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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毒 青浼 7591 字 9個月前

姬廉月抬起頭來,與霍顯對視上——

而周圍,原本想看熱鬨的,更想看笑話的那群人卻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熱熱鬨鬨的洞房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眾人早有所聞,皇長子姬廉月著女裝時,極美。

然而這世界上的“美”像是一個籠統的概念,當這這字化作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他們跟前的時候,就並非三言兩語可以概括得了的震撼了。

隻見龍鳳燭台火光搖曳之中,他烏發雲鬢,飾宮製金釵;皮膚皓白如雪,鼻梁高挺,鼻頭肉卻小巧;一雙眼如水淋淋的杏,倒映燭光,透著三分的活潑和七分精神;唇為櫻粉,大小適中……

他唇角天生帶笑,目光所致之處,無一不見人下腹一緊。

看熱鬨的人有一半望向霍顯已經帶著羨慕,剩下那半則好歹還剩些理智——

床上的人再漂亮又有什麼用,他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本朝駙馬曆來隻領閒職,霍顯的大好前途,全讓他給毀了!

而再看霍顯這邊,也是挑開喜帕一瞬間有所晃神,但是很快便回過神來,懶洋洋勾了勾唇角,掃視一圈“新娘”,也沒說滿意不滿意,喜秤往喜娘手中托盤一扔,轉身呼朋伴友要去吃酒。

就好像他出現在這,實在隻是走個過場。

姬廉月知道霍顯心不甘情不願,今日這番作為也在意料之中,原本以為自己會生氣,而事實上他已經被腹中的饑餓折磨得早就無所謂了這些——

霍顯那邊一走,他就跳起來,自顧自地到桌邊吃飽喝足:他真的是餓壞了,餓到路上精神恍惚地想,這時候要是誰批準讓他啃一口手裡握著的蘋果,他也可以立刻打道回府,不再禍害新科武狀元。

吃飽喝足後,招呼人進來洗漱。

雖是冬月,一天下來頭發油膩,也捂出了一些汗,姬廉月把自己好生洗乾淨了一番,等丫頭拿著手爐給自己烘頭發,又摸出自製的玫瑰香膏,抹身子。

等他一身爽利,香噴噴地鑽進被窩準備睡個好覺,明天起床再考慮如何麵對“駙馬爺”心不甘情不願的閻王臉……

洞房的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了。

姬廉月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啃他的脖子。

那像是用磨刀石挫過的粗糙大手捏著他的下巴,帶著酒氣的灼熱噴灑在他的麵頰,男人壓在他身上像隻狗似的嗅來嗅去:“擦了什麼,這麼香?”

姬廉月被他嗅得不耐煩了,伸手推他,沒想到推一把沒推開還把人家的火給推出來了——

那雙粗糙的大手壓著他的手腕至枕邊,男人伏下身含住他的唇。

帶著酒氣的氣息鑽入口腔,舌尖被另個不得要領,全靠橫衝直撞的大舌頭糾纏住,待到舌尖都被吮麻,姬廉月瞌睡徹底醒了。

“你還沒洗漱。”

他犯了擰巴。

“乾淨得很。”

駙馬爺瀟灑回答。

“你說乾淨就乾淨?”

姬廉月挑起眉,看著懸空在自己上方解自己腰帶的男人,解完了自己的又伸手來拽他的,三兩下解決了一切障礙,大手隨便在敞開的衣襟裡抓了兩把。

滑膩。

像是抓了一把泥鰍。

“彆抓了,”姬廉月捧著這男人醉醺醺的腦袋,笑道,“沒胸。”

男人的手一路往下,確實抓到一個不屬於女人的東西,他偏了偏腦袋有一瞬間的困惑,但是也沒太多遲疑,放開了他,將他的雙腿架在自己腰間——

這是要洞房?

說實在的,其實姬廉月沒想到這個。

“霍顯,”姬廉月龜毛道,“你該先去沐浴。”

“今早沐過了。”

男人醉醺醺的,又低下頭摸索著啃他的唇,像是怎麼都啃不夠。

你昨天還屙屎了呢!

姬廉月覺得這話太粗俗,硬是憋了回去,想到壓在自己身上那人大腳在密不透風的靴子裡捂了一天,這會兒又試圖跟自己塞一個被窩,就瘋狂皺眉——

其實寒冬臘月,捂一天也沒有什麼味道的,但是姬廉月這人想象力太豐富,還通五感那種,一旦想到這茬,就真的覺得床榻間都是臭腳丫子味。

在霍顯再次低頭要來咬他的嘴時,他皺眉偏開頭:“你聞到自己的腳臭了嗎?”

霍顯:“……”

小腹燒的那把火硬生生被熄滅了一半。

霍顯黑著臉,撐著身子抬起來,染了欲的黑沉瞳眸與身下那雙異常清醒明亮的眸子對視了片刻,他抬起姬廉月的一邊腿,撞了進去,作為回答。

姬廉月眼中的清明一下被撞碎。

“該、該死——霍顯,你這莽夫!”

“噓,噓。”

男人粗糙的指尖,壓了壓懷中人柔軟的唇瓣——

“說話不好聽,這張嘴久用來乾點彆的,嗯?”

作者有話要說:刺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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