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扭頭看向房門而景行看著她。
她瘦了,更顯眼窩深邃鼻梁高挺,下巴尖尖。
這樣的她並不顯得淩厲倒是顯出幾分倔強的本性來。
燕之的話景行聽進去了。
他反複的想著她方才問他的話:“王爺您可以想想,自打您醒過來之後心裡最想知道的都是些什麼事呢?”
他在經曆了最初的茫然無措之後最先想到的便是那些千頭萬緒的公務,這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丟不得。
再然後他又惦記起幾個姐姐,忙問了三郡主她們各自的情形。
可他卻忘了問她。
甚至忘了要告訴她一聲,我很好,你莫要惦記……
他記得自己習慣睡在床榻的外側,卻忘記她懷著身孕身子笨重,起來坐下都有些身不由己。
他擄了辛未回來,卻從未管束過,這孩子的飲食起居都是她在照拂。
賢王府,南菜園,兩邊家裡都是一攤子的事兒,哪邊兒他都未曾操過心,全賴她一個人操持。
他生氣,氣得快要炸開,究其原因到底是為什麼呢?
不外乎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被這個女人忽視了。
麵對這個他並不熟悉的妻子的忽視他都如此的難受,那麼,她是如何麵對自己這個丈夫的漠視的?
景行說不清自己對燕之是個什麼感覺,但他卻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
被自己所愛的人忽視是一種傷害。
景行忽然膽戰心驚地發現,自己醒來後就一直在傷害她!
“胭脂……”景行從未想過這兩個字此刻竟是如此的沉重。
“其三。”燕之發了會兒呆接著說道:“女子若做背叛夫君之事大約是會怕丈夫責問的。”
“我做事坦坦蕩蕩,自問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我為何要做戚戚之狀懼怕你?”
“胭脂。”景行一張老臉被她說得隱隱發燙,他有些坐不住了。
“其四……”
“胭脂,彆說了!”景行猛然起身朝著燕之走去,隻走了兩步他便站住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