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行料得不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總有那好事者盯著寧園,發賣丹橘一家的事兒讓長孫愉愉添了個善妒的名聲。這種名聲雖然不好聽,但卻很實惠,至少府中無人再勾搭陸行,外頭人也沒有敢給陸行送美人的。
京城那些貴夫人嘴巴上雖然極力貶低長孫愉愉,可私心裡誰不想跟她一樣,瞅著個有點兒心思的丫頭就直接發賣一家子,多解氣。
皇家畫館趕在了年前重新開館,康元帝後派人道賀,長孫愉愉再次借出了王右軍的《蘭亭集序》在皇家畫館的書法館展出,引得全城空巷。
而名畫館的魁首則是那幅石悉知的《蒼山結茅圖》,如今已經被陸行用陸家的玉板給修複好了,被揭開的兩層畫也終於合二為一了,讓人能一覽這幅畫真正的風采。
至於這幅畫背後的故事,畫館還配了專門的人員解說,誰聽了都覺得驚奇,感歎這幅畫的傳奇,對陸行修複古畫的手藝也是讚歎不已。
在新苗館展出的初露頭角者的畫,則是用了一種匿名讚的法子,給每一個前來觀賞的人發了一枚特製的印文,讓他們帖子那字畫旁邊,展出一月之後,得印文最多的畫作,其畫者可得皇後親賜如意一柄,並畫館另獎一千兩銀子。
這絕對是名利雙收。皇家畫館的名頭一下就崛起了,果然如長孫愉愉所料,似壽春公主等人反過來還要求著長孫愉愉,請她能把她們後輩的畫作在新苗館展出。
這後門兒長孫愉愉卻是不會給的,品評資格的權力掌握在皇後、長孫愉愉以及鐘雪凝、孔重陽還有後來歸京的陳一琴五人手裡,得她們五人都點頭,那新人新作才能進新苗館。
這是畫館的事兒,而長孫愉愉那新組的“雅樂樂社”,在正月十五花燈節那日於皇家畫館的水晶館第一次在京城露麵,也是一鳴驚人,“山陽曲”再次鎮服了整個京城。
卻看薑雲,哪裡還有往日的蒼白和鬱鬱,如今整張臉都散發著玉色光芒,她本就是大美人,不知引得多少人矚目,想娶這“一女百家求”的薑家女,至於孀婦什麼的,完全不在乎。
奈何薑雲早就下定決心不再嫁了。
不僅她不想嫁人,長孫愉愉身邊四個大丫頭也一個都沒有想嫁人的。
為這事兒長孫愉愉還是挺發愁的,她是生不出,但還是想身邊人能生下孩子,她也能逗逗樂。
偏蓮果和冬柚都不願意,冬柚長孫愉愉不好勉強她,但蓮果長孫愉愉還是可以管一管的。
蓮果堅決搖了搖頭,“我不是不想生孩子,但我才不願嫁人呢,我隻想留在縣主身邊伺候。”
長孫愉愉是怎麼勸她都不聽,氣得直跺腳。
蓮果道:“縣主,要你實在逼我嫁人生子,那我還不如找個野男人借個種就是了。”
這等匪夷所思的事兒,蓮果說出來還以為要被長孫愉愉斥責的,結果她這位縣主卻摸了摸下巴道:“也不是不行,你若是生個孩子,我跟相公一定當親子養的。”
原是隨口說說的話,因為長孫愉愉這麼一支持,蓮果還真就動了心思。
“那你有沒有看上的想借種的人?”長孫愉愉壓低聲兒問。
蓮果搖搖頭。
長孫愉愉提了個人選,“上回來府中拜見相公的那個新科探花郎,我覺得挺不錯的,人生得俊不說,文采也好。”
蓮果對那人有點兒印象,的確挺俊,於是點了點頭。
“在說誰挺俊呢?”陸行站在長孫愉愉的身後問。
這種出格兒的事兒,長孫愉愉和蓮果都不敢讓陸行知道,她直起身迎向陸行,“是說新科探花郎俊。”這件事上長孫愉愉沒撒謊,就怕陸行剛才聽了半截,若是她掩飾反而讓他起疑。
陸行道:“你們就是膚淺,看人光看膚色了。”
蓮果抿嘴開笑,長孫愉愉道:“對嘛,我們女子就是膚淺,所以才有人喚相公做玉麵相公啊。”
說不得陸行如今真的白皙了許多,卻並非因為他做了大學士之後養尊處優,乃是因為他不管去哪兒都隨身攜帶著油傘。這習慣是給長孫愉愉打傘養成的。
如今長孫愉愉出門已經不要那種兩個健婦撐打傘的排場了,但小油紙傘卻是需要的,隻有陸行在她身邊,他就會給她撐傘。
而他自己,反正傘拿在手裡和撐在頭上都差不多,加之長孫愉愉平日走路寧願繞一下也要走遊廊,陸行陪著走,長此以往,自然而然的皮膚就比以前白了。
聽了長孫愉愉的調侃,難得的陸行耳朵有些燒,也就沒再追問長孫愉愉說新科探花郎俊的事兒了。
長孫愉愉和蓮果對視一眼都鬆了口氣。
借種這件事兒,光靠長孫愉愉和蓮果兩人肯定是不行的,於是乎她們又拉上了文竹、樂桃,以及傅婆。
為何有傅婆呢?隻因這些年相處下來,長孫愉愉發現傅婆最是唯恐天下不亂,也最能包容各種出格兒的事兒,且她武功很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