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也是賢王府裡的小廝,燕之隻聽阿文說過他是跟著福全做事的,並沒有見過其人。
“那咱到時候就進城去看看!”孩子們總是對過年充滿了各種期待,燕之現在雖是心事重重,仍是不忍讓阿文失望,她很痛快的應承下來:“咱也聽聽大戲!”
“太好了!”小家夥頓時笑開了花,又一竄一竄的像個兔子似的走了起來:“還有好幾天才過節呢……我真希望今天就過節!”
“快了……”燕之用力的拉著他,總怕他滑倒:“沒幾天了。”
臘月二十七的時候,燕之把自己埋在地磚下的罐子挖了出來,數出了一些銀票,趁著阿文睡覺的時候,她一個人去了南城的驛館。
悄悄的去,悄悄地回,自始至終阿文都不知道她出去了一趟。
臘月二十九早市就要封市,因此二十八那天來早市采買的人尤其的多!
這一天,燕之不但賣出了鹵貨比往常翻了兩翻,她還把鋪子裡的好麵都給賣了出去。
做火燒燒餅用不著好麵,正好過年的時候家家戶戶都要包餃子,都要買些好麵預備著。燕之攢了幾個月的好麵,小屋裡都快堆不下那些麵袋子,這下一股腦的被她賣了出去了,還賣了個好價錢!
麵袋子一清空,小屋裡又有了下腳的地方,看著也顯得大了些。
燕之與阿文收拾利落後,她站在屋裡四下看了看,心裡總是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那日蘇三爺在張班頭麵前遞了話,張世明果然消停了下來。
可燕之卻總覺得他一直躲在某個地方,狼一樣的窺視著自己,讓她不能有片刻的放鬆。
“燕姑娘,鋪子這邊沒什麼活兒了吧?”一想到要有半個月見不到燕之,蘇冰心裡稍感不舍。
張世明的事兒,蘇三爺跟他講了,因此他這段日子總是有意無意的盯在小鋪子的四周,唯恐被那廝鑽了空子。
“我把水桶挑回去。”他把兩隻空了的水桶擔在了扁擔上看著燕之說道:“再給你這裡挑水就得十六了。”
“幫我把這些鹵湯挑回去吧。”燕之指著灶台邊的兩隻壇子說道:“鹵湯我已經開過了,現在天冷,給它放在屋外就成。這東西非得日子久了才能味道醇厚,這兩壇子鹵湯可是費了我不少功夫。”
“小鋪子十多天都不來人,我有點不放心。”燕之對蘇冰說道。
“那就先存我家幾天,等開市了,我再給你送回來。”蘇冰把兩壇子鹵湯放進水桶裡挑走了,心裡很高興,因為燕之把她鋪子裡最重要的東西交給了他保管著。
……
從進了臘月開始,賢王府就一天比一天的熱鬨起來。
景行的幾位姐姐們陸陸續續的從天南地北的趕了回來,目前已經湊齊了七位,隻是三郡主就嫁在了帝都,並不住在府裡。
六位常年不見的姐姐們猛然地都出現在了家裡,景行先是高興,天天守著姐姐們似乎有說不完的體己話……
姐姐們都是無比的關愛著他,個個都把這個最小的弟弟當了兒子看,照顧的可謂無微不至!似乎都想把自己幾年不在家的缺憾彌補給他。
於是乎,賢王爺在高興了幾天之後就發了愁!無端的冒出六個娘來,還都是親娘,誰受得了?
景行現在是衣食住行都有人管著,他院子裡的小膳房成日的一派繁忙景象,六個姐姐輪番進去指揮著大師傅給他做出各種奇怪的飲食,都是她們在外多年費儘心思踅摸到的養人偏方!
景行不忍拂了姐姐們的一番心意,每日回府就是硬著頭皮吞下那些養人的膳食,目前已經腹瀉了兩天。
“王爺。這個是才送來的。”福全的話在寢殿裡想起,景行就歎了口氣:“又是什麼?大夫都說本王體虛不受補,你就不會替本王攔著幾位郡主些?”
實在是不能再補了,再補他得把腸子都拉出去了……
“回王爺,是差役送來的。”福全躬身對著臉朝裡躺著的賢王爺說道。
“嗯?”景行皺著眉回了頭,就見福全雙手捧著一隻托盤,托盤上放著一隻不大的木盒。
他抬了手,福全忙把托盤放在床邊,將賢王爺扶了起來。
“拿來。”景行又歎了口氣,原本打算著是裝場大病的,現在倒是不用裝,他已經被姐姐們‘補’在了床榻之上,連下地都費勁了。
當著景行的麵,福全去了木盒上的蠟封之後,將盒子遞到了他的手裡。
景行心不在焉的接了,隨手打開了,入眼的一枚雙股多寶簪子,簪子下還壓著一張紙。
他先是一怔隨即猛地坐直了身子,把那張紙從盒裡拿了出來,雙手微微顫抖著將它展開一看,那是張麵值三十兩的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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