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於情於理,解懿知道自己都應該來著一趟。
不來不成。
不來,是會被人家說閒話的。
客套話說完,寢殿內忽然靜了下來。
解懿麵色無波地站在那裡。
景行不請她坐,她就不坐。一麵等著對方說話,一麵在心裡念起了經文:我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瞋癡,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懺悔……
既然嫁給床榻上的那個男子是她今生的劫數,那她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身體不過一副皮囊而已,解懿早就想好了,要把自己布施給景行。
“阿懿,過來。”景行看著低眉斂目的端莊女子,他對著她抬了抬手:“扶本王起來。”
解懿抬頭,看著立在床前的兩名仆役,眼中現出疑惑的表情,很快,她的麵色又恢複了平靜,並且真的走到了床前,她伸手拉住了景行的衣袖試著拽了拽,卻發現這樣根本不可能把他扶起來。
於是她隻能轉頭看向他。
兩人四目相對,心裡同時想到:原來他竟生的是這般樣貌……
這是他們第一次看清彼此。
解懿垂下眼簾,臉上帶了淡淡的紅暈:“王爺,是要什麼東西麼?不如我拿與王爺。”
“不用。”景行笑了笑。
她的羞怯,她的美麗,她的溫順有禮……這些都是他所喜歡的。
景行心情愉悅地想到:“原來,每個女子相差如此之大……阿懿就很好,是個可人……”
“坐下。”他輕輕拍了拍床邊的位置:“坐下與本王說說話。”
解懿看了看兩扇門板一樣戳在床前的仆役們,她站在原地沒動:“殿下想說什麼?”
“就講講你在大昭所見吧。”景行抬眼瞟了打扇的仆役一眼,仆役們忙躬身退了出去。
“過來坐。”他又拍了拍床板。
解懿攏在衣袖中的兩隻手用力的絞在了一起,猶豫再三之後,她輕聲說道:“王爺,我還是坐在椅子上吧。”
“好。”景行臉上的笑意愈濃:“上茶。”
解懿側身端坐在大圓桌旁邊的椅子上開始輕聲細語地說起了她遊曆大昭的事情。
景行做出一副側耳傾聽的樣子,臉上始終帶著笑。
他並不打斷她的談話,直到對方偶爾停下來的時候,他才會問一兩個問題,讓她把話題繼續下去……
而當解懿滔滔不絕地講個沒完沒了的時候,景行卻在心裡琢磨著:方才那兩個小子給爺扇了兩個時辰扇子,爺看你到底能說多久!
解家二小姐過府探病,在王爺的寢宮裡已經待了一個多時辰,連站在寢殿門口的福全都有些心焦起來:“這位解小姐的屁股可是真沉!我家王爺抱病在床,還得招呼她那麼長的時候……茶水都換了兩過了。”
晚膳前,解懿堅決的推辭了賢王爺留膳的美意,離了賢王府。
一上了馬車,她就端起車上預備的涼茶來一飲而儘,她把茶碗遞給丫鬟,喉嚨沙啞地說道:“與我再斟一碗……”
……
“福全。”
解二小姐一走,景行頓時覺得寢殿裡安靜下來。
他讓福全把自己扶了起來:“為本王更衣。”
“王爺您要出去?”福全忙問道。
王爺現在身子虛的厲害,已禁不得折騰,福全一聽他說要更衣,馬上緊張起來。
“不出去。”景行虛弱的擺擺手:“躺了幾日了,身上累得慌,本王去園子裡走走。”
“不去了。”好不容易換上了一件玉色長衫,他身上實在沒有力氣,景行又改了主意:“改日再說。”
“是。”福全有扶著他坐在了床上。
“派個人去後院,把那個狸奴給爺送過來。”景行吩咐道:“再給它弄點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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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溺寵公主狂妃文/九步天涯
內容介紹:
那年,她借屍還魂到了四歲的殷解憂身上,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他的玉佩破了相。
她撫著額頭的血跡,除了瞪大眼睛,再也無法反應。
十年後,她以殷王府遺孤的身份入京為姨母侍疾,又沒來得及反應,人已砸到了他身上。
他拳頭虛握,咳嗽連連,送她兩個字——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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