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景行又要回身,就覺得頭皮一緊,卻是頭發被燕之死命的薅住,疼的景行臉色都變了:“疼,疼!快鬆手……”
“疼!景行,我又疼起來了……”
吳楚風聽見屋裡的聲音不對,趕緊探頭往裡瞧了一眼,就見王爺和夫人僵著身子,兩人一起在喊疼!
吳楚風很詫異,一時沒弄明白裡頭的狀況,沒敢貿然進去。
景行卻反映過來,他對著門口喊道:“快去喊穩婆來!”
穩婆是帝都裡出了名的接生婆子,專門在高門大戶間走動,接生的娃娃非富即貴,並且從未失手,皆是母子平安。
景行打聽了一番,才選定了她,早早地便將她安置在南菜園宅子裡,還專門從王府裡挑了個婢女伺候著,讓她專心等著為燕之接生。
景行這一嗓子才喊出去,羽就從屋外走了進來:“丫頭,鬆手。”
扶著因為疼痛而身子縮成一團的燕之,羽將她的手從景行的頭上拿開:“忍著點兒,姑姑給你把把脈。”
“姑姑,我要疼死了……”燕之憋著一口氣斷斷續續地說道。
“唉!”羽輕聲的歎了氣,扶著她坐下,抬起她的手臂放在桌上:“當娘哪有那麼容易的,這才是開始呢……”
“我這是真要生了?”燕之抬頭問道。
羽診完脈才點了頭:“產婆子怎麼還不過來?”
“來了,來了!”一名穿戴利落生的富態的中年女子被丫頭扶著呼哧帶喘地進了門:“婆子給,給王……王爺,王妃娘娘見禮……”
“哎呀,免了吧!”景行披頭撒發的,很不耐煩地一擺手:“你趕緊過來,給王妃看看。”
“是。”
穩婆快步走到燕之身邊,心裡卻是不急。
她見多了女人生產,進屋一看燕之麵上的表情就已經把她的疼痛程度估摸了個大概,依照她接生的經驗,賢王妃的生產才剛剛開始,到孩子落生至少還得疼上兩三個時辰。
“這位……”穩婆知道羽是王妃娘娘身邊的人,但她一直弄不清楚羽的身份,並且對方明明年歲不小,發髻卻是姑娘的樣式,這讓穩婆更不敢隨便稱呼,唯恐張嘴說錯了話。
羽外頭看向她:“嗯?”
“婆子的意思是,先把王妃娘娘扶到榻上去,這樣婆子才好查檢。”穩婆陪著笑說道。
燕之臨近產期,也覺得在樓上生孩子多有不便,就在樓下的屋裡置了張床,平日都用屏風擋著,這會子總算是用上了。
穩婆和羽兩人將燕之扶到床邊躺下,穩婆伸手在燕之的下腹部按了按:“沉壁,去把婆子帶來的那把傘撐開掛到門口去。”
“是。”沉壁是賢王府的一名家生丫頭,聽了穩婆的吩咐忙應了。
“撐傘乾什麼?”羽皺眉道。
“這個……”穩婆很為難,實在不知道叫羽什麼好,隻得說道:“大妹子,這是求個好兆頭,叫做‘展開天眼’,看見老姐姐的那把傘了沒有?可是請廟裡的師父開過光的,靈驗著呢!”
羽往門口看了看,見吳楚風已經把那把撐開的傘掛在了簷下:“大惠還有這個講究?我倒是頭一次聽說。”
“可這‘天眼’開的也太大了!”景行站在傘下仰頭看著:“謔,這傘倒像是山門裡多聞天王扛著的那把。”
“哈哈!”躺在床上的燕之笑道:“你又胡說。”
“胭脂?”景行幾步進屋繞過屏風抓住了燕之的手:“你肚子又不疼了?”
“不疼了。”燕之摸著肚子不解道:“新鮮呐,疼的時候是真疼,現在是一點不疼。”
“看來這傘還真管用!”景行鬆了口氣,對著外頭吩咐道:“吳楚風,去,把府裡的傘都找出來掛上!”
“用不著!用不著!”穩婆忙擺手道:“隻有王妃娘娘生產,開一個天眼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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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燕之生的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餘下文章我會寫完就上傳~
所以這幾天會時不時更新,一直到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