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燕之,已經顛覆了他二十多年來所積累的對女人的全部的認知,震怒之餘又讓他無所適從。
彆人家的女人都是用一生的時光去追逐著男人的腳步,她們會以自己的夫君為天,喜怒哀樂都要看男人的臉色,不敢逾越半分。
他的三姐是這樣的女人。離了徐奉就會依附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尋求庇護。
他的母妃是這樣的女人。為了贏得父王的憐愛使儘了手段,為了給景家傳宗接代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宮裡的劉皇後貴為國母,母儀天下,也是這樣的女人。她在陛下麵前不是也得低眉順眼的大氣不敢出?
為什麼他的女人與這些女人都不同呢?
思前想後,景行忽然又覺出了委屈!
從小到大,父王和七個姐姐都把他寶貝似得捧在手心裡,他從未被人如此慢待過。
那個女人帶了一大家子人去吃鴨子,連丫頭婆子都有份,卻獨獨忘了帶他!
‘吱扭’一聲,門被輕輕地推開:“王爺。”吳楚風走到景行身邊小聲道:“夫人帶著一大家子人去金陵春酒樓吃南爐鴨了。”
“出去。”景行陰森森的喝道。
“那侍衛說了,夫人房裡的燈也亮了一宿呢……”
景行左右看了看,正堂的桌上居然乾乾淨淨地什麼都沒擺,他兩手在身上摸了摸,摸到了腰上的玉帶,三兩把解了玉帶,景行舉著對吳楚風罵道:“你再替她說一個字,本王就抽死你!”
吳楚風不敢多說話,忙開了門躲到了外頭。
“吳哥,這樣也不是個事兒啊。”侍衛們在門外等了一個多時辰,始終聽不到屋裡的動靜,隻得湊到吳楚風身前說道:“既然知道了夫人的去處,不如就給夫人送給信兒吧,彆讓王爺空等著。”
“你們,誰敢離開這裡一步,看本王不抽死他的!”
“聽見沒有?!”吳楚風縮著脖子小聲道:“你們誰有膽子就去吧,我不攔著。”
侍衛們審時度勢,又規規矩矩地站好,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觸到賢王爺的黴頭上去。
……
天擦黑的時候,燕之才回了南菜園,她一下馬車就得了侍衛的稟告:“少主,王爺都來了大半天了,連口水都沒喝,逮誰都要抽死呢!”
“哦。”燕之應了,提步往前院走去:“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