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忌憚(1 / 2)

景行一直昏睡不醒,贏緋心裡惦記著把沒頭蒼蠅一樣在草原上亂竄的幾股東夷人徹底收拾了,因此沒有多坐,來得快去的也快。

贏緋一走,‘昏迷’在床上的賢王爺立時醒了過來:“胭脂,讓吳楚風進來。”

“吳侍衛。”燕之開門對著候在院子裡的吳楚風說道:“王爺都躺了兩天了,是不是該給他翻個身呐?”

“小人這就給王爺翻翻身。”吳楚風會意,快步進了屋。

“再給王爺的手腳都捏捏,老這麼躺著,血脈都不通了。”燕之又吩咐道。

“是。”吳楚風躬身應了。

“送信的人回去了?”聽見身前有了動靜,景行開口問道。

“沒有。”吳楚風低聲道:“徐將軍讓他拿了王爺的手諭再回去。”

“不能寫手諭。”景行一擺手:“這事兒,出本王的口入他的耳,不能留下文字。”

“那,卑職這就把信使叫進來,王爺您親口跟他說?”吳楚風躬著身子抬眼看著景行。

“你過來。”景行一伸手,吳楚風又往前走了一步,他的腿已經碰到了床板。景行摸到了他,摟住了吳楚風地肩膀,兩個人頭對著頭,景行一邊說吳楚風一邊點頭,末了景行問道:“聽清楚了?”

吳楚風馬上把他方才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嗯。”景行鬆了手:“本王現在還不能露麵,你去和來人說吧。”

“是。”吳楚風後退了一步抱歉行禮道:“卑職這就去。”

“再給那個大王子些牲口和糧草。”景行又說道:“跟我小舅舅說,彆舍不得。”

吳楚風領命離去。

燕之關好的房門,見景行半倚半靠在床上正發呆,她知道他腦子閒不住,定是又在琢磨著什麼。燕之也不打擾他,拿了針線笸籮裡的小衣服往床邊一坐,飛針走線。

沒過一會兒,燕之就聽見景行哼哼吱吱地唱起了曲兒,他正在屋裡裝病,因此聲音不大,蚊子叫似的。

燕之頭一次聽見他開口唱歌,不禁放慢了動作支楞起耳朵認真地聽了起來,一聽之下大失所望,景行唱得斷斷續續七扭八歪,像是隨時要斷氣兒似的!

就聽見他口中唱道:“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忒顛犯,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竟是如假包換地淫詞浪曲!

燕之聽了幾耳朵就被他吵得頭疼,尤其是他氣息不足高不上去低下來,一口氣吊在那裡,聽得人喘不上氣兒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