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在,輕易就打暈了探花郎,接著就準備下藥。
傅婆卻道:“不行,既然是借種,下了藥怕對孩子不好。”
於是蓮果隻能在傅婆和長孫愉愉的經驗指導下,蒙住了臉,對著被捆得粽子一樣的探花郎,自力更生。
長孫愉愉怕中途出意外,沒人兜底兒,因此死活要跟著,替蓮果守著。如此一來,難免就混到了晚上,自打約法之後,她還是第一次失約,當然那種小小的遲歸是不算的。
原本她是算著時辰的,奈何蓮果是個初姐,一開始有些不得法,很是費了些周折,最後探花郎不得不忍辱負重,忍氣吞聲地配合了一下,如此才讓蓮果如了願。
但這樣一折騰,就弄到了很晚的時候。
京城沒有宵禁,所以長孫愉愉晚上回去,卻也沒什麼不方便的。
馬車“咕嚕咕嚕”地攆過青石路,蓮果累得一點兒力氣沒有,有些擔心地道,“縣主,要萬一這次沒懷上呢?”
“那就再把那探花郎綁一回。”長孫愉愉道,“這事咱們既然做了,就不能半途而廢。”
剛說完這句話,馬車忽地就停了,長孫愉愉聽見外麵有人問,“敢問車上可是華寧縣主?”
冬柚卷起馬車的窗簾子,長孫愉愉往外看了看,截住她馬車的乃是靖雲台的人。
當先一人長孫愉愉瞧著眼生,也不知他們為何攔住自己的馬車,“閣下是……”
邵元朝長孫愉愉作了個揖,“下官靖雲台邵元。”
“原來是靜安伯。”長孫愉愉沒見過邵元,但對他的名字卻極其熟悉,當初開城門放康元帝進京的就是他。說不得他也算是幫了她大忙的人。
長孫愉愉當即下了馬車,朝邵元也回了一禮。“靜安伯是有事麼?”
邵元瞧著亭亭玉立的長孫愉愉有些癡了,他本不該攔長孫愉愉的馬車的,但卻沒忍住。實是多年未見,那滿心相思無處安放。
她的模樣跟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並沒因歲月流逝而變化。她站在那兒,好似晚風裡都彌漫著沁人的芳香,而她則是幽暗裡最明亮的那顆星子。
當然邵元曆練多年再不是那窮困凍倒在街邊的舉子了。他很快回了神道:“探花郎的書童報案說他家主人被擄走了,下官正在追查賊子。縣主夤夜歸家,下官怕路上不靖,驚擾了縣主,所以才貿然攔下縣主,想派人護送縣主回府。”
長孫愉愉那叫一個心虛啊,這擄探花郎的事兒,居然驚動了靖雲台?她正琢磨怎麼回答呢,卻聽得有人叫她,“華寧。”
長孫愉愉側頭一看,卻是陸行尋她來了。她心裡稍微鬆了口氣。
邵元同陸行寒暄了一下,回頭又對長孫愉愉道:“既然陸相公來了,下官就不打擾了。”
長孫愉愉同陸行乘了一輛馬車,蓮果和冬柚則去了後麵同傅婆等人一塊兒。
“你怎麼來了?”長孫愉愉問。
“聽說探花郎被擄,你又遲遲未歸,我怕你有事兒,所以找了出來。”陸行道。
消息是不是傳得也太快了?長孫愉愉做出驚愕的神情道:“為何會有人擄探花郎啊?真是膽大包天,探花郎是得罪什麼人了麼?”
“不知,等靖雲台查吧。”陸行道。
回去的路還有一程,長孫愉愉可不想再跟陸行談探花郎的事兒,於是換了話題道:“相公,先才那靜安伯,我怎麼感覺,他對我異常殷勤了一點兒啊?”長孫愉愉可不是得意,而是害怕,她如今最怕的就是男子對她的過分關注。
從絡腮胡到戾帝,長孫愉愉煩都煩死那些男人了。
陸行樓了長孫愉愉到懷裡,他明白她的心結。
至於邵元其人,陸行當初查過,也知道他是長孫愉愉救的。但至於邵元當初為何會在那等情形下直接開城門迎新帝,陸行一直都有疑問。
當然也可以解釋成邵元有先見之明,但那比較牽強。今夜他見邵元看長孫愉愉的眼神,忽然有點兒新的猜測。
也許這種猜測有些匪夷所思,哪有為個女人甘願冒殺頭滅族的危險而開城門的道理?但是將心比心,他自己不也為長孫愉愉而冒險“謀逆”麼?
“無妨,有我呢。隻是你出門時,傅婆和肖露你都得帶著。”陸行道。肖子清年紀大了些,如今都是肖露在隨身保護長孫愉愉。
長孫愉愉點點頭,“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走哪兒都帶著她們的。”因此乾壞事也必須得帶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