
陸行從長孫愉愉身上可算是見識到什麼叫毛病了。
“縣主,你怎麼能這樣對公主說話呢?”婉姑上前扶住晉陽公主道,“這些日子,縣主養病,公主心裡難道就好受?成日裡唉聲歎氣的,日日就盼著莊子那邊兒送你的消息過來。”
長孫愉愉聽著婉姑的話有些心酸,可再一看自己娘親那恨鐵不成鋼的神情,心裡又是一陣煩躁,“算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娘你既然不想看到我,那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什麼尊卑、孝悌,長孫愉愉都不顧了,她娘都不要她了,她還要什麼名聲?
“愉愉。”晉陽公主沙啞著嗓子喊出聲。
長孫愉愉到底還是停住了腳步,被婉姑拉扯著跟晉陽公主進了內室。
母女倆相顧無言。
晉陽公主是著實沒想到向來乖巧聽話的女兒會變得如此叛逆。
”愉愉,你知不知道娘是為了你好?你一聲不吭就跑回來,我要是不先發作了你,姑爺怎麼想你啊?“晉陽公主問。
長孫愉愉就不高興晉陽公主這種不問她的意願,一廂情願以為為了她好的行徑,於是昂著脖子道:“你當陸行的六元之才是擺設麼?你的舉動他難道能不清楚?這親事本就是你逼來的,你就少惦記他會善待我了。“
“姑爺不是那樣的人。“晉陽公主道。
“你到底是信他,還是信我?“長孫愉愉就不懂自己娘親對陸行怎麼有那麼大的信心。”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要急著給我定親,又急著把我嫁出去?皇帝舅舅不是還沒死麼?你是急著把我攆出門,省得妨礙你快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