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廉月像是小狗似的湊上來舔男人的下唇,起先他沒動,更讓姬廉月來了勁兒拚命往上蹭……直到他舌尖探入糾纏住他的半天得不到回應,這才腳跟落地,抬頭困惑都看著霍顯。
黑暗之中,那雙細長雙眼中瞳眸又黑又亮,仿佛含著水光。
霍顯微壓下身,將姬廉月禁錮在自己的胸膛與門板之間逼仄縫隙裡,那高挺鼻尖有意無意蹭過他的鼻尖:“問你話,你打什麼岔,邀月樓好玩麼?”
他聲音很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然而握在姬廉月腰側的大手卻越發收緊,無聲地表明了此時男人的心情並不是那麼的好……暗示如果姬廉月識相,就不該說出他不想聽的答案。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姬廉月撇撇嘴,“這不還沒來得及……”
沒說話的話被腰間的疼痛打斷,姬廉月驚喘一聲——他居然掐他!還掐得很用力!腰上肯定青了!
“還沒來得及?”男人跟著重讀了一遍,話語裡警告氣息昭然若示。
“下午和姑姑在邀月樓裡做了些香囊送她的情郎侍衛,是什麼都沒做……今晚你要不來我就睡了,可不是還沒來得及麼?”
姬廉月被疼得哼哼的,又拿臉去蹭霍顯,後者緊繃的下巴被那白嫩的臉蛋蹭著了,像是雞蛋在下巴上滾,他不動聲色地挪開。
“女紅?”霍顯輕笑一聲表示你他娘哄三歲小孩呢,“你和皓月公主在這邀月樓碰頭就為了研究女紅?”
舌尖上“皓月公主”四個字給了重音。
姬廉月知道外頭的人怎麼說姬宴月的,眼下聽霍顯話語裡的輕蔑,也不高興了,微微噘嘴,伸手捏了下男人的鼻尖:“她是我皇姑姑,你不可——”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
男人不耐煩聽他像是對下人說話般對他發號命令,低下頭,姬廉月剩下的命令就被吞噬在了唇舌之間!
姬廉月被他這下孟浪親得猝不及防,發出“哼”地一聲悶哼,緊接著便陷入了被動,隻能仰著頭被迫接受男人不容拒絕的攻城略地……
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鐵鑄般有力的手臂整個人端起來,男人抱著他像是抱著三歲小孩似的大步向著房間裡床邊走去。
到了地上將他往床上不那麼憐香惜玉地一扔,他自大刀闊斧站在床邊扯開腰間腰帶。
姬廉月被他之前的親吻弄得頭腦發漲,這會兒微睜開眼便看見那銅色腹肌在自己跟前,他“噯”了聲撇開眼——
下一秒又被捏著下巴硬把擰開的臉扳回來,男人嗤笑一聲,嗓音沙啞:“沒見過啊,躲什麼躲?”
姬廉月抬腳去踢他:“這是我姑姑的地方,你莫亂來!”
“你姑姑的地方怎麼了,”霍顯一把捉住他的腳不讓他亂動,“你想著來這邀月樓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是你姑姑的地方?”
他語氣裡還一絲微怒。
看來是對姬廉月跑來這鬼地方還是心生不滿。
接下來也不再和姬廉月廢話,大手將那還想掙紮著爬起來的人往床上一摁,自跟著俯身壓上去,猶如一座大山似的將他牢牢製住。
不消片刻,姬廉月那不滿的嘟囔便被彆的聲音取代,他聲音低語之間帶著嗚咽,聽著有些緊張可憐,奈何卻絲毫沒有打斷動手之人……
直到他那雙微泛紅的眼變得赤紅,真的有積攢的淚水在眼底要掉不掉。
“霍顯……”
“嗯。”
敷衍的一聲搭理,那床不甚結實,片刻伴隨著男人的衝撞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
整個室內一片溫韻,充數著曖昧氣息,春日夜晚,院中夜來花香從微開窗戶傳入屋中,幾分甜蜜,又有黏膩過人。
一番胡鬨後,姬廉月被擺弄得腰酸腿軟,趴在床榻昏昏欲睡,卻是連小指頭都再也抬不起來。
幾番重重衝撞才感覺身後男人在他身後釋放,抽身離開時,就像是壓在身上的五指山挪開了位置。
尖細白皙的下巴被身後伸來的兩根手指捏住,往上抬了抬,似有些戲謔地輕搖晃了下,男人喑啞磁性的嗓音近在咫尺地響起:“這般艸軟了,便無力胡思亂想了?”
什麼胡思亂想?姬廉月抓著枕頭邊緣“哼哼”了兩聲,腦子裡還一頓混沌,沒反應過來男人在說什麼……
還沒來得及問,男人便放開了他,批了中衣下床,大方邁步出去喚人要水。
邀月樓下人送了水來,霍顯夜裡不走正門翻牆而入的事怕也已經傳入姬宴月耳朵裡,想到這姬廉月就臉上起火,又見霍顯不讓下人入內,自顧自門邊接了水便提過來——
回來時,男人腹下那剛才差點要了他老命的東西就在腿間伴隨著他走動輕晃……
姬廉月不忍直視地撇開眼。
“現在才想起來知道臊麼,”霍顯嗓音低沉,帶著貪食飯飽後的慵懶,“用都用過了。”
姬廉月被這班提醒,臉上臊得慌,抓過枕頭扔他,男人穩穩接住把枕頭扔回去,靠近窗邊單膝跪在床上,輕而易舉將姬廉月拎起來。
姬廉月掙了下,屁股上立刻挨了一巴掌:“動什麼,一身汗擦不擦了?不擦就再來一回。”
“霍顯!”姬廉月被他臊得臉都能擰出血來,“你莫欺人太甚!”
“誰欺誰?”男人擰了帕子給他擦,本就儘是指痕和吻痕的背又被他粗手粗腳的弄得一片紅,“上午一言不合說得不好便要離家出走,找了長輩哼哼唧唧告狀,偏也不找個正經些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