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把針彆在布上,右手握了拳捶了捶了自己胸口深吸了幾口氣:“你快彆唱了,可憋壞我了……”
“嗬嗬!”景行從善如流馬上住了口:“爺小時候一唱曲兒,準挨打!”
“要不是看你病著,我都想打你。”燕之端詳著他的麵色,總覺著比夜裡好了不少。
“爺高興!”景行慢悠悠地爬了過來湊到了燕之的身邊躺在了她的腿上,他把耳朵貼在燕之的腹部仔細的聽著:“小子,叫爹!”
“噗!”燕之笑出了聲兒:“我看你是得意忘形了,什麼事兒啊,讓你樂成這樣?”
“該回家了,你不高興?”景行蜷在燕之的身邊雙臂環住了她的腰:“爺到這兒都快一年了,早就不想待了。”
“都說天高皇帝遠。”燕之小聲兒道:“這裡是邊關,你可是最大的官了,又沒人管著你,難道還不自在?”
“這話看怎麼說了。”景行頓了下才說道:“天高未必皇帝遠。看看安王,他就是個例子。”
“皇帝心胸並不開闊,他用爺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烏蘭城裡的城外的守軍都是徐家將,徐家將可是我母妃的娘家人,與爺是親戚。爺在烏蘭的時日越久,他就越不放心。”
“帝都裡催著爺與東夷人交戰的文書來了幾次了,都被爺給壓下來了,打仗要有個‘天時地利與人和’才成,貿然行動就是輸!”
“爺一直在等時機,可時間一長,宮裡的那位就要亂猜度爺的心思……哼!”景行冷笑道:“他以為那個孤家寡人的位置誰都稀罕呢!”
“他為了防爺,一直讓右相陳兵在結雅郡。明著是剿滅安王匪患,實則就是為了把守住大惠的腹地,防著爺也起兵謀反!否則,舉傾國之兵為何久久收拾不了一個安王?”
“你才不會謀反呢,你是大惠的忠臣!”燕之脫口而出道。
“忠臣?!嗬嗬!”景行又是幾聲冷笑:“爺才不稀罕當什麼忠臣呢,自古忠臣良將冤死橫死的多,唯有禍害才能活的久長。”
“……”燕之胸口像壓了塊巨石,憋悶的很。
皇帝若是忌憚一個人,確實是可以用莫須有的罪名將其除去的,嶽武穆父子便是如此丟得性命……
“所以咱們隻有回了帝都,天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才能安心些。”景行閉了眼,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胭脂,你想當皇後嘛?”
“不想!”燕之立時回道。
------題外話------
九十萬字了……
向著完結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